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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铜镜,铃木友纪借此尝试破除混淆视线的薄雾,他惊奇地发觉铜镜汇聚的光路出现了歪曲与偏转。
薄雾被照亮了一片,但并非直线,而是近乎回转60度的折线。一时间他被这种离奇的方位偏差感整得头晕,周围的废弃民居也看着变得歪斜扭曲起来。
紧接着气温也开始快速下降,周围的空气凝结出颗粒状的冰晶,气温瞬间往零下20度以下掉落。为了防止berserker的御主提供支援,“战争”骑士营造出自己盟友要来袭击他们的征兆,实则是它控制战场天气的能力在生效。
战死一名从者的战场,对它的增益实在太大了,原本等级较低的额外获得能力,都变得能发挥出基础之上的程度。
不出它预料,古斯塔夫担心自己的御主受袭,确认拿破仑离自己很近了,喊上对方自己先一步往薄雾中的光亮方位跑去。
咫尺天涯,前一刻隐约隔着薄雾能彼此看到的两名从者,下一刻增加了数百米的距离。“战争”骑士不只是在增加几人之间的距离,有时候也在忽然拉近之间的距离,营造他们的跑动有作用的错觉。
薄雾混淆视线,操控战场距离打乱方位,“战争”骑士直至拿破仑意识到他自己和古斯塔夫越来越远才出手。
从高空降落,没有坐骑的它依旧在战场上移动迅速。
拉近彼此的距离,“战争”骑士在薄雾中现身,伸手打落了拿破仑捧着的圣杯。
“你什么时候……”拿破仑在意识到不妙后,一直小心抵挡着周围,但不曾想“战争”骑士如同有气息遮断一般,毫无征兆地来到了他身边,打落他手里的圣杯。
金杯落地前被“战争”骑士拿到了手里,它在拿破仑扑上来抢夺前,快速拉开距离,让慌乱的拿破仑扑了个空。
在拿破仑看来则是面前穿着铠甲的美貌骑士突然平移到了数米开外。他终于明白了,这片被薄雾笼罩的地区已然成了“战争”骑士个人绘本,比陷入多重防护的敌方魔术阵地更加不利,它对这里的一切如臂使指。
同rider特蕾西娅一样,“战争”骑士将圣杯放入自己胸口内,本打算立刻杀死拿破仑的它,突然发觉了圣杯之上的问题,里面只有一骑从者列夫·托尔斯泰的灵魂,按道理刚刚被古斯塔夫炮决的rider特蕾西娅也该魂归于此。
这份反常让“战争”骑士分心多想了一会儿,甚至为了求稳它主动隐于薄雾中,暂停了收割剩余从者的计划。
圣杯已经回到它手里,城内的一切布置也基本就绪,原本等凑满需要的从者灵魂,圣杯就可以启动许愿,这场圣杯战争也将结束。以“战争”骑士的实力,收拾其他从者非常简单,唯一麻烦的berserker南丁格尔有它的盟友对付。
藏身薄雾中顿步,“战争”骑士思考着自己究竟算漏了哪一步,rider特蕾西娅又究竟暗藏了什么计划。
回顾自己刚才对整场交战的观测,“战争”骑士锁定了最初的可疑点,rider特蕾西娅犹豫之后果断顺从呼声,迎战古斯塔夫等人就不太合理。它也做好了引导另一边主动强攻rider的准备,可它多手准备都没派上用处。rider像是顺从的羊羔,把整个交战过程都加速了,从开始到结束都显得有些草率,甚至最后被逼急了掏出圣杯的行为,客观来看反倒像是已经做好了自己败退的准备,故意亮出圣杯让古斯塔夫打断她“自爆”的举动。
以“战争”骑士的了解,战争还没有以故意放水让自己死亡,从而换得反转性胜利的案例。但如果放宽限定,故意示弱投降,而后赢得胜利的案例倒是一些。它立刻想到了中国兵法中的“金蝉脱壳”计策与希腊著名的“特洛伊木马”。
脱去的外壳便是众人都见到的已死“rider”,木马则是现在放进自己体内的圣杯。
破解到这一层面,“战争”骑士连忙取出圣杯,准备重新端详。在它取出之际,隐秘附加之上的魔术印记也同步启动,经过rider特蕾西娅长时间持有与篡改,这个圣杯已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器皿。不只是帮rider违规召唤来三骑劣化从者,充当提升她宝具上限的道具,更是同“战争”骑士操控战场一样,可以肆意改变圣杯战争中的“铁律”。
圣杯一时间活性化,挣脱开“战争”骑士的手甲,从耀眼的金杯逐渐向着钢铁铸造的骑士转变,但很快这种变化回转,重新收缩,试图变回之前的器皿外形。似乎圣杯本身具备的高神秘特性也在阻止rider做如此过分的越界行为。
“我还真是小瞧了她!在我放弃圣杯的时间里,她居然办到了如此程度地调整,把圣杯近乎变成了她个人的魔术礼装。”
“战争”骑士放任圣杯以半钢铁骑士的怪异形态从自己面前逃离,它清楚现在除干净“病毒”才能让活化的圣杯恢复原样,否则强行夺回也无法使用。
而且放任圣杯移动,也方便它寻找到rider的亡魂。如果换别的从者将圣杯放进体内,rider一旦操控圣杯活化,足以杀死没防备的贪心从者。即便是“战争”骑士也有不小概率会因此消耗掉宝贵的复活机会。
幸运的是它以自己的见识和历战经验看破了rider的阴谋,没能体验自己身体硬抗圣杯活化,究竟哪一方硬实力更强。
不再追击拿破仑,“战争”骑士自身灵体化,追着失控活化的圣杯,打算先把rider剩余的亡魂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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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铃木友纪得以见到古斯塔夫,后者急忙跑来,但转身却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我的从者拿破仑呢?”埃德曼中校周围环绕的风精灵只感觉到一骑从者越过它们的侦查范围,之前以两骑archer从者的距离,不该一骑回归,另一骑却还停留在外。
“我刚才还看他在我身后大概……15米左右的位置。”提到距离,古斯塔夫自己也很困惑,按地面上留下的钢铁骑士行进痕迹,两者应该不足3米远。可按视觉判断,大致是15米恶距离,不论哪一种都应该很近。
“我们现在处在被‘战争’骑士操控地形的状态,这里不只是雾气在迷惑我们。”铃木友纪用铜镜的光路示范,曲折的光路验证了他的说法。
“那么,拿破仑有危险?”古斯塔夫左右环顾,这才问出了更关键的问题。“berserker去哪了?”
像是被打破了屏障,铃木友纪和埃德曼都恍然惊醒,自薄雾升起后,他们就没见到守护在周围的berserker南丁格尔。不知名的认知妨碍限制了两人,唯有从者身份的古斯塔夫不受影响,可以马上指出问题。
“糟糕,我们现在处在绝对的被动中。”埃德曼中校也不免有些慌了,一边是自己的从者,还有刚从rider那里抢到的圣杯,另一边是应对“战争”骑士的唯一王牌,少了哪一边他都无法接受。
铃木友纪此刻却因为自己从者古斯塔夫的点破,慌乱之余,快速恢复冷静,“战争”的增益祝福依旧有效,他很快重新分析了各方的处境,想到“战争”骑士单对单攻击berserker不太奏效,而这边气温下降呈现冰雪妖精要过来的征兆也意义不大。这里的古斯塔夫与拿破仑对付一个敌人很容易。
因此做出假设推论,“战争”骑士更可能在附近追杀拿破仑,而berserker南丁格尔会遭遇其他危险。
两边都是杀棋,因此铃木友纪推论猜中了也依旧棋差一步,对方是“战争”的具现化,即便被看破布局,也往往到了来不及的时候。
“先救更近的。‘战争’骑士可能要对拿破仑下手。”铃木友纪多次转换铜镜的照亮方位,得以完全知晓变化后的地形。整体上街道被拉长了,路面有一定歪曲,但大致还通向前方,没有增添岔路。
有了铃木友纪的提议,带着一些私心的埃德曼中校也主动跟上了铃木友纪,毕竟自己的从者被消灭,他的这次圣杯战争之旅也等同于结束,人总归有着自私的劣根性,尤其是魔术师。
古斯塔夫无需铃木友纪解释,也大致看出了个中缘由,“战争”骑士操控地形孤立拿破仑的行为很明显了,但她更觉得现在众人再一起过去也晚了。而且即便过去了“战争”骑士也依旧远超这边。
但既然是自己御主的决定,古斯塔夫在这种紧急也不会说丧气话,实力不如人,认输也是无奈之举。
出乎众人预料,只一起走出一段距离,在一处偏转的墙壁地面位置,拿破仑从薄雾中跑了出来,他身上没带伤,但圣杯也不在他手中。
“怎么回事?圣杯呢?”埃德曼中校主动靠近,表明他确认了跑来的人的确是他的从者,没有伪装嫌疑。他关心圣杯去向也是真的,贪心在慌乱之后暴露无遗,先前沉着可靠的形象不过是他平日身份需要。
“‘战争’骑士抢走了圣杯,我看它样子是准备杀掉我,但它没有追过来。我也不清楚原因。”拿破仑解释时,周围的地形开始恢复原样,他因为站在原本的墙壁上,顿时失去平衡,往前摔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