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墨在时希房里过夜的消息第二天就传遍了皇女府。
严墨刚睁开眼,身边的冰凉昭示着时希离开的时间。
“公子,外面的公子们来看您了。”锦琦抱着衣服恭敬道,面上却是不屑。
那群见风使舵的家伙,一听公子得宠就来巴结,在他看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严墨眼睫微动,轻声道:“是沈从容他们吗?”
自从他醒了之后,就再没见过那群人。
或许是时希这里不允许外人进来吧。
锦琦瞪大眼睛,惊讶道:“公子您不知道?”
严墨从容地穿好衣服,“知道什么?”
“那群人落井下石欺负您,被皇女看见了,皇女一气之下就把他们全都赶出府去了!”锦琦手舞足蹈地夸张道。
赶出府去了?!
严墨眼中闪过震惊,那个人真的会为了他坐到这种地步吗?
锦琦利落地把东西收拾好,撇着嘴嘟囔,“不过我就是说三皇女的胆子也太大了些,就连沈从容都是她安排的探子。”
严墨身体一怔,回想起昨天晚上时希说的话。
所以,昨晚她那番话并不是骗自己
‘黑化值,80’
“公子,您快点儿吧,其他公子还在外面候着呢。”锦琦拿过披风催促道。
快点儿去给外边那群人看看,他们家公子才是最受宠的那个!
严墨轻笑一声,锦琦的小心思他还看不出来?
严墨伸出手点点锦琦的脑袋,“我不愿同那些人争奇斗艳,明白吗?”
“可是得给他们立立规矩啊。”锦琦撇撇嘴。
还不等两人出门,赵笋笋就风风火火地推门进了屋,身后跟着一众衣着鲜艳的男子。
“呦,严公子得了宠也别忘了咱们兄弟们呀~”赵笋笋笑得娇媚,手中的帕子却都被攥得变了形。
昨天晚上要不是这个小狐狸精,那睡在皇女房里的肯定是他!
赵笋笋现在一看到严墨那种故作清冷的脸就反胃。
“呵呵,皇女不过临时换换口味,长久不了~”
“就是就是,可别得意了~”
“”
严墨看着赵笋笋身后的几个男子面色逐渐阴沉,黑眸中隐忍着恨意。
‘黑化值,83’
‘黑化在,87’
上辈子就是这几个人,在他伤重之际还落井下石。
将赵笋笋可怜他抓来的药都泼了,又言语羞辱他,时不时还要动手。
他的死,和这群人脱不了干系!
“呵,你们”
“谁让你们进来的?!”
严墨话还没说出口,一道粗犷的女声从外面传来,锦衣撸起袖子就冲了进来。
“又是你!昨天晚上老娘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是吧?!”
锦衣指着赵笋笋的鼻子就开始吼,一边吼还一边往前走,吓得赵笋笋连连后退。
昨天晚上就是这疯婆娘,扛着他还非得头冲下,他差点儿没把晚膳都吐出来。
“你你你,你想怎么样?”赵笋笋瞟了眼身后看好戏的男子们,壮着胆子道。
锦衣嗤笑一声,“怎么办?皇女让我留在府里就是怕你们欺负严公子,我把你再扔回后院儿去呗!”
说完,锦衣一手一个,跟拎小鸡崽子似的把人一个个都扔出了房门。
‘黑化值,84’
严墨轻笑一声,心底涌过一丝暖意。
那人还特意留下了人照顾他。
时希在大殿上听着黑化值起起伏伏的播报,小心脏都快吓出来了。
‘他这是干啥玩意儿呢?’
‘你咋还整出东北味儿了?’井仁学着时希的口音打趣道。
她查过,这个口音叫东北味儿,是之前蓝星生物的一种语言,极具感染力,非常容易人传人。
‘边儿去,说正事呢。’
“时希,你怎么看?”
“我不咋看。”时希没反应过来,随口道。
话一落,大殿上立刻就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坐在上位的时辛脸色一沉,“你干啥呢?!”
“嗯?”
“不是,你干什么呢?!”
“回母皇,儿臣在想中午吃什么比较好。”时希面不改色道。
“”时辛无语,她怎么生出这么个玩意儿来?
按理说她和杳杳都不傻,生出来的孩子应该没问题啊。
时瑾微不可察地勾勾唇角,朗声道:“母皇,儿臣听说皇姐心仪于欧阳大人家的嫡子,不如择日帮他们完婚。”
时辛犀利的眼神扫过时瑾,时瑾立刻闭了嘴。
她还是心急了。
“母皇,儿臣的婚事还补给,但是三皇妹好像很急的样子。”时希微笑,“儿臣还听闻欧阳公子心仪于三皇妹”
时希的话点到为止,底下的大臣们表示:你俩这个心仪那个,那个心仪这个的,乱七大八糟。
欧阳秀站在殿下,手里的折板差点儿都捏扁形。
这都什么事儿啊!
时瑾咬咬下唇,“小妹不敢,皇姐还未成婚,我怎敢”
“不敢你瞎叨叨什么?”时希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儿,吊儿郎当的样子目中无人。
“你”
“行了,都给朕闭嘴!”时辛闭了闭眼,冷声道,“都退下吧。”
时希伸了个懒腰,第一个离开了大殿。
当朝女皇一共生了七个孩子,其中老大、老三和老七为女子,其他皆为男子。
七皇女时意尚且年幼,未来的储君就在大皇女和三皇女之间。
虽然时希稳居太女之位,但是时瑾在民间和朝堂上的风评更好。
所以最后谁为女皇,其实还没有定数。
时瑾坐在马车上,整张脸都气得变形。
时希这个混蛋,处处和她作对,早晚有一天她要把时希从太女之位上拉下来!
车夫低着头不敢出声。
这位三皇女看似好脾气,但却是最心狠手辣的主儿。
不合她心意的大多第二天就从世上消失了。
马车很快就驶回了府,时瑾刚下车,翠红就迎了上来。
“皇女,欧阳公子在府里等您很久了。”翠红结果时瑾的披风悄声道。
时瑾皱皱眉,“他来干什么?”
她今天刚在大殿上说她和欧阳端什么都没有,这人就过来找她。
想是这么想,时瑾还是加快了脚步,脸上带起喜悦的笑。
欧阳端看见时瑾回来,远远就迎了上去,“阿瑾。”
“端儿。”时瑾笑着握住欧阳端的手,柔情蜜意。
欧阳端微微动了动指尖,脸不争气的红了。
“对了,我今日做了些你爱吃的,想必你应该饿了。”欧阳端反过手拉住时瑾道。
他今日缠了他父亲好久,父亲才答应教他做芙蓉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