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制约与誓言

西索离开后，路漫毫无睡意，思索了好一阵子，也没有理清头绪。

“算了，不想了。既然已经如此了，我还不如研究一下我的能力。”

路漫之所以在西索面前展示了自己可以操控他人念的能力，除了顾忌西索的纠缠，还有另一个真正的原因。

路漫意识到自己可能还有更深层次的能力！

在猎人测试的时候，就曾经出现过一次，只是那时候他并没有学会念，所以没有多想。

如今，在天空竞技场与西索交战的时候，路漫再一次感觉到那种玄妙感觉。

‘出现两次，那就不是偶然！’

路漫尝试让自己放松下来，试图再一次进入那种玄妙的状态。

一分钟过去，

两分钟过去，

……

“不对！不对！”路漫惊醒过来，“我怎么睡过去了，不是这种感觉。”

“如果说，这两次都有什么共同点……嗯，第一，对手都是西索。第二，精神都高度集中。”

路漫心中默默把第一点划掉。

“怎么才算是精神高度集中呢？我刚才静心的时候，注意力也没有分散多少吧？”

“也许，特定的条件并不是精神集中。”

路漫再一次认真回想两次对战西索时的种种情节，任何细节都没有遗漏。

“两次玄妙状态出现前，我眼中只剩下西索。不，准确的说，我脑海里已经没有输赢，没有对手的概念了。”

“也许这才是关键？”

路漫再一次开始尝试。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三五分钟，也许是三五个小时。他突然睁开眼睛，瞳孔中没有任何感情，似万年寒冰一般。

“呼呼呼……”

路漫大口喘息着，眼神一瞬间活了过来闪烁光芒，寒冰消散。

“刚刚我体会到了，就是这种感觉！我进去了！”

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路漫打算再次尝试。

“先等等，这次尝试前，还需要做一个特殊的实验。”

准备好一杯水，路漫没有找到树叶，只好撕下来一点纸屑作为替代。

水见式！

路漫打算重新测试，进入玄妙状态的自己是否会出现新的变化。

“好，再来一次。”

一切准备就绪，路漫闭上了眼睛。

……

暮然，路漫动了，双手靠近杯子边缘。

“呼呼呼……不行了……太吃力了……”路漫喘着粗气。“这种状态实在太难操控了！”

缓了一会，路漫朝水杯看去。“可能失败了吧，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放出念来。”

“！！！”

只见水杯中原本透明的水，已经略显混浊，水中出现了一些黑色的颗粒。

“这是！这是特质系！”

路漫欣喜若狂，这可是多了一手底牌啊！

‘果然，我的猜测是正确的。那种玄妙状态下的我，并非操作系。’

路漫是从打断西索肩膀的那一刻才感觉到了异常。

西索，战斗经验丰富，格斗技巧充足，身体素质极佳。

外人并不清楚，可路漫自己心中明白，凭借他刚炼没多久的身体，能一拳打断西索的手臂怎么看都不现实，除非他是强化系的新手，可他并不是。

所以，路漫推测自己可能还存在其他的系别。

当然，这种事情连西索都不会多想，西索已经习惯打架缺胳膊少腿了。更主要的是，西索已经完全把注意力放在他的念上。

大概西索的想法是：什么？打掉了我一条胳膊，切，这算什么，我经历多了去了。

什么？可以操控别人的念？有意思，没见过，快让我好好看看。

自然，这都是路漫自己的推测。

路漫看了看杯子里的水，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一时间有些迷茫。

“不是强化系？”

‘这他娘的不对啊！念应该受制于使用者才对，念能力应该是使用者的意志体现，不会存在念能力者都不知道的内容。’

‘我本体是操作系，因为我想控制自身的念，所以学会了像放出系一般射出念球。后来又尝试控制他人的念，所以才会了可以改变他人的念。这些都是我的意志体现，没错。’

‘但是，这突然冒出来的特质系是什么回事？’

‘而且我无法直接掌控，也不清楚这个特质系的能力内容。这也算一种能力？’

‘念能力连使用者都无法掌握，那这就不算是能力啊。’

就像一张空白的百分试卷，认真写考高分，胡乱写考低分，不写不得分。但是，无论怎么写，这都是答卷人的卷子，不可能出现千分和负分。

路漫有些傻眼了，急忙拿出那本记忆笔记，从头到尾的浏览一遍。

“完了，就连笔记上都没有说明。难不成，我看了一部假猎人？”

路漫欲哭无泪。

“此事必有蹊跷，我还是先不要碰吧。把这个当作一手底牌就好，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坚决不能用。”

一瞬间，发现新系的喜悦感荡然无存。

“有点瘆人，这似乎不像是我自己的念。或许，我应该找云谷师父请教。”路漫喃喃道。

‘对！问题说不定就出现在这里！’

路漫突然反应过来。

‘对，不像我的念！’

‘陷入玄妙状态的我并不存在真正的意识。也就说，那种状态下的我与陷入红眼睛的酷拉皮卡有相似的地方。’

‘这就是制约与誓言！只有我陷入那种状态下，才能进入特质系。同理，在我正常情况下，是没办法进入特质系的。’

‘恰恰那种状态下的我是没有思考意识，所以导致清醒时的我压根不清楚玄妙状态下的能力。’

路漫越来越觉得可能！

‘制约通过对能力施加限制，或者提高生效难度，从而最终实现效果大幅度提升，或让看起来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变为现实！’

“如果说这是制约，所来带的效果根据我的推测，大致上和酷拉皮卡一致。”

“这种状态下，我也是全系全能！”

“首先能打断西索的手臂，强化系肯定是没跑了。至于我的本命操作系提升更大！”

“恐怕那时候并不是我的感觉出了问题，而是时间流速上出现了问题，那种状态下我的操作系能够控制时间！”

“我的限制，对触发条件极其繁琐，要求也很苛刻。所以，实力的提升非常变态，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获得强大的效果。”

“而且我认为，我昏迷失忆跟这个也有关系，这也是代价的一部分。”

路漫对此十分确信。

“一切都说的过去了。只剩下这个制约与誓言是怎么来的？也许这是问题只有「那个我」知道，那个顶着这副身体去报名猎人测试的我。”

天已经慢慢亮起，路漫盯着缓缓升起的太阳整理好情绪。

一晚上没休息，对已经是念能力者的他影响不大，体内循环的气会自动缓解疲劳。

“呼……”路漫吐出一口浊气，“该出发了，我已经想好接下来要去哪了！”

迎着光，路漫神情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