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是灵者,不过嘛,我有圣兽,可够资格?”简书忆拎起“小鸡仔”在白景面前晃了晃,幸好没把这货煮了,还算有些用处。
“依依说笑了,这次任务并不会考评资格,事实上很多人都不愿意接,我只是担心你若是修为太低会有危险,不过既然有圣兽雪凤护航,应该没有大问题。”
白景接着道:“实不相瞒,我们得到消息,溪城佣兵会有大动作,所以特意守在这里,想找些优秀的人才招兵买马,你虽然修为低,但是经历天霄火劫和凤火而不死,反倒契约了圣兽,着实让人惊讶。鬼娅凶境也非修为高就能平安无事,你的运气和,”白景想了想:“特色,说不定能逢凶化吉。”
他大概是想问简书忆在山顶上发生的事,只是不好明说简书忆虽然听懂了,但是假装自己没听懂,因为她也不清楚其中原因,为什么她会像凤凰似的一样浴火重生?大概也只有目睹全程的雪凤知道了,可是雪凤不会说人话啊。
“那好,什么时候开始?”
“若是你准备好了,即刻就可上路,我们先回云安集合。”
简书忆正想点头,瞿啸天突然拉了她一把,道:“简姑娘还是当面与苏大哥道个别吧,他托我照顾你,你反倒去了凶险之地我也不好与他交代。”
“也好。”于是转头对着白景说明,白景表示了解,并吩咐下人收拾东西一起前去。
瞿啸天早就飞信传书给苏斩,但是心中希望苏斩劝诫简姑娘考虑再三,而一伙人刚到溪城城门口,便见苏斩带着两个孩子等他们。
简书忆从白景的马车上下来,将在山顶随手捡的几块灵石给了小刹和小颖,然后对苏斩说明了情况,其实她不太习惯被人记挂着,心中也鲜少记挂着别人,但是瞿啸天表现出了一种她要是不回去一趟就要跟她去云安的架势,简书忆这才妥协,回来一趟。
两个孩子道谢这收下了礼物,苏斩对着瞿啸天点了点头,他的信他收到了,但是开口却是让简书忆万事小心的话,丝毫没有劝诫的意思,而且还将一冰丝密封的口袋交给她。
“若是在鬼娅凶境遇到危险,便将此物拆开,但是切记,此物只能使用一次,要妥善保管。”苏斩严肃道。
简书忆有些疑惑,口袋里似乎是一些布片模样的东西,为什么能对抗鬼娅凶境里的危机?去过鬼娅的人不是都有去无回的吗?他怎么知道的?
还没等简书忆问出口,白景也从马车上下来了,在简书忆震惊的目光下,对着苏斩微微一拜,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句:“苏先生。”
而苏斩却只是淡漠地点点头,似乎并不想见他,带着两个孩子转身离开了。白景却不恼,依旧恭敬地目送苏斩离开。
简书忆收起心中的疑惑,向瞿啸天小声地交代了几句,便带着团子和雪凤踏上了前往云安的路途。
马车行驶在前往云安的路上,这趟行程少说也要七八天,白景对简书忆特别上心,而且还讲起了苏斩的来历。
原来三年前,苏家还是云安七家之一,风光无限,但是被意外卷入了皇权争夺战中,在孤沙国,大世家的地位和势力比不过一个好的佣兵团。苏家落败是意料之中,也有人说是苏家人的耿直,才令苏家落得如此地步,总之,能活下来的苏家人被迫不得不搬离云安,四分五裂。
“苏斩先生这一辈出了不少天才,苏家为求安逸,让他们入宫为师,苏斩先生便是我的灵术启蒙老师。他的兄长,苏扩是大皇兄的老师,也是三年前随着他们进入鬼娅凶境的其中一位斗宗。”
白景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其实苏先生本不该落到如此境地,但是苏家的斗宗一死,苏家的敌对便毫无顾忌,暗中黑手更是不计其数,苏先生的妻子还有他自己的修为都是被毁于权利争斗,这点恐怕他到现在还不知道。”
“他一直以为他的妻子是为苏家的状况操劳过度,所以躲到边陲小城,不愿再与皇家有牵连。”世道纷乱,哪怕是强者也有朝不保夕的时刻。
“这样也挺好,虽然日子清苦些,但是全家健在,又有真心好友帮扶,比在皇家教学轻松多了。”
白景见简书忆说得一脸认真,感到有趣:“苏先生这是百般无奈小才落魄至此的。谁不想实力超群,问鼎巅峰?”
简书忆正啃着白景备的蜜枣蜜饯,想都不想便回道:“问鼎巅峰了以后呢?您老知不知道除了火焰山,山顶的低温都低,站在巅峰上吹冷风吗?”
白景居然语塞,看着一双纤纤玉手捏着木盒中晶莹的蜜饯塞入不点而红的嘴中,毛茸茸白狐慵懒地窝在她的身边,雪凤乖巧地蹲在一旁,所有的一切宛若画一般唯美动人,仿佛岁月静好,白景心神微动,这女子果然有趣。
可惜,他还没有查清楚她的来历,在孤沙国,所有叫简依依的人,都不是她。不过他已经派人处境去查,凭他手下的暗卫,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的。
据白景所说,他在全国招兵买马策划鬼娅之行已经进行了三个月,加上简书忆,他一共只招到四个人,溪城是他的最后一战,还有另外两位皇子前往不同的方向招募人马,归期相近,等到了云安她就能见到同行伙伴,等诸事安顿好,他们便可以出发了。
简书忆点点头,等到了云安,白景询问她是否要逛一逛,简书忆觉得难得来一次孤沙国的国都,稍微逛一会儿也不错。
“我补充些必需品,留个地址给我,我一会儿自己过去。”
“我陪你去。”白景笑着率先下了马车,然后给简书忆掀开帘子,请她下车。
马车停在了云安的市集上,就算不知道白景的身份,但他俊朗的容貌和举手投足间的贵气也足够引来不少人的侧目,路人纷纷猜测到底是哪家的女子坐在这马车中?
简书忆也不矫情,就着白景掀开的帘子,弯身跨了出来,耳边突然响起了成片的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