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次疼痛发作到瞬间消失,都有一个人出现在她身边。
那就是祁宴。
细细回想起来,昨日心痛缓解,正是在祁宴出现的时候,
今日也是,祁宴靠近的一瞬间,那心痛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苏菀微微皱起眉头,难道她这心痛是与祁宴有关吗??
还是她想多了??
无论如何,现下也只发作了两次。
苏菀想着,下一次再发作的时候,得找机会去试探试探,是不是只要靠近祁宴,这疼痛就会消失。
苏菀正想着事情,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苏菀抬起头来,眸光瞬间冰冷。
“菀菀,听说你不舒服,哎哟,可把额娘担心坏了,快快快,让额娘看看你怎么了?”门外人还没到,但温柔的女声已经传了进来,
不多时,一个身穿绣红牡丹袍裙,头戴各种纯金发饰的妇人走进了屋,一看到苏菀,便亲昵的要把她往怀里搂。
苏菀往后退了一步,挡住了妇人的动作,神色冷淡而疏离,“二夫人,我不太舒服,你先带着人下去吧。”
听到苏菀的话,不光一众丫鬟惊讶的抬起了头,就连妇人也是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勉强抬起嘴角,“菀菀这是怎么了?怎么跟额娘生分了?”
苏菀看了面前自称额娘的张柳一眼,心中默然嘲讽。
当年她爹娘已经订婚,一日大雨,她母亲在街上看到正在卖身葬父的张柳,觉得可怜便带回了府中。
哪想到她爹娘还没举行婚礼,张柳便爬上了她爹苏将军的床,并且有了身孕,那便是苏灵儿。
张柳以死相逼,苏家万般无奈,便让她做了苏将军的小妾,苏将军自觉对不起自己的夫人,这些年来没有再纳过其他人。
后来苏母病逝,这张柳倒成了内院唯一的女眷。
苏将军常年在外镇守边疆,张柳这唯一的女眷,便成了苏家实际的当家人。
这些年来,她一直以主母的身份自居,虽然无名无分,但时间久了,不光她自己,就连下人丫鬟们都把她当成了真正的主母,都忘了她不过是个小妾而已。
一直以来,张柳在明面上对苏菀既温柔又体贴,前世苏菀一直将她当作自己的亲人。
但现在,苏菀恨不能将张柳和苏灵儿这对蛇蝎心肠的母女打入地狱。
她唇角微勾,“二夫人记性不好吧?我前些日子刚和二皇子订婚呢,如今也算是半个皇家人了,二夫人要是正房夫人倒算了,可如今爹爹还没将你扶正,你这样自称额娘,要是让外人听去了,岂不是要说我将军府藐视皇家,没有规矩了吗?”
听着苏菀的话,张柳张了张口,却找不出任何能够反驳苏菀的话来,她脸上的面皮抖了抖,重新恢复了淡定的笑容。
张柳挥挥手让下人都出去,然后走到苏菀身边给她戴上一支步摇,“菀菀说的有道理,不过那些虚礼做给外人看便罢了,以咱们母女俩的感情,哪里还用得着这些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