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男人撒娇的时候,宛若猛虎打滚。
贺西洲皱起了眉头,心想着他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不然就将他丢到保镖的训练营里面,练上几个月。
是时候,改改他身上的坏毛病了。
“我什么时候说好的?”
贺西洲压根就不想理会他,贺承泽走上前认真地问道,“小叔,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赶紧说说你的看法。你觉得周临说的那些话到底可不可气。”
他生动形象地将周临反驳他的那些话告诉了贺西洲。
贺西洲只觉得贺承泽是脑子有病,并且十分幼稚。
“感情是他们两人的事,你一个外人没有插手的余地。你尽到了朋友的义务,足够了。剩下的就靠他们自己解决。贺承泽,你不是活菩萨。”
贺西洲翻看着手里的那些资料。
冷遇回到西北,壮士扼腕丢弃了那些旧部,将自己的手下人重新打散组装。
冷家不是曾经的那个冷家了,但是冷遇也跑了。
贺家的人一直在追踪对方,目前折损不少。
“原来,小叔你是这么想的。”
贺承泽有点失望。
他觉得贺西洲以为劈腿没什么大碍。
真失望呀。
贺西洲只是觉得他爱管闲事,管闲事的人最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你希望我是怎么想的?非要去拆散他们?”
“……不是,难道不应该谴责周临是个渣男么?”
“嗯。”
贺西洲敷衍地应了一声,果然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他是该将他送去毒打了。
“成年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贺西洲淡淡地看着他。
贺承泽的后脊背发凉,不明白小叔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不应该谴责周临,而是应该让他自食其果?
“我……我明白了。”
也许小叔很赞同周临的做法吧,毕竟他也是个渣男。要是骂了周临,那不就等同于骂了自己?
他还是辜负了沈晚星。
男人的劣根性。
“还有什么问题?”贺西洲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他没想到贺承泽是拿这样的事来浪费他的时间。
“没有了。”
贺承泽心里更复杂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是掌握了许多秘密的人,他得守着。
可一旦被沈晚星知道了,她那性格一定会一刀两断的,从此再也不和贺家有任何瓜葛。
他可怜的小周周呀。
“小叔,那我先走了。你要注意身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虽然我没用,但是只要能帮上一点忙我都会努力的。”诚然,将贺家所有的事情都交托到小叔的身上,太过分了。
他作为一个废物,也想要帮着出点力气。
“嗯。”
贺西洲没有在意他的语气。
贺承泽一步三回头,看到的都是贺西洲低头翻看资料的画面。
他也死心了,看样子可以先调查那个女人的底细,看看人家到底是不是冲着钱来的。要是能够用钱摆平了,那就让她离开宁市。
便当做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吧。
贺承泽拧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蒋淮和林原都跑走了。
他带上了书房门,在长廊上来回走动。
犹豫着,是否应该看看沈晚星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应该问问她!”
他下定了决心,往主卧的方向走去,敲了敲房门。
没想到沈晚星真的在里面。
贺承泽听到了脚步声,心也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房门打开。
沈晚星已经洗漱完了,她穿着家居服,疑惑地看着他。
“怎么了?”
“我可以进去么?有些话想要问问你。”
“进来吧。”
沈晚星推开了房门,让贺承泽跟上。
贺承泽犹豫着要不要关门,后来狠狠咬了咬牙便将房门给关上了。
小叔那个渣男,应该不会在意谁和沈晚星独处一室的。
“坐吧,给你倒杯水。”
沈晚星拿了一个玻璃杯倒了一杯水放到了他的面前,“你刚从外边回来?”
“嗯。”
贺承泽斟酌着开口。
“你找我什么事就直说吧。反正我也了解你为人,要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我看在周周的份上也会帮你的。毕竟当初我拜托你照顾好那个孩子,你将他照顾得很好。”
那孩子还是保留着孩子的童真,有贺承泽的存在,没让他过得太累。
“我只是有问题想要咨询你。”
他搓了搓手,看上去很犹豫。
“说吧。”
沈晚星坐在了他的对面,交叠着双腿,手里捧着温热的玻璃杯看向他。
她在等着贺承泽开口。
“我遇到了一个难题。”
贺承泽的神色纠结,看上去是真的很犹豫。
沈晚星没有催促,她等着贺承泽组织语言。应该算是难题吧,不然他怎么可能如此犹豫,还吞吞吐吐的。
“我给宋甜甜介绍了男朋友,叫周临。周临真的是个青年才俊,我当初就是看他的条件好,我才会介绍给周临的。但是我没想到他居然脚踏几条船。”
他说到脚踏几条船的时候还看了沈晚星一眼。
想要看看她是个什么样的反应。
“然后呢?”
沈晚星对这样的字眼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等着贺承泽说下面的故事。
“我最开始看他和那个女人去酒店开房。明明是拍到了进去的照片,只是没有正面照。可宋甜甜不相信,她觉得我在挑拨离间。你说,女孩子真的有那么快变心喜欢上一个男的么?还是说她一开始说喜欢我只不过就是玩笑话?”
贺承泽第一次体会到喜欢的感觉,是喜欢沈晚星。
他好像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接受这是他的小婶婶。
那几年沉寂后,沈晚星成了他人生中最特殊的存在,他如今对她不是那样的喜欢了。
“一见钟情是存在的。”
沈晚星犹豫了一会儿,说道。
她也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一见钟情。
“女孩子基本上没那么善变。如果她短短几天就改变心意,正如你说的不过就是玩笑话,或者是她根本就没有变心。”
要么不是真的喜欢,要么就是没有改变。
谁知道呢。
她不是当事人,根本就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贺承泽可没觉得宋甜甜是后者。
他心想果然,宋甜甜就是逗他玩的。
她根本就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