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希两米开外都能感觉到严墨浑身开心的气息,偏偏这人还要做出一副生气无所谓的样子,屁股就像是黏在凳子上似的。
“你想我啦?”时希笑眯眯的凑到严墨身边,粉白的指尖戳戳严墨的俊脸。
严墨一下子就黑了脸,这女人胆子实在是太大了,竟然还敢戳他的脸!
算了,没关系,他都说了要宠着她了。
严墨一把握住时希的胳膊,手上一个用力就把人抱在怀里,他收着劲儿,确保不会碰到时希的伤口。
“哎!”
时希以为他抱着她就已经够匪夷所思了,严墨下一步则是让她直接傻眼。
“你干什么啊!”时希羞恼地打掉严墨扒拉她衣领的手,整张脸都红透了。
严墨不解地望着她:“看看伤口,不然你以为?”
他尾音还带上了缱绻,看着时希的眼神瞬间就不单纯了。
“没以为!”时希把脸埋进手里,丢脸丢大发了啊!
“呵呵。”
‘黑化值,85’
‘井仁我有个问题。’时希举手手提问。
‘说。’
‘为什么他对我这样,黑化值还辣么高?’时希百思不得其解,黑化值居高不下,她总不能色|诱吧。
井仁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道:‘黑化值是他对这个世界的怨念,对你好是因为好感知高,你让他感受到温暖,让他高兴,对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怨念,黑化值自然就低了。’
时希理解半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严墨见怀里的人半天没有反应,有些气恼地咬上她的唇。
“唔!”时希吃痛,瞬间回过神来,把人推开,不满地看着他。
这人精|虫上身啊,怎么动不动就动手动嘴的!
被推开的严墨反而有些开心,手臂悄悄收紧,这样时希整个人就是被他环在怀里。
时希干脆也不挣扎了,靠上他坚实的胸膛,没忍住上手揉了揉。
好壮!
严墨僵住,眼睛里写满了无措,她摸我了,她还揉,她想干什么,是不是想
严墨的yy还没止住,时希就收了手,把脸贴在他胸膛,看似漫不经心道:“严墨,你喜欢这里吗?”
“”
“你说,要是以后有一天打起仗来,我们是不是就没有这样的生活了?”
“不会的。”严墨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自己喉咙里,难受极了。
“嗯,我相信你,如今这太平盛世多好,百姓都安居乐业。”
“嗯。”
‘你这样真的有用?’井仁对于时希的洗脑办法表示怀疑。
‘要不你来?’她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把他绑起来,一直关到天荒地老?问题是她也打不过他啊。
“今天晚了,过几日我再过来,顺二带着我翻墙出来的,回去晚了要被发现的。”时希见好就收,从严墨怀里站起身来。
严墨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去,顺二带她翻墙出来的?他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不过没关系,等过段时间,过段时间厉家都死光了,他就光明正大的把人纳进后宫。
但是这小女人醋性大,估计别的女人都碰不得,不过没关系,反正他也对别人没兴趣。
“顺二,送时小姐回去。”严墨招来顺二吩咐道。
从那之后,时希没事儿就上麒王府转一圈,给严墨讲讲太平盛世有多好,费尽心思的给他洗脑,时不时还要被揩个油,黑化值也如愿以偿的降到了50
这日,时希像往常一样坐在院子里等顺二来接她。
‘黑化值,60’
‘黑化值,65’
‘’
时希听着不断上飙的黑化值,冷汗直流。
这是咋的了,咋成这样了?
直到天黑她才看见顺二。
“怎么了?”时希一眼就看出了顺二情绪低落,出口问道。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顺二对时希的印象大为改观,小王妃一点儿都不像以前一样刁蛮任性,他也没了戒备心。
顺二叹了口气道:“小王妃,今日就不用去王府了。”
“为什么?”直觉告诉时希,今天是个重要日子。
“没什么,王爷吩咐让您在相府好好休息就是。”顺二垂着头,其实他很想小王妃能去,这样或许主子心里会好受一些。
但是主子吩咐了,他也不能不听。
“带我去。”时希难得在顺二面前冷了脸,不容置喙。
顺二犹豫半晌,终究还是点了点头,挨罚他也认了。
路上,顺二跟时希讲了原因。
那一年,严墨还是将军,奉命收复北方失地。他一路战无不胜,将匈奴赶到了青北,匈奴派人求和,却被皇室拒绝。
同时,皇帝下令绞杀匈奴,严墨上书陈情,大军连日奔袭作战,将士体力已经消耗殆尽,粮草补给也跟不上,他认为应该原地扎营修正,待时机成熟再行定夺。
可是皇帝连发三道金牌,催促他动手,还派督军前来,信誓旦旦的答应会有两日之后援军就会到。
严墨无法,只得率精兵单刀直入,追击匈奴。
却没成想,一切都不过是皇室和匈奴做的一场戏罢了,不仅没有援军,严墨等人还被团团包围,众人血战三天三夜,终是严墨提着匈奴首领的首级登上城楼。
那一战胜了,可是跟随严墨征战多年的亲随死伤殆尽,仅剩顺二一人依旧跟在严墨身边。
从青北归京后,严墨直接冲进了皇宫,用那柄沾满了鲜血的宝剑直指坐在上首的那位九五至尊,厉声诘问。
皇帝含糊其辞,严墨深知自己势单力薄,无力与皇室为敌,这才接受了封王。
时希垂着头没有作声,顺二也猜不到她在想什么,时至今日,他再想起那日的一战,依旧是直打寒颤。
时希走到严墨卧房门口,里边黑漆漆的,没有点灯。
她遣退顺二,推门进去。
门发出“吱呀”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极为刺耳。
“严墨?”时希摸着门框,顺着墙根缓缓往里挪。
她怕黑啊!
“严墨?”
时希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房间,依旧是没人回应。
她摸索着走到床边,被不知名的东西绊了一跤,却摔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
“你怎么来了?”严墨紧紧锢着时希,哑声问道。
他明明吩咐过顺二不准带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