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刘大强认出她来了,他除了模样变了,人还是那个样子,总愿意为她服务,什么事情都肯帮她代劳。别看刘淼长得漂亮,但是开窍晚,也不知道头脑用到什么地方了,反正学习和感情都不灵。
没跟刘大强玩之前还能收着几封情书,自从刘大强重出江湖,不仅情书没有了,本系的男孩因为忌惮他那一身的肌肉都不肯跟刘淼合作完成作业。
期末考试的时候,刘淼终于受不了了,哭成个泪人,“都怪你,都没有人愿意跟我搭档,我们班就单蹦我一个!”
“我给你搭档!”刘淼以为刘大强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人家真的回去正儿八经的练习去了,就是请教的次数太频繁,一天总得回他百八十个消息。
期末考试的那天,老师都大跌眼镜,人家刘大强的表现不仅没给刘淼扣分,还给她加了很多亮点。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两个人的绯闻被实锤了,连老师们都搬着小板凳吃了一波瓜。
两个人处理绯闻的思路跟一般人的不太一样,他们把绯闻变成了实锤,牺牲了自己给了吃瓜群众极大的满足。两个人从校服到婚纱从来没有吵过架,不是感情多好,而是刘大强对刘淼溺爱的过火。
小螃蟹妈妈的回忆到两人领证这天戛然而止,再往后想脑袋里就是一片空白,“所以,这么好的我们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呢?”她把脸埋在膝盖里,心里空落落的,似乎遗失了很重要的东西。
她在这里想念着岁月静好,刘叔正被王老板这个不速之客弄得烦不胜烦,他非要刘叔带他参观学校,说是给未来的小朋友做打算。刘叔可不敢让他在学校里乱转,再倒一次百草枯他可经受不住。
这边正周旋着,女人从外面进来,她一点都不避讳屋里的人们,对小花爸爸说:“我没找着她,咱们去别处看看吧,没准儿在家里等着你呢。”
王老板不是真的想走,而是被女人个拆了台,戏没法儿继续往下唱了不得不走。看见两个人走了,老刘头拉着刘胡子跟刘叔告辞,“咱们也该走了,这孩子你放我这儿七天,七天之后我保准他身上干干净净,吃什么都长肉。”
都走了,只剩下刘叔一个人,他忽然觉得孤独,这种感受让他窒息。连走路都没了往常的风范。在保安亭里刚喝了两口水,就听见院子里窸窸窣窣的,赶紧过去看。
女人像老鼠似的,从校园外面钻了洞进来,刘叔跑过来的时候,她正伸进来一个脑袋对着刘叔笑。
“今天是工作日,我不可能让你在这里面。”刘叔站的远远的,看着女人的眼神是一潭死水,没有一点波澜,“你进来就已经算跟我找事儿了。”
女人根本没把刘叔的话放在心上,她从墙洞里钻出来,非常仔细的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后对着刘叔伸出没有任何纹路的手,“交出来吧!”
“什么?”刘叔后退了一大步,他得理她远一点,这种伪善的面向必须牢记在心。有的人看上去单纯无害,但撕开这具皮囊里面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刘淼,那个真正的新娘子。”女人跟刘叔要人要的很坦然,“你留在手里也没用,不如就把她给我,我还能给你些好处。”
“她不在我这里,”女人的模样在刘叔的眼里一变再变,跟“好惹”这两个字都没什么关系。刘叔嘴唇紧紧抿在一起,忽然觉得身心疲惫,对所有事情都没了兴趣。
“怎么可能!”女人冷笑,她的身上还穿着尺码不太合适的秀禾服,可惜衣服上的红色和黄色没能给她一点温暖,“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恐吓我?”刘叔小时候可是村里有名的刺头儿,他的名声传的很远,这也是小花爸爸只敢跟他来些不上道的招式,不敢下当面硬碰硬的缘故。
刘叔身上那团刚刚才灭干净的火焰一下子又窜了上去,他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泛黄的牙齿,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你想给我什么罚酒吃?”
女人被刘叔这个模样激怒,她已经有了跟老刘头作战的经验,目测拿下刘叔不是困难的事情。她的判断没有失误,不过那是针对没有兴奋的刘叔,现在这个得另当别论。
刘叔静静地看着女人的拳脚冲着自己扑过来,在距离自己还有一根手指头的位置,他出手拦住了她的进攻,接着身体猛地向前一弹。
女人还没搞清楚他有没有碰到自己,身体就已经嵌进墙里。刘叔看着作为这面墙的部分装饰的她用力挣扎,慵懒的笑了,“很多年没活动筋骨了,看样子还没退步。”
“我不管你表演的在怎么好,我们橡树屋幼儿园可没请你来撒野,您哪儿来的建议还是哪儿去吧,惹毛了我,我也还是愿意陪你玩一玩的。“
刘叔的态度跟恭敬没什么关系,不过倒也还算客气。可惜女人并不吃这一套,“你觉得你做的对吗?你去帮助一个小三,你觉得你对吗?”
“人家可不是小三,你自己不也说了么,是你们家的那位先看上人家的。”刘叔是真不想给这个已经死了的人二次打击了,可是看她胡搅蛮缠的模样,这最后的一击似乎是躲不过去的。
“我也没说她不是小三呀,就王老板那么个男人,有什么值得抢的,她怎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们家人呢。”女人掐着腰,眼睛到处看,好像刘叔脚下的随便一根草里都可能藏着那个女人。
刘叔可是听不下去了,干净让她停止,“打住,你是不是忘了你是个死人了?”听她话里的意思,好像没有小螃蟹妈妈,她就能跟王老板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一样。
“死?”贴在墙里的女人差点把眼珠子给瞪出来,“你好好看看我,能说能动,哪里像个死人,倒是你造谣生事,也不怕报应到你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