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着杜茹茹给她盛的粥,倒是挺享受的。
杜茹茹一听,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看吧,贺西洲多少是喜欢她的,不然怎么可能会接受她的心意呢。
沈晚星是不可能和他长久的。
“那再尝尝这个小菜,我觉得这个很好吃就让厨房多准备了一些。贺先生,我记得你也喜欢吃这个,我们两个人的口味真相似。”杜茹茹话里话外都在拉近关系。
“呵呵。”
贺承泽嘲讽道。
这个女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你不会是看我小叔喜欢吃,所以说自己爱吃吧。虚伪。”
他讨厌这个虚伪的女人,她昨天可是牙尖嘴利的。
“你……”杜茹茹被戳穿了脸色微微涨红,“你别胡说八道。”
“承泽,食不言寝不语。”贺老爷子开口训斥道。
“哦。”
杜茹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她缩回了手,将那碟子还是放到了贺西洲的面前。
她总觉得老爷子不只是在提醒贺承泽,也是在敲打她。
早就听说,贺家老爷子很欣赏沈晚星。
没有老爷子就没有沈晚星,她这会儿指不定已经被沈家人弄死了,或者在监狱里面了却残生呢。
杜茹茹和贺承泽这梁子也算是结大了。
不过她昨天的威胁不过是虚张声势,她是舍不得离开贺家的。
还有。
沈晚星想要在今天的酒会出风头,她就让她大出特出,看她还有什么脸面待在贺西洲的身边。
她心不在焉地吃了早餐。
沈晚星也只顾着和周周互动,压根就不理会贺西洲。
“周周,我们去后院。”
她和小孩吃完之后,便提议道。
小孩有些为难地看向贺西洲。
“他还有任务。”
贺西洲给这小孩安排的课程挺多的,但也给了一定自由的时间,不会压榨到每分每秒。
“他已经受伤了,还有任务?”沈晚星也没有这么逼迫娇娇,娇娇的学习都是自发的。
她对语言很有兴趣,可是数学什么她都不会。
“受伤就没有任务了么?这点小伤,又不会影响什么。”贺西洲的语气淡淡的,听上去有些不近人情。
他的态度看在沈晚星的眼中太冷漠了。
“妈咪。”
小孩拉了拉沈晚星的手,“我身上的伤口不疼。”
“要是不舒服,你一定要告诉我。今天要做什么任务?”
“今天在家里。”
沈晚星也松了一口气,只要不去找蒋淮就好了。
“走吧。”
贺西洲放下碗筷,将小孩带走。
杜茹茹低头冷笑了一声,沈晚星和贺西洲闹得越僵越好。
早餐散了。
沈晚星回房,杜茹茹跟在她的身后。
“沈晚星。”
长廊上并没有其他人,杜茹茹的胆子大了一些。
“你今晚真的要去参加酒会么?你的未婚夫真的愿意你和别的男人鬼混在一起啊?”她从林师兄那里得知真相的时候,心里嫉妒。可是她利用人脉做了一些手脚。
杜茹茹不知道能隐瞒多久,但只要沈晚星和贺西洲决裂就行了。
他们两个便不会吃回头草了。
沈晚星顿住了脚步,转身看向杜茹茹,“有什么话,你直说。”
“我知道你的秘密了,你还有一个女儿。”
杜茹茹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你不想让贺西洲知道你女儿的存在。”
她笑得特别阴险。
沈晚星抿着唇,打量着她。
有时候小人物也能做出一些很让人恶心的事,例如杜茹茹这副可恶的嘴脸。
“然后呢?”
她不知道杜茹茹说这些话到底是想做什么。
“你最好给我快点离开贺家。你之前和我说你想离开贺西洲,都是假的。你们在我面前秀恩爱,一副想要复婚的模样,还说是想要离开。沈晚星,你耍我呢?你是不是想利用我给贺西洲治好双腿,然后你们双宿双栖。”
杜茹茹想到便是这样。
沈晚星真是阴险。
难怪和她相处过的都说她心机沉重。
“随你怎么想。你想要用女儿威胁我,随意。”
沈晚星摊了摊手,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沈晚星!”
砰!
沈晚星直接将房门关上。
她不理会疯狗叫唤。
杜茹茹的心智不坚定,她已经被贺西洲给挑拨了,现在觉得她是在欺骗她。
贺西洲的目的也达到了。
那个男人就是阴险。
门外。
贺承泽和杜茹茹冤家路窄。
他冷哼了一声路过杜茹茹,将这个女人当成空气。既然是空气,他自然是看不到。
贺承泽还往杜茹茹的身上狠狠撞了一下,极其幼稚。
杜茹茹根本就站不稳,直接摔倒了。
“哎哟,我没看见。我以为你是空气呢,没想到你这么大的人站在这里。你是不是没眼睛啊,看着我走过来也不知道躲一躲。”贺承泽贱兮兮的,还恶人先告状。
宁市第一纨绔本来就名不虚传。
他向来便是如此的。
只是最近几年收敛,没有那么气人了。
面对杜茹茹这样的女人,他自然毫不遮掩。
“贺承泽,你等着瞧!”
“我等着!”
“你会得到报应的。”
“我好怕呀,我倒是想看看我到底有什么报应。”
贺承泽摊了摊手,耸了耸肩膀,特别贱。
杜茹茹阴毒的视线黏在他的身上,今晚酒会你就会知道了。
贺承泽!
她咬牙切齿地默念着这个名字。
杜茹茹站起身拿出了手机发了一个短信给孟若亚。
今晚这一出好戏,她不能错过。
……
时间慢慢推移,接近傍晚。
八点的酒会。
宁市名流云集,说是酒会不过就是一个社交场合。
他们知道贺先生要来,便更加热闹,也不敢随意怠慢。
沈晚星穿上那件淡紫色的长裙,加上那一套钻石首饰,光彩夺目。
她不笑的时候,更为冷艳,不可侵犯。
沈晚星不情愿地坐在贺西洲的身边,他西装革履,手上拿着一串檀木珠。这一串檀木都被摩挲得发亮了,看上去也很光滑。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染上了这样的习惯。
沈晚星抿着唇,一直不曾开口。
她和贺西洲因为孩子教育的问题产生了分歧之后,两人的关系一直都很僵硬。
“先生,到了。”
司机老陈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