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端满眼期待的看着时瑾把碗端起来,结果时瑾只是随手就放到了一边。
她不吃吗?
欧阳端眼里的光芒暗淡了下去,冲着时瑾勾出一抹温柔的笑,“阿瑾不尝尝吗?”
这是他学了一天才做出来的
时瑾摇摇头,扶着欧阳端坐到椅子上,略作愁苦道:“我今日没胃口。”
“可是在朝上遇到了什么事?”
时瑾微不可察地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叹了口气,“皇姐她唉,算了。”
欧阳端不赞同地皱眉,“时希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处处欺辱于你?”
“无妨,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安心了。”时瑾拉着欧阳端的手把人拽进怀里,贴近他的耳朵暧昧道。
欧阳端的脸瞬间爆红,一袭粉衣更显他娇媚,欧阳端装模作样地推了推时瑾,就依偎在她怀里了。
一直到傍晚,欧阳端才从三皇女府离开。
“那个时希真的是太过分了!”欧阳端坐在马车上,狠狠把手中的帕子扔到小茶桌上。
他就知道,时希定是因为受不了他和阿瑾的关系才和自己退婚。
可是既然都已经退了婚,她又何必再找阿瑾的麻烦!
“顺子,去皇女府!”欧阳端越想越气,冲着马车外喊道。
顺子吓得一激灵,他家公子这是要去寻仇的架势啊!
“公子,丞相吩咐过了,您这几日万万不可乱跑。”顺子趴在车窗上,愁眉苦脸的看着自家主子。
他家主子什么都好,就是心高气傲,上次去大皇女府就被气了回来,在家哭了好久。
现在又要往那跑,要是让丞相知道了,铁定打断他的腿。
欧阳端横了顺子一眼,冷哼道:“你又拿母亲来压我?”
“不是公子,您看,您去了不过也是叫拿骄横皇女羞辱一顿罢了。”顺子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接着道,“还不如您回去找大人,让她帮您求个亲事,风风光光嫁到三皇女府上。”
欧阳端抿着唇想了半天,这才勉强点点头。
也对,母亲疼他,定会帮他做主。
皇女府里,时希正生无可恋地看着面前的男宠“翩翩起舞”。
‘这都啥啊,我能不看吗?’时希快疯了。
她刚一回来,还没来得及去找严墨,就被一群莺莺燕燕推搡到了这里,非让她看他们跳舞!
井仁坏笑道:‘不行哦,任务时长还不够。’
她真机智,趁机给时希整了个看人跳舞的任务,哈哈哈哈!
时希仰天长叹,上天啊,她是造了什么孽,她需要洗眼睛。
“皇女,严公子来啦!”锦琦兴冲冲地冲进殿里。
锦琦扫了一眼殿里穿着暴露的男宠们,不屑地嗤了一声。
还好他机灵,听说皇女被人拽到了这来,就带着自家公子来了,不然这群家伙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公子呢!
严墨百般不情愿地被拽进了殿里,看见殿里跳舞的男子们,脸色又冷了三分。
这女人,当真是荒淫无度!
‘黑化值,86’
时希一看见严墨,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可算能洗洗眼睛了。
时希笑着把严墨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殷勤地给他倒水。
“你可算来了,我都快受不了了。”时希没形象地靠到严墨身上,撇撇嘴道。
严墨身子微动,刚想躲开,就被时希摁住了胳膊。
“你干嘛?”
“皇女雅兴,我自然不好打扰。”
严墨一番话说的正直无辜,俨然就是为时希着想。
时希眼睛一转,直接躺到严墨的腿上,欢快道:“本宫睡会儿,你帮本宫看吧。”
温热的呼吸打在不可言说的部位,严墨身体一下子就僵硬住了。
这人这人竟这般无耻!
‘黑化值,83’
严墨的脸越来越红,他又不愿意盯着下面跳舞的男宠们,好看的黑眸不停躲闪。
锦琦站在门口偷看,二丈和尚摸不到头。
他家公子脸红什么呢?
怎么还不跟皇女说说话,可别让那群小贱人们抢了风光啊!
锦琦觉得他应该给自己颁一个奖,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总觉得有一天会给自家公子操心得没头发咯。
殿上的男宠们嫉妒的眼睛发红,但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跳。
一曲终了,时希才幽幽转醒,想也没想就往严墨的怀里钻去。
‘黑化值,82’
“皇女,请您自重。”严墨声音很沉,可是微微颤抖的嗓音透露了他真实的情绪。
时希听着黑化值降低的播报,红唇轻勾,玉臂攀上严墨的脖颈,呵气如兰,“我若不自重你当如何?”
“我我不会委身于你的!”严墨别来脸道。
这女人是妖精吗?干什么缠的那么紧,他都快不能呼吸了。
时希听话地收回了手臂,托着下巴打量殿中的男宠。
嗯,真不错,一个个的抹这么白,是要和贞子比美吗?
严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时希,心里冷笑。
这女人果然,本质永远都不会改变。
“严墨啊,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时希趴在桌子上歪头看他,肩膀的轻纱微垂,香肩半露。
严墨瞟了两眼,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眼神不往那里瞟,“皇女不冷吗?”
大冬天的,就算在屋里也不能只穿这么少啊,真不怕冻坏了。
时希轻笑出声,手指挑过严墨的下巴,柔声道:“你关心我啊?”
她的声音像是掺了蜜,甜腻腻的,齁得严墨分不清东南西北。
严墨不自在地动了动,拍开她的手,冷声道:“我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皇女可给?”
严墨垂在一边的手紧紧攥成拳,白嫩的手心掐出红痕。
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在害怕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喉咙发紧,不由自主地盯着时希,想要知道些答案,不知道是什么的答案。
时希没有回答他,只是抿抿唇。
果然,她再怎么掩饰,再怎么对他好,都不过是装出来的假象罢了。
‘黑化值,86’
‘黑化值,89’
严墨觉得他的心一点点沉到了谷里,仿佛溺水的人看不到岸边。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想要时希的一个答案,但是那种想法执拗地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