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严墨的再三保证下,时希磨磨唧唧地蹭到了他旁边,脑袋随意枕到了他腿上,任由严墨玩弄她的头发。
“严墨,我们以后怎么办?”时希仰着头看他,眼神干净纯粹。
她说我们?
严墨顿了一下,轻笑道:“你想怎样?”
“嗯我跟你私奔的话,我爹娘肯定会急坏的。”时希努努嘴,愁的不行。
‘黑化值,95’
私奔?亏她的小脑袋瓜能想出来,要是他把人拐跑了,时井那老家伙估计要疯了。
时希眨眨眼,突然想到严墨现在的处境,连着叹了好几口气:“唉,要是你没有起兵就好了,这样就能光明正大地娶我过门了。”
严墨一愣,她说她想嫁给他?
‘黑化值,80’
严墨头一回对于造反的事有了后悔的感觉,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就算是拖,他也要拖狗皇帝几个儿子下水!
“没事,很快所有事情就都处理好了,到时候我风风光光地娶你过门。”严墨将人扯进怀里,亲了亲她的发旋。
时希软趴趴地赖在严墨身上,一直到顺二来叫,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喂,小希希,女主那边都快急死了,你倒是清闲,任务要完蛋啦!’井仁来回搓时希的脑袋,恨不得掀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急什么,今天晚上就走。’时希打了个哈欠,刚刚顺二的表情肯定是出了事,不然不会着急慌张的。
严墨既然敢把厉青拖下水,肯定不只是拿出来所谓的“证据”那么简单。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严墨是用放权迷惑皇帝,这才能暂时保住一命。
时希猜的果然没错,严墨匆匆回来,取了外袍便走了。
时希大手一挥:‘小仁仁,咱们走!’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时希刚翻出窗户,就看到顺二笑眯眯的脸,顿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嗨,今天的月亮真圆啊哈哈”
顺二抬头看了看被乌云遮住的月亮,抿了抿唇,这话让他怎么接?
“时小姐,还请您回去。”顺二弯身行礼,虽然他现在很看不起时希,但是主子的吩咐还是要听的,往后养在主子身边当个玩物,哄主子开心也是不错的。
‘快!给我个武器,我要凿晕他!’
‘马上就来!’
时希看着手里的大榔头嘴角抽了抽,趁着顺二还没抬起头来,一榔头就呼了上去。
时希哼哧哧地把人拖进屋里,这人是砖头做的吧,怎么这么沉??
来不及多管,时希仍掉榔头奔着太子府就去。
厉青被禁足在太子府,朝中上下动荡不安,往日里站在太子一派的大小官员都人心惶惶。
现在太子被禁足,众人皆认为厉青会被废,那最终受益人定然是三皇子。
显然三皇子也是这么想的,日日将自己关在府中,做出一副不关心朝政的样子。
太子府已不如往日热闹,偌大的府邸就留下几个巡夜的丫鬟小厮,时希沿着井仁画的线,轻松找到时情的卧房。
“小希。”时情看见时希就跟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
自从太子被禁足,府内所有人都被关在里面,时情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偏偏一点辙都没有。
时希猛地灌了两口水,这才缓过来气:“你没事吧?”
“没事。”时情眼睛哭得都快成桃子了,还嘴硬。
“你放心,我在呢,太子不会有事,而且还会登基。”时希拍拍胸脯保证。
时情莫名觉得放心,看着时希信誓旦旦的样子不由也放宽了心。
时希一路躲躲藏藏到了厉青的卧房,推开窗户趁人不注意就翻了进去。
“哎呦!”
落地没落好,时希直接摔了个四脚朝天。
刚刚从窗户翻进来一个身影,厉青吓得瞬间拔出了挂在一旁的剑,警惕地看着那个身影。
“自己人,自己人。”时希揉着腰子站起来,她太难了,今天都摔了百八十遍。
“我要跟你谈个事情,咱就是说,从今天开始,我帮你洗刷冤屈,到时候你就配合我就行,还有就是等你登基的时候,你不能对严墨下手。”
时希匆匆忙忙又从窗户翻出去,她得赶紧回去了,严墨那蹭蹭往上飞的黑化值让她害怕。
‘黑化值,90’
严墨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脸色阴沉,一脚踢醒顺二,怒道:“人呢?!”
顺二摸着隐隐发痛的脖颈,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属下无能,还请主子责罚!”
严墨的心冷到了极点,所以她那么顺从,不过是为了更好的逃跑罢了?
“严墨!”
娇俏的声音从墙头传来,严墨回头就看见了趴着半个身子在墙头的时希。
“还不快来接我,我要掉下去了!”时希腾出一只手来冲严墨招手,一个没撑住,整个人就往下栽去。
严墨瞳孔猛地一缩,行动快于脑子,将人稳稳接到怀里。
“你为什么逃走?”严墨盯着怀里的小女人,一时间气氛紧张极了。
时希装傻充愣:“什么逃走?你不是要娶我吗,我总要给家人一个交代吧!”
小姑娘气鼓鼓的,谴责的看着严墨,仿佛他是什么不负责任的负心汉。
严墨将人放下来,极其亲昵地搂进怀里,然而手掌却死死掐住时希的脖子。
“你”时希呼吸困难,手艰难地扒拉严墨。
他疯了吗?!
“这是给你的教训,再有下次,我真的会杀了你。”严墨把头枕在时希的颈窝呢喃道。
言语中的冷意让时希一点儿也不怀疑他真的会动手。
时希难受地挤出两滴眼泪,小脸涨的通红,扒拉严墨的手也渐渐没了力气。
就在时希以为自己真的要交代在这的时候,严墨忽然放开了手,将人搂在怀里抱进了屋。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演练过很多遍。
时希刚被放到床上,还没来得及起身,手就被粗绳绑在了床头。
!!!
这是什么操作?
时希一整个大震惊,不敢相信地看着严墨。
严墨忽略她的眼神,自顾自地把她四肢都绑在床上,嘴里还念念有词:“这样就不会跑了。”
‘这人是变态吧?’井仁惊得嘴都合不上。
‘不得不说,我也这么觉得。’
时希试着动了动,瞬间就收到了严墨的死亡凝视:“你又想跑?!”
“我没有,只是想换个姿势,这个姿势呆久了累挺。”时希故作轻松道。
严墨坐在床边凝视着时希,大手时不时拂过她的脸。
‘黑化值,85’
“这样才乖啊。”严墨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