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解开症结（3）

上官岩看着他哭得梨花带雨可怜的小模样，心都软了。但是为了他们的以后，还是硬着心肠说，“我这样做是为了治你的心病，你的病治好了，你就不用每次都那么受罪了。”

“给我治病为何要绑我？”顾希大声嚷道。

“喊什么喊？你现在这种情况，还敢对朕这个态度？”

顾希软下来，哀求道，“我错了。我不该这样，你放了我……”

“小希，我发誓，今天不会对你怎样，你放心把自己交给我。”上官岩按住顾希，将他的手脚绑好，系在床四个角的立柱上。“接下来，我要亲你了。你要控制自己不要吐。不然，我是不会放开你的。”

接着，上官岩开始温柔地亲吻他……

顾希紧绷着身子，使劲闭着眼睛，眼泪从眼角滑下……

上官岩一边亲他，一边不停地安慰他，“小希，你要放松。我保证未经你同意，今晚我除了亲你，什么都不做。我说话算话……”

不知道是因为上官岩的承诺还是要挟，上官岩亲顾希时，他竟然没吐，只是发出极其压抑克制的叫声。

上官岩亲了一会停下来，喘着粗气说，“我快受不了了！咱们聊会儿天，一会儿继续！”

顾希有些难以置信，慢慢地睁开眼睛。

上官岩挨着顾希并排着躺着，他眼睛看着屋顶，语气平和地说，“顾希，你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的病吗？还说过你是我的一剂良药。现在看来你这副药还真是很灵验。我觉得这一段时间我变了好多。”

上官岩的语气和两个人之间的氛围，让顾希放下了戒备，整个人也没有那么紧张了。“我可不会治什么病，而且你的病也没有治好呀？想想这一次次的，我若是个柔弱的女子，早被你打死好几回了。”

上官岩笑笑，“你是不知道我以前什么样。我现在至少能控制自己了。有时候打你是因为你自己找的。”

“你是说我该打呗？”顾希的手想动了一下，被绳子扽着动不了，他有些烦躁，“咱们说话就说话，你能不能先帮我解开？”

“不行，现在时机还不到。你不要去想它，就当没有这些绳子。”

“怎么可能？要不，你试试！”顾希又有些要失去耐心了，开始挣那绳子。

“别动！你冷静一点，你这个态度我不可能给你解开。”

“那你怎样才能把我解开吗？”

“咱们安安静静地聊会天。你要开诚布公地向我袒露心扉，要不我不可能放开你的。”

“我现在对你还不够坦诚相待吗？”顾希扫了一眼自己坦露在外的胸膛，故意说道。刚才上官岩亲他的时候，把他的睡衣领口扯开了，大半个胸膛都裸露在外面。

上官岩笑了一下，帮他把衣服整理好。然后问，“那你为什么那么怕被人绑呀？是因为……我们的第一次吗？”

顾希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说，“也不全是。除了和你的那一次，我还被顾永文绑过一次。”

“啊？还有这事？到底怎么回事？”上官岩其实已经听梅姐说过，故意装作很惊讶的样子问道。平时上官岩是听不得‘顾永文’这个名字从顾希嘴里说出来的，但此刻他不但要若无其事，还装出一副很想听下去的样子。

顾希垂下眼眸，喃喃地道，“那是我们来京城的第三个月，我跟顾永文一直都在外面租房子住。我觉得我跟他的关系不是长久之计，想离开京城过正常人的生活，便跟他提出要回家。他见我很坚决便表面答应，等我睡着了，他便将我绑在床上，一边打我，一边逼着我说永远不离开他。我当时不敢相信，也特别害怕。感觉那个人不是我认识的顾永文了。他平时对我很好的，为什么我一旦被捆了手脚，他就变成另一个人似的。我一个劲地哭喊，我求他放了我，嗓子都喊哑了，可他依然无动于衷。我想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变成那样了？那种感觉特别恐惧和无助，那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挨打……”

“第一次？怎么会？小时候没被父母打过？打架没被人打过？”上官岩适时的提问，引导他说下去。

“没有。我父母特别宠爱我，不管我多胡闹任性，都不舍得打我一下。我很少和别人打架。即使打架，他也会把我保护的很好。他从小打架就厉害，一般也没人敢招惹我们。有一次我们被几个人围攻，他就把我护在身子下面，最后我毫发无伤，他后背都被人打紫了。”

上官岩心里酸涩得不行，嘴上却说，“他那么在乎你，怎么舍得打你，跟你闹着玩吧？”

“哪里是闹着玩，我被他绑在床上打了一夜。我一直在哭，哭得昏天暗地……”

“打了你一夜？那人得打成什么样？用什么打的？伤得严重吗？”

“用竹片。特别疼！”

上官岩笑道，“我就说他不会舍得打你的。打了一夜那什么人能受得了呀？”

“早上看的确也没有伤，就留下几道红印。现在想来也许他真的是没用力。但是我当时神经和身体都紧绷着，心里很害怕，就是感觉特别疼。而且……他那天还强行…要了我。”

上官岩感觉自己快受不了了。他放在顾希身上的手都禁不住在抖。他努力克制着自己，以免前功尽弃。他在心里暗自苦笑道：这不知道是给你治病还是给我治病？我这忍耐力感觉越来越了得了。

顾希一点没有察觉到上官岩反常的情绪，自顾自地说着，“那天晚上我恨死他了，心想着，他把我放开了，我一定不会再原谅他。一直到天亮，他才给我解开绳子，我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他就‘扑通’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说他做到这些都是因为太喜欢我了，怕我离开他什么的。我说我被你折磨了一夜，我还没哭呢，你倒先哭上了……”

“原来是这样。”上官岩装作尽量平静地说。“聊得差不多了。我要接着亲你了。放心，我说过了，除了亲你，什么都不做。”

上官岩就这么反复几次，聊一会再亲，亲完了再聊……顾希渐渐地放松下来。上官岩再亲他时，他突然情不自禁地咯咯笑出声。“咯咯……啊…哈哈……我受不了了……求你停下来……咯咯……”

那声音犹如天籁之声般悦耳又令人振奋。上官岩听了激动地几乎要哭出来。然后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屋外的翁翁听到了笑声，以为自己听错了，又竖起耳朵反复确认。然后脸上不自觉地绽放出笑容。

上官岩趴在顾希肚子上，喘着粗气。顾希此刻半闭着眼睛双颊绯红，连身体都变成粉红色。

上官岩笑道，“你这是打算要了我的命呀？那声音也太勾魂摄魄了！你简直就是个……”上官岩怕顾希多心，‘妖精’两个字没有说出口。

顾希大口喘着气，虚声道，“你什么意思？还不把我解开。”

上官岩起身给顾希解开。

顾希立刻扯了一床被子，把自己全身包裹起来，然后闭上眼睛……

上官岩瞅着他笑道，“这就要睡了？不再聊会儿了？”

顾希有些难为情，脸都红了，但始终闭着眼睛。“聊什么聊？都聊了一晚上了。我累了，要睡了。”

上官岩兴奋地睡不着，便趴在床上盯着顾希的脸看，“你能睡着吗？我看你身体又红又热，用不用我用嘴巴帮你解决了？”

顾希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上官岩的身体已经形成了习惯，不管前一天晚上多晚睡，一定会同一时间准时睁开眼睛。早上他一睁开眼睛看到躺在自己臂弯里睡得香甜的顾希，心中荡漾着幸福和甜蜜。他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亲了他一口。

他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知道翁翁他们要来给他更衣了，便轻轻地托起顾希的头，抽出自己已经僵麻的胳膊。虽然他动作很轻，顾希还是睁开了眼睛。他看到上官岩时，又连忙闭上了眼睛。上官岩装作没看见，下床背对着他穿衣服。

顾希想起昨晚的情景，顿觉又羞又臊，没脸见人，连忙将被子蒙到了头上。

虽然上官岩背对着他，他的举动却是清清楚楚。他咧嘴无声地笑了。

屋外翁翁轻声地喊，“皇上，老奴进去了？”

“不用，朕出去。”上官岩答应道。

临出门他又对着被子里的顾希说，“小希，我去上朝了。你再睡会儿。你能回来真好。我特别开心。以后咱们好好的。”

整个上午，翁翁时不时偷偷地打量着上官岩的脸，感觉他脸上似乎闪着光，时刻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翁翁好久没看到他这么高兴了。逮住机会便笑道，“公子的笑声真好听。老奴昨晚听了，都感觉年轻了十岁。”

上官岩也低头笑了，“他夫人说他从前就是这个样子，一身痒痒肉，一碰就笑个不停。原来是朕之前的打开方式不对。这次多亏了梅夫人，你去库房里找几件稀罕玩意，朕要重重赏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