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她出来吃饭,地点就定在悦来居。”
洛钦想要动一个女人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只要人到了悦来居,那还不是由着他说了算么?
“好的。”
林子徽在洛钦面前就是一只病猫,表哥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绝对不反抗。
他从通讯录里面找到了虞初初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虞家人想要攀附上他们家,什么都做得出来。
虞初初也是一个见钱眼开的女人,不然她为什么要和韩烨泽那个渣男在一起,难道就是图他天天换女朋友么?那个浪荡的女人,也不够洁身自好。
“喂,虞初初。我……”
林子徽没想到电话还能接通,这就说明虞初初对他是有意思的。
嘴上说得好听,心里倒还是一样的拜金。
虞家和他们比起来,算什么破落户。
“林子徽你还真的给我打电话了。你可真有本事……”虞初初的话里带着火气,她身后的男人搂住了她的纤纤细腰低声笑着。她没好气将男人的手拍开。
林子徽这一通电话,让她输了。
她和韩烨泽打了一个赌。
起初韩烨泽说林子徽一定会打电话找她,她不信。
于是赌注便是三天之内任由对方差遣,予取予求。
不能反悔。
做什么都可以,赌得很大。
虞初初向来是个有赌品的人,答应了就会履行。
“虞初初,我想为上次的事,和你道歉。我说那些话真的太不应该了,男人应该尊重女人。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和你吃个饭,当面和你说声对不起啊。”
林子徽说得很诚恳。
诚恳到虞初初都要信了。
如果没有刚才那个赌约,她还真的相信林子徽转性要和她道歉了呢。
“去哪里吃饭?”
“悦来居。”
“不去。”
“我是真的想要和你道歉的,我真的错了。我们不做男女朋友,但是可以做朋友吧?”
听着林子徽的话,韩烨泽从她的手里将手机给抢了过来。
“林子徽,想要抢我的女人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么?洛钦在你身边吧?把手机给他。”韩烨泽早就猜到了一切,贺氏的动向他都看在眼中。如果林子徽的电话打到了虞初初这里。
那么说明洛钦要迂回从虞初初那里动手,对付他了。
兄弟早就做不成了。
他们现在已经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了。
他不去收拾洛钦,洛钦自己蹦跶到他面前了。
可笑。
“表……表哥,是韩烨泽。他说要和你说话。”
林子徽察觉都气压已经很低了。
洛钦的脸色非常难看,这意味着他算计的每一步都被韩烨泽看在眼中了。
他以前忌惮贺西洲,可却总觉得韩烨泽不值一提,那些所谓的计策都是贺西洲告诉他的。现在一想,如果他真的简单,又怎么可能走到今天这个位子呢。
“开免提。”
洛钦阴沉着脸说道。
“哦。”
林子徽乖乖地点开了免提。
“韩烨泽。”
“洛钦,真是好久不见呀。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没那么张扬了。指不定要躲到哪个阴暗的角落降低存在感呢。你这么蹦跶也不怕老天爷降下一道雷把你劈死,害人不浅的玩意儿。”
韩烨泽对洛钦没什么好感。
他和诺兰·查尔曼联手坑贺西洲这事,永远都过不去。
“想要林子徽打电话给我的女人,约她出去然后趁机用她威胁我?洛钦你怎么就没脑子呢,成天盘算着这些阴暗的事。活得真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以前装模作样还真是委屈你了哦。”
韩烨泽先骂个痛快。
他就是这样的性格。
贺西洲死了,他心里也难过。
这道伤疤没一辈子是好不全了。
洛钦就是帮凶。
“韩烨泽,你这样说话就没意思了。”洛钦被他骂得狗血淋头,心里自然不爽。
还是当着林子徽的面。
“是你这做法没意思,还是我说话没意思?气急败坏,狗急跳墙了吧?你太低估贺家的底蕴了,你以为贺西洲不会给贺家留下底牌么?洛钦,我看你自取灭亡,带着你身后洛家的那艘大船一起沉没。”
韩烨泽活得清醒明白。
“你以为我们洛家是那么好对付的?现在的贺家指不定根本就比不上我们洛家。贺承泽那个废物能做什么,贺家那老头活不了几年了。我有的是时间和他们耗下去。”
“可我不会看着你耗。你要再动贺家,你试试看我们韩家会不会插手。”
韩烨泽对这样的卑鄙小人简直是生理性厌恶。
“韩烨泽,你为什么非要和我过不去呢。现在我们联手吞并了贺家,往后宁市可就是我们说了算。难道你还想跟在贺家的屁股后面?如果NTN项目落到我们手里,别说是宁市了,就算是整个华国又有几个家族比得上我们?”
洛钦的野心胃口都特别大。
“我还有良知,你好自为之吧。”
韩烨泽挂断了电话。
宁市要变天了。
韩烨泽从不觉得贺家真的会没落。
他的直觉一向都很准。
接下来发生的事,证实了他的猜测。
贺氏的股价一跌再跌,开盘就是绿色,十分刺眼。
可是贺家人不慌不忙,照样生活,还参加各种宴会。
好像真的没有将这事放在眼中一般。
那些按耐不住的小股东将手里持有的股份转让,蒋淮便买进。
他盯着人,不想卖,也强制卖。
于是那些一开始没来得及卖掉,等着要逼迫贺家低头的,最终却是损失惨重,以最低的成交价成交。
这就是贪婪所付出的代价。
最后只剩下洛钦手里的3%了。
洛钦不肯低头。
他总觉得低头就意味着他承认自己永远都比不上贺西洲,他永远就是贺西洲身后的小跟班。
这一僵持便是四个月后。
“洛总,洛氏的材料出了问题,大批供应商要和我们解约。”
“洛钦啊,子徽和别人赛车出了车祸在医院里生死未卜,你帮帮姑姑吧。”
“洛总,您的父亲病发在医院。”
“洛氏员工跳楼。”
“洛钦,洛家要完了。”
接二连三的坏消息在同一天传到洛钦的耳中,这几个月他焦头烂额想要挣扎走出一条活路,可是他走进了死胡同。
“我要见贺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