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希咽了咽口水,脸上的表情差点儿绷不住。
干嘛呢这是?
想不开跳墙自杀?
时希上下打量了一下墙体,这么点儿高度也摔不死人啊。
严墨舔舔嘴唇,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退回去。
“哎哎哎,你别乱动,再摔着!”时希看严墨乱动立刻就急了,好家伙这么娇贵的人摔下来不得摔坏咯?
严墨局促地动了动腿,坐在墙头上不知所措。
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看着严墨慌里慌张的样子,时希轻笑一声,“你往这儿来,我接着你。”
严墨猛地摇头。
“我数三个数,你最好下来。”时希沉了脸冷声道。
严墨看看她佯怒的脸,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还没好的上,脸上带上英勇赴死的表情,用力从墙上跃了下去。
“唔!”
啧,看起来这么瘦弱的人,怎么这么沉呢?
时希被严墨砸到地上,闷哼出声。
严墨手脚并用的从时希身上爬下来,垂着头站到一边。
时希随意拍拍身上的土,拉着严墨的手就转了一圈,看他没什么事才把人带回了房间里。
烛光洒在墙上映出两人的影子,时希慵懒的靠在床榻上,盯着严墨看。
严墨垂着头,也不说话,紧紧抿着唇。
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寂静的怪异。
‘黑化值,86’
‘黑化值,87’
‘’
时希蹭地坐直了身子,不可思议地看向严墨。
明明被砸的是她,为什么这家伙还升黑化值?!
听到不远处的声音,严墨咬紧了下唇,看来今天势必逃不过去了。
时希最好给他一个痛快,若是,若是想强迫于他
那他就和她同归于尽!
时希狠狠叹了口气,白了严墨一眼赤着脚就走到了外屋。
严墨刚松了口气,时希就拎着一个箱子回来了。
还好她聪明,提前让大夫留了药箱子在这,不然今天又得把人从被窝里叫出来。
严墨背对着时希坐,听到她的脚步声靠近,严墨的身子僵直。
温热的触感碰上他的脖子,严墨下意识地缩了缩,娇俏的声音却从身后响起。
“别动。”
那声音带着些严厉,严墨的屁股像是长在椅子上似的,一动不敢动了。
感受到手下的人身体的僵硬,时希失笑,“你怎么像是被欺负的小媳妇似的?”
“这世间只有男子被欺负,哪有小媳妇”严墨没忍住回了句。
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
“也是,不过你就是我的小媳妇,一样的。”时希愉悦道。
真不错,哈哈哈,终于严墨也成了小媳妇了。
严墨脸瞬间爆红,有些难耐地动了动身子。
谁是她的小媳妇了,真是不知羞耻!
‘黑化值,85’
听见黑化值降低的声音,时希的心情更好了,拽上严墨的衣领就要把衣服给他脱下来。
“你干什么?!”严墨受惊似的捂着自己的领口从椅子上弹起来,满眼防备地看向时希。
时希无辜地眨了眨眼,“不干什么,帮你上药啊。”
她她说要帮自己上药?
严墨的黑眸染上绝望,男子怎么可以随便让人看了身子。
她这般做不就是不就是想让他侍寝吗?
严墨的表情逐渐变得决绝,一副要和时希同归于尽的样子。
‘他在想什么?’时希看着严墨丰富多彩的表情疑惑道。
井仁打量了严墨两眼,犹豫道:‘或许,他是在想怎么搞死你?’
‘’
“我就是帮你上药,不干别的。”时希上下打量了一番严墨,又补充道,“就你现在这个身体,估计也不行。”
“谁不行了!”严墨捂着衣领的手松开,愤愤地瞪向时希。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不仅不仅
时希红唇轻勾,“那你让我上药,我就相信。”
严墨:我又不是傻子!
“真的,只是上药。”
时希好说歹说,又是威逼又是利诱,才让严墨乖乖坐了回去。
白色的衣衫一层层褪下,严墨白皙的后背裸露出来。
没有肌肉,但是线条流畅,只是身上纵横交错的丑陋伤疤刺痛了时希的眼。
时希轻轻抚上伤疤,声音带了些颤抖,“很疼吧?”
温热的指甲碰到后背,严墨不受控制地颤动起来。
上辈子被时希各种鞭打虐待的记忆涌入脑海,严墨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恨。
‘黑化值,89’
时希从背后虚虚环住严墨单薄的身子,指尖游走在他锁骨间的木槿花纹上,低声呢喃,“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会保护好你。”
严墨怔愣,不敢置信地扭过头去,想要看看时希的表情。
唇瓣相接的时候,时希整个人都是懵的。
接收到严墨眼里的受伤和控诉,时希差点儿伸出尔康手。
不是,听她解释,真的不是故意的!
‘黑化值,90’
严墨露出嘲讽的笑容,眼里盈满了水雾,冷声道:“皇女想要大可直接说,不必这样假惺惺的。”
说着,严墨自暴自弃似的准备脱裤子。
时希傻眼,站在原地看着严墨动作。
见时希没有回避的意思,严墨的脸红到脖子根,摸上裹裤的手怎么也动不了了。
这人当真这般无耻,也是,上辈子他就知道的事情,怎么还会抱有幻想?
时希头疼地把外衣给他披上,“我就给你上个药,你怎么这么多戏?”
严墨怔怔地任由时希把自己裹起来,脸上还挂着泪痕。
“这么冷的天,你倒是不怕被冻病了,回头还得要我照顾你。”时希一边裹一边絮絮叨叨。
最后还是喊了个小仆才成功给严墨上了药。
严墨手里握着刚刚时希塞给他的汤婆子,垂着眼睫,乖巧地坐在床上。
“用过晚膳了吗?”
“没有。”
“锦衣,去叫厨房准备饭。”时希对着门外吩咐道。
这人瘦成这样,她得好好喂喂,喂胖点儿才好。
严墨舔舔唇,犹豫道:“皇女若是想杀了我,大可给我个痛快”
没必要装模作样地对他好。
“你觉得我是装的?”时希坐到床边,平视着严墨。
严墨抬起眼眸,默默看了回去,意思分明:难道不是吗?
时希叹了口气,‘我能说我也是重生的吗?’
‘不行,这违反规则。’
“我昨日做了个梦,梦见我亲手把你给打死了,然后我追悔莫及、痛不欲生。”
时希的声音沉闷,语气里都是严肃认真,还有不易察觉的痛苦。
不让重生,做个梦总行了吧~
严墨呆滞地看着时希,她说她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