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买凶杀人。”
时希表情格外坦荡,仿佛说的不是什么大事。
刀疤脸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怎么能说的这么自在?”
“不能吗?”
“”
刀疤脸左看看右瞧瞧,确认没有人之后又道:“不如你雇我,我帮你杀人。”
雇她?
时希狐疑地打量了刀疤脸一圈儿,她觉得这个人不像是杀手,更像是贼。
“不要,你看起来一点儿也不专业。”时希摇摇头道。
被质疑专业性,刀疤脸一下子就急了,在腰上摸索半天才抽出来一把软剑。
“看见没?就这把剑,能杀人于无形,不知道有多少人命在上头!”刀疤脸一脸的自豪。
她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杀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时希冷漠脸:拔剑都这么慢,我信你个鬼嗷!
“不用了,我去那栋楼里。”时希指着不远处的高楼道。
刀疤脸见状笑得更欢了,“那是我的楼,你去那不如直接找我。”
时希总觉得这人在忽悠她,坚持摇摇头。
她想要个万无一失的杀手,不是这种看起来就不太聪明的。
见她转身就要走,刀疤脸这才急了,从怀里摸出一个令牌扔给她,“你看看,那真的是我的!”
最近楼里的管家管的严,她没法顺出来钱买酒喝,只能给黑市看门。
问题是看门那点儿钱还不够她买二两酒的呢!
时希弯腰捡起令牌,正反看了看,‘这好像是个身份牌。’
‘是这样,你面前这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井仁绷着脸道。
时希吓得一激灵,连忙跟刀疤脸拉开了距离。
“真的,小姐你信我!”刀疤脸又往前走了两步,小眯缝眼里写满了真诚。
时希半信半疑地点点头,“你敢进皇宫吗?”
“那有啥不敢的!”
时希壮着胆子给了刀疤脸一块金子,又吩咐明白了行动时间和路线,这才匆匆离开。
妈妈哎,真的太吓人了!
天刚擦黑,刀疤脸就躲开巡逻的护卫翻进了皇宫。
看着清一色的建筑,刀疤脸犯了难。
这那小姑娘说是要杀清云宫的娘娘,她忘了问清云宫在哪了。
这可咋办?
刀疤脸踮起脚尖蹲在墙根下,瞅着高墙一筹莫展。
寻思了半天,刀疤脸站起身来溜着墙根走。
一个一个找,总能找到吧。
亥时,一阵刺耳的尖叫声从清云宫传了出来打破了皇宫的寂静。
王宝儿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不断往床里缩,“你你是什么人?”
“取你性命的刺客!”
刀疤脸咬重了“刺客”二字,手起剑落,王宝儿的胸口就多了一个窟窿。
是时希!一定是她!
王宝儿双眼充血,怨恨地望着门外。
为什么?为什么?!
他只是派了刺客,又没有得手,为什么那个贱人要抢走他的孩子,还要杀了他!?
王宝儿身陨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皇宫,原本在睡梦中的时雨哇哇大哭。
陆杳哄了她好久才安静下来,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也是苦了这孩子,爹爹没走上正途。
陆杳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时雨的头发,试图缓解她的恐惧。
解决了王宝儿,时希便将自己关到了府里,每日只是推着严墨出来晒晒太阳。
“阿墨,春天到了,你看我给你折的枝条。”
时希兴奋地将枝条弯成的花环戴在严墨的头上。
男子依旧闭着眼睛,像是沉沉睡着,苍白的皮肤没有一丝红晕,墨发随意地披散在肩膀,与他惨白的脸庞相映,没有一丝活气。
只有头上的枝条,给他添了一丝生机。
严墨飘在时希身边,他发现只要不离开身体太远,他就可以离开那个屋子。
他看着天空中的阳光一阵恍惚。
他好像很久都没见过这么明媚的天气了。
时希坐在草地上,将头靠在严墨腿上,“你这家伙再不醒,我就把你一把火烧了。”
烧死了算了,反正下个世界还能再见。
‘你怎么这么凶残!’井仁惊呆了。
‘嘿嘿,哪有~’
‘’
看着时希失魂落魄的样子,严墨的心里闪过一丝愧疚。
都怪他醒不过来,才让他的妻主伤心。
‘黑化值,35’
时希听见黑化值播报的声音一愣,身后传来一阵温润的触感,好不真实。
“阿墨?”
时希猛地回头,身后却空无一物。
严魂儿从身后抱着时希,她一转身正好对上严墨的薄唇。
严墨惊得往后飘了两米,突然又反应过来时希看不见他。
‘黑化值,32’
严墨抿抿唇,壮着胆子亲上那饱满的红唇,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甜的。
尽管他尝不到味道,但是他知道,那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