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饭啦。”
福伯让佣人将那些饭菜都端上来,让沈晚星和贺西洲能够好好坐在一起吃顿饭。
这一家三口也很少坐在一块单独吃饭。
“沈小姐你最喜欢吃的。”
福伯也不讲究规矩了,将各人喜欢吃的菜摆在他们的面前。
“谢谢福伯。”
沈晚星看着那些浓油赤酱,她平时没有贺西洲挑食。清淡的和重口味的都能吃,只是更加偏向后者。贺西洲的胃不好,活该吃清淡的。
沈晚星将那些清淡寡水都推到贺西洲的面前。
“贺先生笑纳吧。”
沈晚星仿佛忘了之前的话题,“都是福伯好心准备的,你不会吃不完吧?我倒是发现了你和孩子的一个相似点,你们都很挑食。”
“你怎么不说我们都很聪明呢?”
这确实是一个共同点。
聪明两个字已经没有办法形容天才了。
他们不只是聪明,是足智多谋。在聪明人里面算得上顶级的那一小撮了。
“你脸皮怎么就那么厚呢。这点,孩子可不像你。”
沈晚星发觉如果将贺南封和贺西洲放在一起比较,那么她看到的是一个天真的小孩如何成为枭雄的一步步。每一步都踏在刀尖上吧。
不知道贺西洲那时候是什么感觉,和她那时候的心境是否相似。
他们都是经历过大起大落的人,和旁人不同。他们对彼此都缺少了信任,这是最难交付给对方的东西。
说起来,沈晚星觉得自己也没有给过贺西洲信任,可是她却双标了。
她想要从那个男人身上得到了,再去付出。
“他以后遇到喜欢的人,也会像我这样的。”贺西洲没有看她,只是给小孩倒了一杯温水嘱咐他多喝水。
三人安静地用完了晚餐,沈晚星吃了七分饱便放下筷子了。
“妈咪,我们可以一起睡觉吗?”
“三个人吗?”
沈晚星当然知道他说的不是两人。
小孩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期待。他点了点头等着她的回答。
“也可以吧。”
沈晚星觉得她和贺西洲都能够躺在一张床上,加个小孩那就更行了。
贺西洲给了小孩一个眼神。
周周的小脸发红,他的嘴角弯弯看上去很高兴。沈晚星心里原本还有一点不自在,但看到了他的笑容便觉得什么都值得了。
“贺总。”
林原被迫上前打断这温馨的画面。
“说。”
“文森先生来了。”
他说话的时候还特意压低声音,不想被沈晚星给听到。因为沈晚星是知道文森存在的,他是贺西洲的专属私人医生。一般他出现,都没有什么好事发生。
“让他去书房等我。”
“好的。”
林原放轻步子走了出去。
沈晚星疑惑地看向他们,“如果你还有事,就先去忙吧。我会陪着孩子的。”
“不急。”
贺西洲并没有想立刻去见文森,让他待一段时间也好。
“哦。”
她看林原的表情感觉事情也挺着急的,怎么贺西洲就表现得那么淡定。也对,这个男人在要死之前都在欺骗她,怎么能不淡定呢。她很少看到贺西洲的表情有失控的时候。
“周周,我们少吃点哦。晚上要是积食,身体会不舒服的。”
贺家有贺家的规矩不能剩饭,但是在沈晚星这儿没有这样的规矩。家里人给小孩盛的饭,为什么非要逼着他们吃掉呢。
这小孩被教得真像贺西洲呀,他们的小动作都是一致的。
沈晚星观察后才发现这些细节,她也发现了一个问题小孩在刻意模仿大人的行为。
他有那么崇拜贺西洲吗?
问题是贺西洲有那么值得他崇拜?
晚饭后,他们又陪着小孩走了一圈这才带着他上楼洗漱。
“妈咪,我们可以一起洗澡吗?爹地也一起。”
小孩不懂什么是男女之别,他以为一家人可以在一起做很多事情。
包括洗澡吃饭睡觉,这些很日常的事情。
“那不行。”
沈晚星在想应该怎么样才能让他明白性别差异。
“贺西洲!你来说!”
男孩应该交给爸爸,他有义务和孩子普及这些常识。
“好,我带你洗澡。”
贺西洲将小孩带进浴室,沈晚星给他们准备了睡衣后,便坐在一旁拿出手机回复工作消息。虞初初给她发了许多条语音消息,沈晚星点开听得面红耳赤,果然是海王。
纵横会所酒吧那么多年,话术一套一套的。
“我没有留恋贺西洲的身材。照片我是不可能给你看的。”
虞初初想要问的是贺西洲的肌肉怎么样,她在抱怨韩烨泽疏于锻炼,八块腹肌即将消退。
沈晚星说这话的时候,嘴角上扬看起来是真的有几分愉悦。
说实话,贺西洲的身材确实容易让许多女人尖叫。
沈晚星下意识看向浴室的方向,浴室是半磨砂玻璃的,很能看出里面那个男人倒映在玻璃上的身影,惹人浮想联翩。她拍了拍自己的双颊,暗示自己冷静下来。
虞初初那边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沈晚星将视频电话接了起来。
“喂。”
“我们家晚星怎么大晚上有空接电话了,漫漫长夜你们家贺总终于舍得放过你了?”照着虞初初的想法,沈晚星应该是要留在宁市了。不然她为什么不提要离开的事呢。
这么久了,贺西洲不至于搞不定一个女人。
“胡说什么,他在洗澡。”
“原来是洗澡。”
不对劲的人想什么都是不对劲的,连洗澡都能够想歪。
虞初初自然是觉得洗澡是准备工作。
“那我可要长话短说了。”
“你别乱想,就是正常的洗澡。他陪着周周在洗澡,我们和孩子一起睡,你怎么能……”
沈晚星被她揶揄地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才好。
“那也是你们平时没少干。”
虞初初从她的话里窥探到了真相,“你们不会还要二胎吧?”
贺家家大业大,养一个足球队都能够养得起,不过就是二胎而已。
“不考虑这件事,我过几天会回帝都,可能以后就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我和他,不知道在别扭什么。”她始终觉得有点委屈,可又不知道这份委屈要用什么来打破。
沈晚星还挺纠结的。
“是不是贺总年纪大了,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