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西洲看着这个对话框,哑然失笑。他看出对方是什么意思,但却没有生气。
因为他得到了其他的讯息。
“你在吃醋,沈晚星。”
他得到的只是这个讯息。
她拿着这照片来质问他,并且一脸愤怒像是要将他撕碎一般。
她在吃醋。
醋坛子打翻了。
“我没有。”
沈晚星怎么可能承认呢,她在生气。
生气!
“那你为什么要拿着照片来质问我?明明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说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那如果我真的找了其他的女人,你现在是以什么立场质问我的呢?”
贺西洲想要撬开她的嘴巴。
她真是嘴硬,用了那么多的办法都没有用。
“你……你是娇娇和周周的父亲!你私生活混乱会影响到他们。如果你想要乱搞的话,我会将两个孩子带走。”
“那你的意思是我以后都不能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不然就是乱搞?”
“我没那么说,是你自己理解的。”
沈晚星知道自己没有道理,她还将声音提高了,想要让自己听上去有底气一些。
“哦,是我理解的。我自己的理解,就是你在吃醋。”
贺西洲操纵着轮椅转到了她的身边,“吃醋就吃醋,没什么不能承认的。占有欲和爱情是两码事,你吃醋又不代表你喜欢我,是么?”
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沈晚星差点就被他蒙骗了。
“照片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杜茹茹说她和你睡了?”
天知道她刚看到照片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浑身都是凉气。
“可能是她犯了臆想症。”
“但照片是真的,她昨晚上真的和……她那么喜欢你,不会随便找一个人的。”杜茹茹不可能将这么大的把柄递到她的手里来的。
她是真的觉得那个男人是贺西洲。
沈晚星狐疑地看着贺西洲。
是不是眼前这个男人在捣鬼?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她在贺家?”
“昨晚上没有人出门。”
“那就去看看。”
沈晚星真的很好奇,她甚至想杜茹茹是不是和冷炎睡到一起了?
那贺曼姿醒过来,不是又得闹一场么?
“推着我。”
贺西洲喊了她一声,沈晚星不情不愿地推着他往书房外面走。
她去的是杜茹茹的房间,在尽头,比较偏。
贺老爷子的意思是住在那里比较清静,不允许别人打扰她。实际上是不想杜茹茹出来作妖,给个偏的房间便是了。
“不是那里。”
“嗯?她的房间不是那边么?”
“去承泽房间。”
“啊?”
贺承泽!
沈晚星倒吸了一口凉气。
杜茹茹不是喊杜应蓉表姑么?
贺西洲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般,解释道,“早就出了五服,没有血缘关系了,不过就是随意攀了个亲。有些人比较看重而已。”
这有些人指向很明确了。
都是杜茹茹一厢情愿。
“他和杜茹茹……”
贺西洲淡淡地说道,“所以男人和你说从良的话,不要信。他就是这样子,你将周周交给他照顾还是要慎重的。”将有可能成为情敌的人,通通都扼杀在摇篮中。
沈晚星对贺承泽的态度,都比对他好。
他可不就趁机抹黑贺承泽了么?
这就是亲叔侄。
“你这是趁机抹黑贺承泽吧,他不是那样的人。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贺承泽的改变,都被她看在眼中。
他以前是混账。
可是他已经变好了。
“怎么你觉得我就是在鬼混,轮到他就是有误会了呢?原来在你的心里,我还比不上一个贺承泽了。”
“不是。”
沈晚星立马否认。
“那是因为杜茹茹指名道姓,说是你。我可不是误会……”
“你不是最了解我的身体么?难道我在你的眼中,就是这样的身材?”贺西洲对这点不满。
他和贺承泽那家伙可不一样。
“别废话了。”
沈晚星恼羞成怒。
她说不过他。
她了解!
正因为她了解,所以她仔细看了觉得那不是他的背。
贺西洲也没生气,只是笑了笑。
他会好好算账的。
等事情了结了,好好算算这笔账。
“就这么进去?”
“再等等吧。你去喊福伯他们过来……”
“他们?你要找多少人?”
“抓奸,不就是要多多益善么?”
贺西洲笑得没心没肺的。
“不太好吧,如果真的是承泽,那也是你的亲侄子。”
“你到现在还心疼他?那好,暂时不喊。”贺西洲拿出手机给林原发了一个短信,这才收回来。
沈晚星盯着这扇门。
好像很安静。
房间里确实很安静。
贺承泽前半夜还能熬着,等到杜茹茹醒来给她重重一击。
可他等着等着呀,却怎么都没等到杜茹茹醒过来。他忍着恶心将人的衣服给解开了,又将床铺弄得乱七八糟。
他怎么都没想到杜茹茹看着瘦,可是搬起来还有点重。
于是摔了一跤,杜茹茹被他半拖半抱着放到了床上,这也不怪杜茹茹醒来之后觉得腰酸背痛了。
他睡了很久很久,睡到右手压着都有点麻了,这才翻了个身。
他伸了个懒腰,想要躺平。
可是,他怎么觉得有只手在摸他的胸肌呀。
贺承泽低头一看,真的看到一只白皙纤细的手,在暧昧地摩挲着他的皮肤。
“啊!”
他尖叫了起来。
“贺先生,你……贺承泽!”
杜茹茹为了迎接这一刻的到来,还将自己的衣服又拉了拉,堪堪遮住重点部位。这会儿正对上贺承泽那张惊恐的脸,她也尖叫了起来!
“怎么是你!”
“杜茹茹,你占我便宜!”
贺承泽指责道。
“为什么是你!明明是贺西洲!”
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分明是倒在贺西洲的怀里,怎么是贺承泽。
“杜茹茹,原来你对我有想法。我……”贺承泽拿出自己十二分的演技,要将她骗过去。
这可是关系到他那张无限额的副卡呢。
“我清清白白的身体,就这样被你玷污了。杜茹茹,你还是人么?”贺承泽悲愤欲绝。
杜茹茹:草泥马(一种动物)。
她瞪着贺承泽,脑袋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