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丁和景煜硬说二太太还在,只是大家看不见他而已。老刘头也没心思解释太多了,拉上刘胡子就往外跑,“快走,咱们去看看那两个是什么东西!”
刘胡子眼睛马上瞪起来了,“好啊!”他活力满满,一点都没有被饿坏了的样子,跑起来也就比兔子稍微慢了一点。
景煜和小豆丁坐在驾驶室里,紧张的直咽口水。“怎么跟西游记里的真假美猴王似的,只不过咱们这儿的是两个。”小豆丁口干舌燥,心脏都要从胸口蹦出来。
“也不能这么说,没准儿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呢!”景煜其实有一些烦躁,不过他巧妙的掩藏起来了,“不过双胞胎的可能性不大,刘胡子如果是双胞胎的话,刘叔肯定早就说了,但也不排除······不好说,不好说······”
小豆丁竖起耳朵听了半天,听了个寂寞。他又不敢把自己的不满发泄到司机的身上,只能拿着车轱辘撒气。三轮车的速度都快到碰不到地面了,他还给它加速。
风呼呼从两个人的耳边吹过,留下一阵呼啸,身体在冷和热之间不断交替,很快就到了寨城境内。景煜本来没打算在休息站停车的,可这车轱辘好像被人给抱住了,怎么都发动不了了。
“怎么回事呀?不应该呀?”小豆丁下车去检查,车轱辘地下的黄豆好好地待在那里,连皮都没被划破。他站起身,准备让景煜重新发动看看。肩膀忽然被重重的拍了一下。
小豆丁立刻炸了毛,“谁?谁打我的?!我本来就不爱长个,再给我来这么一下,还能长大个么!刚才到底是谁干的,有种你出来,咱俩好好聊聊来!”他撸起袖子,摆好架势,整个人处于战备状态。
身体不停的转动,一个人也没能看见,迎接他的只有扑面而来的热浪,而且一浪比一浪高。上一趟来的时候光顾着冷去了,没什么感觉。这一次明显感觉寨城的温度比别的地方高出一大截来。
等了很久都没有人出来应战,对方也没发动第二次攻击。小豆丁拍了拍检查黄豆时,沾到身上的土,冷哼着上了车。他对景煜说:“再发动看看。”
景煜有又尝试了好几遍也没能成功启动三轮车,车斗里的刘胡子终于不淡定了,“我去,这个地方不会闹鬼吧?我就说好端端的,怎么还能有人冒充我呢!”
没人理他,就连他自己都大张着嘴巴,吃惊的说不出话来。车斗里多了一个人,他擦着头上的汗。对小豆丁说:“不是说好了带我去的么,怎么还能把人就这么胡乱给扔了呀!就算我曾经是人,也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二太太的指控让小豆丁一头雾水,多亏老刘头出来解围,“你怎么知道是人家把你给扔了,还是你走不出去呢?”
“这倒也是······”二太太若有所思的说,忽然意识到是谁在跟自己说话,猛地把头抬起来,指着老刘头,问小豆丁,“你们现在还没走呐?”
“已经回来了,咱们路上慢慢说,你先把在车上捣的鬼给撤了。”二太太乖巧的清理掉自己动的手脚。他跟老刘头在一起,两人之间有一种天然的亲昵,跟山洞里的那一位很不相同。
车子重新在马路上呼呼的开,距离郭家村越来越近,小豆丁忽然转头问二太太,“那个老刘头说的话都是假的吧?”假人说假话,这是小豆丁的默认选项,活到六岁从来没有更改过。
二太太把脸放在栏杆上,跟小豆丁脸对着脸说:“还真不是,那人说的全都是真的。他要真是说出来的话有破绽,我能没认出来么。就是因为他说起话来跟老刘头几乎一模一样,我这个火眼晶晶才被蒙蔽了。”
他们话题的主人公,早就计算好了时间,两地相距这么远,就算自己开车也得三四个小时,他只要在这个时间范围内让江稚鱼的灵魂生无可恋就好。
他手里捏着一张正在燃烧的纸巾慢慢靠近二丫的脸,江稚鱼眼瞅着火离自己越来越近,却什么都做不了。这个老刘头的声音变得年轻且猥琐。还有一点熟悉。
“听说你妈妈是专业做小三的,有这么个妈,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可惜你的身体不在这儿了。”他咂巴着嘴巴,像是真的感觉到很可惜,又好像江稚鱼某种食物。
不知道是二丫的身体出现了问题,还是他给自己吃的东西里有猫腻。江稚鱼只能用眼睛盯着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男人挑起二丫的下巴,苍老的脸上带着一点嫌弃,“比你本人是差了些,不过也还凑合。”说着他就开始脱衣服。
当松弛的皮肤暴露在自己面前,江稚鱼都开始结巴了,“大······大叔······有······话······有话······好好说······行······行不行?”
她发了疯的试图挣脱这具身体,可她把自己困得死死的。本以为刚刚那些灌辣椒水,指头缝里扎针就已经够下作了,没想到这人竟然还能把这么恶心的招数使出来。
对方只是笑着,不再说话,脱完了自己的衣服开始脱二丫的。男人的手碰到的不是自己的身体,可对江稚鱼来说更甚于碰的是自己。
这个女孩儿才多大呀!十二三?十三四?这么小的孩子,看到一本好看的小说,都会幻想。这个男人忍心对她下手,最可悲的是自己明明感受到了来自身体的恐惧,缺什么都做不了。她忽然对这个世界,对人生都心灰意冷了。
男人的手没有因为江稚鱼心境的改变而停止,他喜欢江稚鱼心情的这种变化,甚至希望她能变得更快一些,最好一下子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江稚鱼这个人才好。
江稚鱼默默把二丫的眼睛闭了起来,她的上衣已经被脱掉,没眼继续往下看了。如果这件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的灵魂肯定会默默的离开。可现在这事情发生在另一个人的身上,而她不得不承受那些痛苦,最致命的是她清楚,二丫的痛苦是她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