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头看他又是研究江稚鱼的胳膊,又是观察自己那只蜡黄的手,困惑的小模样还是挺讨人厌的。他把自己的手放到了男人的手掌中,就算跟老刘头的手比起来,男人手上的颜色还是黄的厉害。
“小兄弟,你这肾不咋好呀!”老刘头笑嘻嘻的把男人的手拉到自己面前,不管对方脸上受到惊吓的模样,自顾自的接着说,“光是看你的肤色,我就知道你玩的挺花,怎么样,用不用给你号个脉?不要钱!”
男人困惑的眼神没有在老刘头的身上停留很久,就成功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力,乖乖伸手出来,有一点不好意思的说:“我是挺爱玩的,这不,前几天还被我老婆给揍了,说什么要阉了我呢!”
老刘头装模作样的把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好像摸到了脉搏的跳动,可是死人是没有脉搏的,这男人竟然还一脸期待的看着老刘头,问他:“怎么样?怎么样?很麻烦吗?实在不行你就给我开点药吃吃。管用就成,价格不用担心。”
老刘头困惑的看了这个比男人一眼,又把眼皮耷拉下去了,“麻烦倒是不麻烦,只不过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时间?”男人把手从老刘头的手里抽回去,“耽误我找小姐姐吗?咱俩都是老爷们儿,我也不妨跟你说实话,未来几十年,我都计划好了,一个星期换一个小姐姐。为了这个计划,我还特地去找了个大师呢。”
“什么大师?能不能引荐一下?”这个男人不知道自己已经一命呜呼,未来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不过这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老刘头见过不少这种的,死了不知道自己死了,对这个世界还抱着做活人的时候的热情。
男人听到老刘头这么问,凹陷的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用胳膊肘碰了碰老刘头的,“大爷,你也爱玩?看不出来都这么大年纪还能玩动,也是个狠人。我跟你说也成,你得先帮我把肾虚治了。”
给死人治肾虚老刘头还是头一回,不过这应该比给活人治疗容易一些。老刘头虽然有些赶鸭子上架,可是脑袋里瞬间就冒出来很多可行性的方案,他问男人,“你想要想见效快的,还是慢的?想要除根还是疗养?”
“这不是废话么,我当然要又快又能除根的了。”男人说话的时候眼睛不由自主往江稚鱼的身上瞟,“老头儿,这是你什么人啊?怎么这么有味啊?”他这么说着,手摩挲着下巴,为了搭配色眯眯的眼睛,嘴巴差点儿都要流出口水。
“我孙女儿,已经结婚了。”老刘头把江稚鱼往自己身边拉了拉,男人似乎根本没有发现江稚鱼的异样,也就是说这个男人不仅不知道自己已经死掉了,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毒。老刘头决定必须要见见那位牛逼的大师。
“结婚了呀!”男人拖着长腔,视线还没有从江稚鱼的身上转移的意思,“老头儿,你别多想,我就是看你们俩个不像普通人,才跟了你们一路。你帮我把肾治好,我把大师的联系方式给你好不好!”他的状态跟一个犯了烟瘾的大烟鬼子没什么两样,就差在地上打滚儿了。
老刘头面露难色,“其实,你的肾也不是那么严重,不然你就先凑活着用?”他看了眼江稚鱼,“我孙女是听讨人喜欢的,可她都已经是已婚妇女了,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你看看这事儿!”
男人嘿嘿笑了两声,目光依依不舍的从江稚鱼的身上转移,“我知道,不就是不让我泡你孙女么,放心,我保证我绝对不碰她。”说着她意味深长的看了江稚鱼一眼,“可她要是倒贴的话,我就不能保证了,毕竟我也是个男人呀!”
老刘头现在是只顾得了眼前,顾不上以后了,连连答应男人,“对对对,你说的没错,要是她自己硬往上凑那可不管你的事儿。”
把江稚鱼给排除出去了,老刘头就痛快的准备给男人看病,他扛着江稚鱼,跟着男人来到一个学校的操场上。
明明跟桔园使用的是同一片天空,脚下踩着的土地也没有相隔太远,可气氛却完全不同。皎洁的月光洋洋洒洒的在操场上铺开,黑洞洞的教学楼像一张巨大的幕布,给即将登上舞台的人做陪衬。
这里一点也没有夜晚的清冷,晚风温柔的吹在脸上,像一曲轻柔的歌。老刘头和男人盘腿相对而坐,木棍儿似的江稚鱼安静的立在老刘头的身后,像一个小丫鬟。
老刘头沉静的看着男人,“你确定选择迅速而且除根的治疗方法吗?”说着他看了看男人的下体,“如果是那样的话,身体里的其他零部件可能也需要更换。”
男人的手顺着老刘头的木棍个不自觉的摸到了裤裆,可能是用的太厉害了,那里最近总是空空荡荡的,感觉没什么东西了一样,他早就想换个新的了,“换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好吧。”老刘头把男人放平,男人乖乖躺在松软的草坪上,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紧绷着,头乖乖偏向一侧。老刘头的手在男人的身上一通乱按,脸上的表情专业而克制,“这里感觉怎么样?”男人喊痛,他点点头,又换了另一个地方问:“这里呢?”男人又喊痛。
把男人多余的精力都不释放干净,老刘头慢条斯理的从布口袋里掏出一条湿毛巾擦了擦手,问他,“现在有两种选择,一种呢,需要上麻药,另一种不需要,你选哪一种?”
男人刚才就被折腾的够呛,这会儿当然选择上麻药的哪一种,“我······我必须得打麻药!”老刘头轻轻点了点头,从布口袋里掏出一株陈年大烟花,塞到男人的嘴巴里,命令他,“嚼完了咽下去!”
他也只是摸着石头过河,也不知道已经嗝屁的人用这个能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