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你们放了我吧,求求你们了!”李青满脸是泪,哭嚎道。
原本有些松动的严墨听见李青的声音,瞬间变了脸色。
时希呼吸一滞,从脚底下脱下拖鞋就甩到了李青脸上。
李青吃了一嘴土,看见严墨阴沉的脸色,李青嘴唇发白直哆嗦。
他还不想死啊!
时希一下子扑到严墨背上,死死抓着他的手,不让他勒死李青。
“阿墨,求求你了,我们回家,我好害怕。”时希的声音染上哭腔,严墨觉着肩膀上传来一阵湿润。
她哭了?
严墨身子僵硬,缓慢地转过头去,他的小姑娘像是吓坏了,满脸泪痕,一双杏眸满是恐惧。
“乖乖,不怕。”严墨顾不上对李青下手,抬手托着时希的臀,将人往上颠了颠。
时希一口咬住严墨的喉结,狠狠吸了一口。
妈蛋,再不放手咬死你!
严墨闷哼一声,昨天晚上的纠缠不休再度涌上脑海,他几乎是瞬间就没了戾气,整个人显得温顺又可怜。
“我们回家,好不好?”时希颤巍巍地问道。
严墨深深看了她一眼,随意将李青打晕了过去,沉声道:“好。”
‘叮,您的任务已完成。’
听到任务完成,时希松了口气。
可算,吓死她了。
两人离开不久,裘离就带着人赶到了李青家里,可是整个屋子只剩下晕倒的李青。
严墨抱着时希一路到了隐蔽的小巷子。
他将人放下,白嫩的脚尖点在他的皮靴上,时希整个人被禁锢在严墨和墙壁之间。
“阿墨”
严墨低下头,鼻尖轻轻蹭着时希的脖颈,嗓音低哑,“乖乖,告诉我,你是怎么出来的,嗯?”
时希一愣,舔舔唇。
她怎么出来的?
‘井仁我怎么出来的呀?’时希缩着脖子求助。
井仁眨巴眨巴眼,一溜烟钻进空间里去了。
时希咽咽口水,试探道:“我说我会撬锁,你信吗?”
严墨的动作一顿,随机低低笑了起来,“你说什么我都信。”
说完,严墨再度把人抱进怀里,径直往巷子里走去。
时希杏眸紧张地盯着他,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下一瞬,时希又被放到地上,面前是一扇锁着的门。
“乖乖,演示给我看。”严墨覆在她耳边轻声道。
时希后背僵直,救命,她哪里会开锁啊?
“阿墨,我没带工具。”时希打着哈哈道。
严墨深邃的眼眸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时希差点儿直接交代了。
“没事,我有。”严墨从兜里掏出一个曲别针,随意弯了弯然后递给时希。
时希看着手里的曲别针,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谁能告诉她怎么用曲别针开锁???
“唔!”
时希悄悄瞄了严墨一眼,然后突然捂住了脑袋,“阿墨,好痛!”
严墨把人揽在怀里,看着她偷偷摸摸看自己,哭笑不得。
小狐狸。
严墨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拂开她的手,“晚上吃什么?”
时希睁开一只眼,娇滴滴地说:“红烧鲤鱼!”
“你呀,馋猫!”严墨把人抱好,往市场走去。
一路上严墨就算挑食材也没把时希放下,反而是一只胳膊强有力的抱着她,一刻都不放松。
两人刚回到家,客厅的电话就跟催命似的响个没完。
严墨忽略掉要叫吐了的电话,把时希放到了床上才转过身来接。
“喂?”
“小墨,你去哪了?今天我们差点儿就抓住凶手了。”裘离焦躁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严墨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随手把袋子放在一边,随意道:“临时出了个外勤。”
“什么外勤啊,我怎么不知道?”
“秘密任务,挂了。”
严墨没有心情跟裘离扯皮,电话挂的干脆利索。
一回头,就看见时希慌忙躲起来的身影,严墨轻笑出声。
“偷听什么?”
时希撇撇嘴,从屋里探出头来,“什么都没听到。”
‘此地无银三百两。’
‘忒!’
严墨上前两步把人搂进怀里,在她颈间蹭来蹭去,声音染上沙哑,“你怎么知道我在哪的?”
时希撇撇头,脖子被他蹭的有点儿痒。
“我蒙的。”
严墨抬起头来,幽深的黑瞳直直看着她,威胁道:“不说的话今天就没有鲤鱼吃。”
“我说!”
时希的脸立刻就耷拉下来了,杏眸水盈盈的,控诉地看向严墨。
“都是你干的,几个案子有联系,我发现报纸都是光-明-报社的,我就去问了。”
“然后他们说有一个奇怪的人找了李青,我就叫小黎查了他。”
严墨从喉咙中发出两声低笑,把人又搂紧了一点儿。
“乖乖真聪明。”说着,严墨含上两片红唇,慢慢厮磨。
‘黑化值,12’
占够了便宜,严墨揉揉时希的脑袋,将人放回床上转身进了厨房。
时希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倚在门框上看着严墨在厨房忙前忙后。
这男人,身材是真好啊!
宽肩窄臀,系着围裙更显出他的腰强劲有力。
时希越想越偏,脸红的不正常。
严墨切菜的手忽然一顿。
袖口,少了一个。
回头看了眼倚在门框上一脸兴奋的时希,严墨温柔地冲她笑笑,然后转过身若无其事地继续切菜。
巡捕房
裘离扑了个空,电话又被严墨挂了,李青送到医院现在还没醒,他整个人都散发着我不高兴的气息。
苏黎拍拍他的肩膀,一脸严肃地递给他一个袖口。
看到袖口的瞬间,裘离的瞳孔狠狠缩了一下。
他认得这个袖口,是去年严墨生日的时候自己送给他的,他一直带着。
“你在哪找到的?”裘离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苏黎深吸一口气,“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