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还打算以后请你参加景煜的婚礼的,现在······”园长真是苦口婆心,希望刘叔能坦白从宽。
“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您还是先把监控权限打开吧!”刘叔只能看一个星期的录像,想看更久之前的,必须得园长亲自来。
园长无奈叹了口气,毒辣辣的太阳劈头盖脸的照下来,她一点都没觉得热,后背像老太太漏风的嘴,呼啦啦的冒冷气。
刘叔在她的眼里,就算不是真凶,也是帮凶,走路她都要跟他相隔很远。保安室里还剩小半瓶农药,刘叔特地把标志转过来给她看:
“你那看清楚了,是波尔多液,可不是百草枯。”刘叔想要把药瓶子递给园长,她躲闪着不肯接,刘叔只好把生产日期转出来给她看,“您看,这是去年生产的。”
“谁知道你是不是专门换了一个旧瓶子?”园长的内心是愿意相信刘叔的,不过一到这种时候,那句老话就自己冒出来了:防人之心不可无。
“怎么还能·····”刘叔脖子都气的粗了一圈,“我去年就用过了!”他算是明白什么叫就算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了,“甭废话了,咱们就赶紧调监控,看看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人吧!”
看着药瓶子上厚厚的灰,园长的头都大了,“要真是进来人弄的,咱俩就是眼睛看瞎了都够呛能把那人给找出来的!”
“喷雾器的内滤网也被弄坏了。”刘叔拿出来给园长看,园长看看内滤网,再看看刘叔,终于还是没忍住,“你张嘴,我看看你的牙齿。”
刘叔要是有喷火系统的话,这会儿头顶早就已经被浓浓的烟雾覆盖,“园长,就算真的是我,我也不肯能傻到用牙给这个东西咬碎吧!”
“那倒也是。”园长非常赞同的点了点头,“不过······你好好看看,确实很像被牙齿咬坏的!”
刘叔心里不觉得,可听园长这么说,大概是急于脱罪的缘故,他竟然真的越看越觉得像。而且这个牙齿的形状他好像还看见过。
跑到后院,两只狗刚刚吃过点心,正懒洋洋的露着肚皮,晒着太阳。身上一点藏獒该有的气质都不见了,乖顺的样子分明就是两只哈巴狗。
刘叔过去捏着其中一只的下巴,都没用力,它就乖乖张开了嘴巴,刘叔让它反复做着咬合的动作,越看越觉得像。
园长在保安室里左等不见刘叔回来,右等还是没看见人,只能出门来找。走到后院看到他竟然跟狗玩上了,不仅火冒三丈,“老刘!”
刘叔兴奋的回头,“园长,我找到咬碎内滤网的凶手了!”他欢欣雀跃着,跟园里等待表扬的小朋友没什么两样。
园长皱着眉,指着两只狗,“这两只狗是哪儿来的?”
刘叔这才想起,自己前一阵只把这两只狗收了编,忘了跟园长报备,“事情还要从小花爸爸骚扰小鱼老师说起,您现在有心情听这个故事吗?”
“少废话,快说!”也不知道刘叔是跟谁学的,最近说话总是油嘴滑舌的。
“前一阵子,小花爸爸总是借着找东西的名义骚扰小江老师,我看不过去,就说了他两句,他记在心里,有一天晚上趁着夜黑风高,放狗进来咬我。”
刘叔指了指乖乖趴在笼子里的两只藏獒,“就是它们,所以我就自己做主,给咱们幼儿园加了两个新成员。”
他对园长说的半真半假,就算日后狗会说话,把他的谎言给戳破了,他也能自圆其说。这是跟着刘胡子学的新招数。话说三分留七分在他儿子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小花的爸爸?”园长对这个男人没有什么印象,只记得那个疯狗一般的小女孩儿,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肝儿颤。她看了看笼子里猫一样乖巧的两只藏獒,轻轻摇了摇头,还不如一个小孩儿呢。
甭管怎么说,园长是没打算陪着刘叔研究监控的,不过她也愿意开放监控权限。刘叔如果愿意的话,就研究去吧。
教室里,王俞渝总觉得门牙旁边的牙龈痒痒,无论做什么,总想咬一点坚硬的东西磨磨牙。她早上走得急,也没来得及好好照镜子,不知道自己今天的形象怎么样。
好不容易等到小朋友们吃午饭,她才有空去洗手间欣赏自己的美貌。江稚鱼的脸这两天消肿了一点,看上去没有那么丑了。
可是今天她越看越觉这张脸很奇怪,尤其是嘴巴,好像里面塞了什么东西似的。她掀开上嘴唇,当时就失控了,“景煜!景煜!”
景煜听见王俞渝疯了一般的叫声,无奈的走过来,“作为前男友,我真心觉得你这个毛病应该改一改了,不是谁都二十四小时一直跟在你屁股后面的!”
也不知道王俞渝有没有听见景煜的话,她一个劲儿的指着粉红色的牙龈让景煜看。景煜漫不尽心的问:“什么呀,你说话行不行?”
王俞渝还是不说话,继续手上的动作。景煜无奈凑上去看了一眼,也大吃一惊,“这······这是智齿长到前面来了?”
门牙两侧的牙龈里分别长出来颗白花花的牙齿,露着小小的尖角在和这个世界打招呼。怎么看这个长度都能不会是它们最终的版本。
“痒!好痒!”王俞渝用手搓着上下嘴唇,试图给里面的牙龈止痒,她崩溃的直跺脚,恨不能把嘴巴直接从这张脸上扯下来。
“这怎么办呢?”景煜捏着下巴,略微有些惆怅的看着王俞渝,嘴里的话还没说出来,脸上就忽然来了一耳光。
景煜捂着脸,看上去别提多么委屈了,“你打我干嘛呀!又不是我让你牙龈痒的!我也没让你新长出两颗牙齿来。”
王俞渝哪里还听得进去话,她一巴掌接一巴掌往景煜脸上招呼,好像打在了自己嘴巴上了似的,渐渐地好像没有那么痒了。
她舒服了,景煜可不好受,脸上红扑扑像抹了胭脂似的,还大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