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力面无表情地看了贺玉叶一眼,并没有兴趣带话。
大小姐最近几天忙得很,网上的舆论明显有人在操控,听阿亮说,先生已经气得化身暴走大魔王了。
要不是大小姐说她心里有数,让暂时不要管……先生只怕要出动一切手段全方位地打脸那些黑子了。
其中就包括贺家这位真千金的黑料。
对方非要上赶着塑造善良纯真坚韧倔强的小仙女形象,那也要看她自己到底配不配。
不说别的,单单是小五前几天拍到贺玉叶漠视加盟商闹事伤人的视频,就足以狠狠打脸贺玉叶。
“不好意思,我不会带话的。”阿力说,“我家大小姐忙得很,并没有那个美国时间看你演戏。好了,东西送到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贺玉叶怔了一下,轻咬住下唇有些难堪。
下人之所以这么说,肯定是贺新颜交代过的吧?
哪怕本人不在,贺新颜都一定要针对她、膈应她,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林允淑:“让你带话你就带话,这里轮得到你乱说话吗?”
阿力:“奇怪,你付我工资了吗,凭什么让我带话我就得听?第一次看到你这种求人办事还颐指气使的。”
林允淑拔高了声音:“你说什么?你不过是一个下人!”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觉得有些拉不
阿力淡淡道:“少在我面前耍威风,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不是封建社会,脑子如果不清醒,建议吃点药再出门。”
哪怕是今天举办宴会的主人家,见她过来送礼物,再三道谢后还客气地留她下来喝杯热茶再走。
真正有本事又身居高位的人,谁不是谦逊有礼、懂得尊重他人。
哪有像林允淑这样,端着架子耍威风,觉得她天生高人一等,却暴露了尖酸又刻薄的嘴脸。
林允淑气得要疯掉,贺玉叶一把拦住了她。
“你不用故意激怒我妈,我妈不该那样说,难道你就可以随便骂人吗?”
她想问问阿力,只是帮忙带一句话的事情,为什么要这么揪着不放,自己明明没有恶意。
贺玉叶深吸一口气,这次无论如何她要为自己正名。
“你不觉得你自己太过分了吗?我妈好歹是你的长辈,是贺新颜的养母。你说别人不好,那你呢,你又有礼貌了吗?”
阿力莫名其妙:“我没有啊,你都没道德了,我为什么要有礼貌?”
贺玉叶:“……”
“你不能因为贺新颜在网上被人骂了,就迁怒到玉叶身上!”贺玉叶刚刚在宴会上认识的青年才俊替她打抱不平。
阿力耸了耸肩,她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这女的身边总有傻子前仆后继。
见鬼了,她明明只是替新颜小姐送给礼物而已。
“今晚的宴会,没记错的话,是为了庆祝陈老爷子八十大寿吧,都杵在这里做什么?”靳柏边说边走了出来。
在这样的场合,他一派精英样,因为已经接管家里的生意逐渐独当一面,身边交际的也都是各家的掌权人。
贺玉叶转头看着靳柏,呼吸轻轻一滞。
自从上次在校门口撞见靳柏难堪的一面,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到靳柏了。
刚开始她发出去的话,偶尔靳柏还会简短地回复一两个字,后来对方就不肯回复了。
哪怕偶尔她也出于关心,想要安慰靳柏不要气馁,但每次发出去的话,都石沉大海。
此时此刻看到靳柏本人,贺玉叶不由觉得有些委屈……自己出于好朋友的立场帮他出谋划策,可靳柏似乎曲解了她的意思。
靳柏对她一直都存在着偏见,她没有回归贺家时,靳柏总误会她想攀高枝;等她成了贺家大小姐,靳柏又站在了贺新颜那边。
现在事情水落石出,靳柏总能看清楚,到底谁才拥有高贵的品格吧?
靳柏:“陈家的宴会不是请谁来喧宾夺主的,戏那么多不如回家去演。好了,都散了吧。”
阿力第一个离开的,她没兴趣继续逗留在这里跟人争执。
毕竟她的任务是保护大小姐,离开这么一会儿已经有些不安了。
蒂梵娜的那些加盟商毕竟是闯进来的,不是陈家的客人,之前贺玉叶冒出来说话,主人家不好请别人离开,现在靳柏出面,总算不用顾忌。
其他人也纷纷离开,心里各有想法和计较。
林允淑想了想,拉着贺玉叶主动走过去,“靳少,谢谢你帮我们玉叶出头。”
靳柏飞速看了贺玉叶一眼,没说什么快步离开了。
贺玉叶顿时有些失落。
林允淑却喜滋滋:“靳少肯定是太忙了,不过他帮你出头,已经说明了一切。”
贺玉叶想了想,她觉得靳柏肯定是觉得不好意思了吧?毕竟他之前那么误解她,现在看清一切,他又拉不
——
靳柏坐上车的时候,杨女士笑看着他,“听说你今天在宴会上替那个贺玉叶解围了?”
靳柏:“没有的事,是谁胡说八道?”
杨女士:“还能有谁,那位贺夫人啊。”
靳柏冷哼了一声:“她们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不行,我必须要澄清,不能让人误会。”
之前他懒得搭理林允淑,现在回想起来越想越吃亏,不知道自己都被传成什么样子了。
这怎么可以?他靳柏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随便被碰瓷的吗?
杨女士含笑听着,转而问,“你是想好了,要接受媒体的采访了吗?”
靳柏:“反正那些媒体找上门来了,说两句也不是什么大事。”
杨女士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
靳柏心情有些复杂,说实话,谁会对屡屡拒绝自己的人有好感啊?
拒绝一次两次尚且可以说是情趣,多了就是不给他面子了。
话说回来,贺新颜好像从来没给过他面子,她甚至都不想搭理他。
靳柏那天挨了那一下之后,觉得丢脸又难堪,难免恨上了贺新颜。
恨啊恨啊,他居然觉得看贺玉叶也就顺眼了那么一点,最起码对方温温柔柔的,很乐意恭维他。
靳柏这个念头才刚起,就被杨女士两句话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其中一句话是,“你嘴上说讨厌贺玉叶,却一直跟她搅合在一起,该不会是喜欢她吧?”
另一句话则是,“你态度都这么恶劣了,贺玉叶有什么非要跟你做朋友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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