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声,唐宁只知道交易完成了,压根来不及去看虚拟币余额,继续瞪大眼睛找第二只土狗。
下方的魏大志都快急死了,又不敢出声。
许是土狗突然人间蒸发吓到了其他没睡觉的畜生,后院有那么一瞬间骚动。
唐宁担心这些鸡鸭把人招来,干脆挥着长杆,把几只闹腾得最厉害的给收了。
这会儿剩下的那只土狗才从前院小跑着过来,这么一坨移动的大块头,可不要太醒目了,她瞅准时机一碰,这玩意儿也跟着原地消失。
做完这些唐宁长长松了口气,转身朝底下的魏大志和唐忠比了个剪刀手。
魏大志和唐忠都惊呆了。
“成......成了?”魏大志连话都说不全,感觉这世界好像一下子变了。
没等他多想,回过神来的唐忠拉了拉他的衣服,指了指那扇门。
唐宁见魏大志要行动了,赶紧从系统里买了三十五升最便宜的粮食放到墙头上,再收回镰刀,在墙上刻了几个字,看差不多了才让唐忠帮忙跳下去。
此时魏大志极其娴熟地撬开了人家的后门,在唐家姐弟的震惊中把人家的驴拉了出来,直到三人一驴出村了都没惊动任何人家。
唐宁这会儿的心情已经不能用复杂来形容了,之前大家都说李三和溜子是惯偷,在看过魏大志这一手后,她觉得或许有什么误会,那两货说不定是给某人背了锅。
许是唐宁的目光太直白。
等走远了魏大志才恼羞成怒低声骂道:“这么看老子是几个意思?要不是看你们处境困难,老子才不犯这种险呢!”
唐宁心虚地和唐忠交换了个眼神,尴尬地讪笑道:“魏伯伯,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您这本事真的......真的让人大开眼界啊!”
唐忠在一旁拼命地点头。
魏大志傲娇地扬了扬下巴,“哼!老子自从学了这一手就没有施展的机会,今天还是我第一次,第一次啊!”
“啊?”姐弟二人不约而同惊呼。
“魏伯伯,您这一手,可不像第一次啊!”唐忠脱口而出。
魏大志再次气得跳脚,“爱信不信!老子可是奉公守法的良民!”
“很快就不是了......”唐忠弱弱地说道。
“懒得跟你们解释!”魏大志气不顺,牵着驴子走在前头。
还是唐宁最先抓到重点,忙追上去问道:“不......不是,魏伯伯,您学这本事干啥啊?”
正儿八经的人谁学这个啊!
魏大志一身正气回头,无比骄傲,“传承你懂不懂!”
唐宁摇头。
魏大志:“不懂就算了。”
唐宁:“......”
胡扯中三人一驴到了汇合的地点,此处是睢宁镇外的荒野,不远处就是官道,若是走官道,估摸着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就会遇到第一波拦路的官兵,官道不能走的话就只能走野地了。
野地多沟壑,稍有不慎就会连人带车摔进沟里,若不是万不得已他们也不会冒这个风险。
魏大志在唐家兄弟欲言又止中帮着把推车绑到驴子身上,多了一辆驴车大家心中的担子莫名轻了不少,若是这驴子来路正当就更好了。
等正式上路了唐宁才后知后觉地追问道:“爹,你们有把草绳挂到枝头吗?”
唐俊生郁闷地应了一声,随后让江氏又编了几个草绳,一路走一路挂。
唐宁知道后就不关心了,她没打算把自己给粮食的事情说出来,一来无法解释,二来他们会心疼,至于唐俊生不痛快这事她是不打算去管的。
他们现在就是走在钢丝上,随时可能摔死,要是还不知道变通,肯定没法走到最后,总是要让这一家子习惯和适应。
唐俊生瞧唐宁这幅没心没肺的样子,眉头深深一皱,琢磨了许久才开口道:“丫头,你真觉得偷别人家的驴子没问题?”
唐宁摇摇头,“偷别人家的东西怎么可能没问题!爹,我们是借!都写了借条了,将来有能力会换上的。”
“你说的倒是简单!”唐俊生唉声叹气,这一走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还啥还。
唐宁也不反驳,意识进入系统,看到自己的虚拟币余额为五百文的时候眼睛顿时一亮,视线转移到滚动条上,显示她售卖了两条上品田园犬得了三百文,三只上品母鸡得了一百九十五文,两只上品鸭子是一百八十文,扣除购买粮食用掉的两百四十五文,剩下的正好是五百文。
这个数字不错。
唐宁心下窃喜,手里有钱人就有底气。
于是大家明显感觉到她的好心情,唐俊生不明觉厉,明明他都快郁闷到心慌了,怎么这丫头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江氏倒是一反常态,对唐宁的惊人之举不为所动,连一句话都不说,闷头坐在驴车上。
唐柔看她这反应也识趣地不开口。
天色微亮,一行人也不知道走了多远,虽然前进速度慢,可一整夜过去了起码走出了二三十里地,估摸着是出了睢宁地界了,那户人家就算此时发现马上报官也来不及了。
不过唐宁显然高估那一家子了,都快天亮了这一家还睡得那叫一个香,是村子里的人先发现他们家墙头有东西,再加上院墙上那一行看不懂的字这才嚷嚷开了。
刘氏一早起来觉得自家院子今天安静得有点奇怪,出了院子也没看到看门的大狗,正要去后院看一眼就听到院墙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心下有气,她便二话不说开了家门,叉腰走出去,“一大清早堵在我家外面想干嘛,找死啊!”
几个村民看到刘氏皆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也不跟刘氏说话,三三两两转身走了。
“你们什么意思?”刘氏追了两步才发现不对劲,抬头一看,心下大惊,赶紧冲回家里把一家老小弄醒。
没一会儿院子里传出凄厉地哭嚎声。
“来人啊!偷东西了!来人啊......”刘氏一边哭一边喊,踉踉跄跄地冲出家门,她家男人和公公火急火燎地往镇子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