“你就是绣花枕头看着好看,也不一定好吃呢。”
陆云齐还在嘴硬,他已经闻到了香味,可是要承认陆云川比他优秀那可真是太难了。
他仔细想了想,他好像没啥优点。
难怪晚晚不喜欢他呢。
他又蠢又没有优点,啥也不能帮她做。
“比你的蘑菇汤好。”
陆云川将小米粥盛到了保温餐盒里,又将笋丝小炒肉放到了上层。
“你怎么装起来了?”
陆云齐看了他一眼,问道。
“你是真的蠢,拉低了我们陆家的智商。果然和陆纯混多了,连脑子都一样。”陆云川和陆云晋的想法是一样的,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陆云齐能够做出那样的蠢事。
他做的那些事,罄竹难书。
现在还能在晚晚面前晃荡,要他说就是晚晚太过于仁慈了。
若是他的话,非要将陆云齐送进监狱好好关几年。
他们家晚晚果然是人美心善,考虑到了陆家其他人的想法,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愿意陆家散了。
提到陆纯,陆云齐就不敢说话了。
那是他的黑历史。
他心虚。
“陆纯的事还没解决,别想着晚晚会喊你哥哥。”
“她被贺西洲带走了,连贺西洲都护着陆纯。”
“你不会想办法么?”
陆云川白了他一眼。
他将那粉色的保温桶提了起来,要是被记者拍到陆影帝这模样,不知道多少人会羡慕沈晚星。
陆云齐跟在他的身后。
“我能做些什么?我觉得我一点用都没有,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陆云齐的声音很低落。
“只要你用心,她会看到的。”
陆云川淡淡地说道,“她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两兄弟上了楼,闻家的管家在沈晚星的门外等着他们。
“沈小姐睡着了,少爷让我和您二位说一声。”
“嗯,我知道了。”
陆云川挑了挑眉,“我把东西放到她房间里,等她醒了能吃。”
他轻轻开了门进去,里面真的是一片黑暗,陆云川借着长廊幽暗的光看到了沈晚星已经睡熟了,她的脸颊睡得绯红。
他将保温桶放到了床头柜,马上就出来了。
“睡着了,别打扰她了。”
陆云齐也不敢大声说话了。
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陆云川的房间安排在他的隔壁,另一边是闻然的房间,最边上是调换后沈晚星的房间。
沈晚星的房间最边上还有一个空着的套房。
这一层就住着他们。
其他的房间都空着,顶楼则是贺西洲的房间,他更早到了酒店。
“这是您要的房卡。”
林原处理完之前安排的琐事之后,便回到酒店的总统套房,将一张房卡放到了他面前的茶几。
“蒋淮不在。”
林原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说出了这句话。
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林原恨不得将刚才的话重新吞回去。
他嘴贱。
贺总怎么可能会怕蒋淮呢。
“我就是觉得蒋淮不解风情,他肯定不理解您的心情啊。但是我能理解,我知道您有多难受。文森医生出国前叮嘱过我的,一定要好好照顾您的身心健康。”
憋久了没有好下场。
在林原看来,他们家贺总就像是沉溺在海水里的人,沈小姐就是他透气的那个口。
只有时不时出来透一口气,他才能保证自己不溺死。
不然总有一天,这个男人会不堪承受的。
“你能理解什么?”
贺西洲修长的手指捻起那张房卡,淡淡地问道。
“不,我不理解,我是单身狗我没有资格理解。”
他仿佛体会到了贺西洲的言下之意,他淡淡的嘲讽。
林原仿佛受到了暴击。
“你好好休息吧。”
贺西洲看了他一眼,让林原受宠若惊。
“我还是等您回来吧,要是……还能善后呢。”
林原觉得不妥当。
他得好好等着消息,也就贺总敢这么干了,底下那是什么修罗场呀。
他也敢去闯。
还好这里是帝梵酒店,贺总也能找到办法。帝梵酒店原先的安保肯定不敢拦自家大老板。
外面的雪大了一些。
男人从顶楼的安全通道往下走,走过一扇暗门避开了底下的那些保镖。
他进了沈晚星隔壁的房间,那个最尽头的房间。
从这个房间的露台到隔壁的房间的间距比较小,可以从露台直接跳过去,这点距离难不住贺西洲。
他轻轻一跃,踩到了露台的积雪上并没有发出什么声响。
从露台推门进去,冷风微微灌入了房间里面。
男人走进了房间,暖风熏熏。
沈晚星还睡着。
房间里面只有一盏十分幽暗的壁灯,不刺眼。
淡淡的香味,是她身上熟悉的味道。
他坐在床头,伸出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她的脸颊微烫,他的手是冷的。
带着外面的冷意。
沈晚星晚上又烧了起来,几个男人想得没那么周到,再加上不太方便。
医生说过她已经退烧了。
沈晚星睡沉了,可她还是遵循着本能抓住了那要离开的温凉,贴着自己的脸颊。
贺西洲的气息一窒。
她抓着他的手不肯放。
贺西洲看着她的红唇,想起在监控里面看到的画面。
她和闻然在一起之后,似乎流露出了许多不曾有过的情状。
她喜欢闻然么?
不。
他做不到那么坦荡。
贺西洲低头吻住了她的红唇,她的唇干干的。
沈晚星回应着,她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像是在沙漠中一般干渴,想要抓住那天降的甘霖。
她一点点的汲取水分。
“小骗子。”
他的声音低哑。
说好会喜欢小叔一辈子,结果这么快就变心了。
她根本就不记得她曾经说过的那些话了,都是谎言,都是为了能够留在贺家说的谎。
骗了他的心,一走了之。
他一下一下啄吻着,像是怎么都亲不够。
他这是要将闻然留在她身上的气息全都掩盖掉,贺西洲咬着她的耳朵,心里喟叹地满足。
他疯了。
他早就没办法单纯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
他俯身,双手撑在她的两侧,那双眸子深深地望着她。
他像是疯子一般想要将她藏起来,他像是病态一般在她的雪白的脖颈上吻着,似乎要烙下印记,让外面那些野男人看看她的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