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戏演到订婚也就结束了。
“什么意思?”
廖学义和杜茹茹都懵了,还有他身后的两个徒弟原本想要出头却被贺西洲的人给按住给带出去了。
“意思就是,今天是假订婚呀。我还真的看不上杜茹茹,她给我小叔下药,对我小叔心怀不轨还想要嫁给我留在贺家享福,做梦呢?你们是不是脑子不好,觉得我们贺家人脑子也不怎么样?”
贺承泽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他头顶的绿帽子总算是摘了。
“贺承泽!你卑鄙!”
杜茹茹感觉自己就像是小丑一样,被贺承泽耍着玩。
她受尽屈辱和委屈,就换来这?
“我卑鄙?你才卑鄙呢,杜茹茹你别一副全世界都欠了你的样子,真让我恶心。你做了那么多无聊的事,明明看不上我却偏偏要做出和我恩爱的样子,真是膈应死我了。”
“你……”
“我什么我。你别着急,你做的那些事我小叔全都看在眼中呢。包括今天的订婚宴也是一场局,要是你不和我订婚的话,那你这些师傅乱七八糟的又怎么可能来呢。”
这自爆还是适合贺承泽这种人。
他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真是可恶。
沈晚星看得爽,廖学义和杜茹茹差点气吐血。
“小叔,我觉得现在我们更像是反派,你看他们都快要气死了呢。但明明他们又是下药又是算计我的,我想要一个亿的赔偿。”贺承泽狮子大开口,这一个亿还只是他个人的。
他想要一个亿,买好多辆跑车,一周轮着开。
甚至他还可以私人订制,一天一个颜色,那么他就是整个宁市最靓的仔。
“你做梦!”
“你休想!”
这师徒二人想跑跑不掉。
只能在这里听贺承泽大放厥词。
“你们态度太差了。廖大师,我已经查过你名下的公司了,这一个亿你绝对能拿得出来的。所以,我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你要是觉得不合理两个亿也行。”
“贺先生!我毕竟也是医学泰斗,您有想过后果么?”
廖学义深吸了一口气,这样的羞辱比在他身上动刀子更难受。
“我想过的,但医学界又不是靠你一个人。”
“但贺老爷子身上的毒只有我能解。”
廖学义冷笑了一声,“我听说您还挺孝顺的,总不能看着父亲就这么死了吧?”
贺承泽和沈晚星都惊愕地看向贺西洲。
贺老爷子什么时候中毒了?
他分明在家里逗孩子,还调戏那只鹦鹉。这把年纪了还有精力和别人出去海钓,甚至几个老头还混到广场的老太群里去学广场舞。最近贺老爷子还真和某个退休老太走得挺近的,没事就说要出去跳广场舞健身了。
这是中毒了?
难不成是在最后的时光放纵自己?
贺承泽一脸无奈悲愤。
他居然没有发现爷爷已经病入膏肓了。
“你下的毒?”
贺西洲的脸色凛然,那双眼睛就像是尖锐的冰刺,刺入了杜茹茹的心脏。杜茹茹的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疼痛,但想到这个男人如此无情,她便硬起了心肠,“是,就是我下的毒。”
“三年前,我来到贺家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了,老爷子现在恐怕已经活不了多久了。我下的是慢性毒,见效很慢,但一旦发作就坚持不了多久。今天他没来订婚宴,应该是发病了吧。”
杜茹茹做得很小心,她期间也受过良心的煎熬,可每一次都告诉自己这是师傅的命令。
那老头根本就对她不好,明明知道她喜欢贺西洲,却不做主让他们两人结婚。
他就喜欢沈晚星!
他就想要让沈晚星当他的儿媳妇。
她后来便没有留情面。
“他很快就要死了,只有我师傅能解这种毒。”杜茹茹心里有一种报复的畅快。
如果她爱的男人不爱她,那么就恨她吧,牢牢地记住她。
“我打死你们!”
贺承泽有时候虽然会讨厌那老头子的偏心和严厉,但是家人在他心里是很重要的!他自己可以嫌弃,其他人绝对不能动他一分一毫!一想到一直陪伴在身边的长辈要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他心里的怒火怎么都控制不住。
他冲上前一拳头就砸在廖学义的脸上。
“你们卑鄙无耻!”
“什么当代华佗,你不配!”
“贺少。”
林原拉住贺承泽,“贺少,够了!他还能救老爷子。”
他这个助理,现在还负责演戏了。
这事,贺少和沈小姐可不知道,所以他得演得逼真。
“林原!你松开我!”
“贺少,他能救!他只是想要和我们谈条件而已。”林原安抚住了贺承泽,“您先冷静一点。”
贺承泽的眼眶发红。
他也是贺家人,哪里会没有爪牙,只是平时懒惰而已。
廖学义的脸颊肿起一大片,可他总算是找回点场子了。
“贺先生,我的条件是放回我们家二少,让我们顺利离开宁市。并且您要将NTN项目核心技术和我们共享,当然这不是无偿的。我们冷家后续取得的收益能够分给您一半,这相当于将您的市场拓展到西北,对您是有益的。”
“你是痴人说梦!小叔,让我打死他吧!我不信这世上就找不到能够救爷爷的人!”哪怕他是个外行人,也知道NTN研究技术倾注了多少人的心血,那是他亲生父亲留下的瑰宝。
这些人,全都在觊觎他。
贺承泽的心里无端涌现了一股悲哀。
此刻的他除了愤怒,除了怒骂,他却什么都帮不上。
“你们还真的找不到,那是我毕生的心血。难道你们愿意老先生一遍一遍试药么?我有的是时间,但恐怕贺老先生等不了了。”
林原差点笑出声。
他捂住了脸,假装悲伤。
或许,这段时间不能让老爷子出门跳广场舞了,万一被冷家人发现端倪这戏就演不下去了。
真精彩!
身为局中人,世人皆醉我独醒。
这种优越感连沈小姐都体会不到呢,看她也是很难过,心情沉重。
“不出一个月,你们贺家就可以给他准备棺材了。或许我们冷家人还能参加他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