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丁所谓的想办法就是去找刘叔,让刘叔想想办法。江稚鱼虽然无语,不过看在他还是一个小孩儿的份上到底没跟他一般见识。
等到出门的时候,这两人又开始发愁了,外面的气氛跟家里的风和日丽的模样当然不同,他们俩也想要就这么一闭眼一整眼,鼓足勇气出门去,但到底还是缺乏勇气。
“要不,你自己去,我在这儿等着你?”江稚鱼试探的问小豆丁,她心中也知道小豆丁答应的可能性不大,但还是忍不住想要试探一下。
小豆丁连个白眼都懒得送给她,只是懒洋洋的往沙发上一躺,翘着二郎腿,虽然脸上还是讨好的表情,可并不明显:“小鱼老师,真巧啊,咱们俩想到一块去了。面对这样的情况,我当然应该身先士卒,不过你得稍微等等,我酝酿酝酿就行动。”
江稚鱼听了心里一暖,这小家伙平时还真没白疼,遇见事儿了,他是真的愿意当马前卒呀。可眼瞅着钟表上的秒针转了无数圈,都没看见小豆丁有准备行动的意思,江稚鱼终于忍不住问他:“你什么时候能准备好呀?”
“不着急,等鸡吃完了面米,狗舔完了面,火烧断了锁,我自然就会去找刘叔了。“小豆丁其实心里有一点别的小九九,他在江稚鱼的家里待上了瘾,不想这么快就走。
江稚鱼都被这孩子给气笑了,”你这又是在哪儿学的俏皮话呢?不想去就不想去呗,还给自己找这些有的没的的借口。“
可老这么干坐着,两人大眼瞪小眼也不是个事儿。江稚鱼没法子,只能屈服,”行吧,咱倆一块儿去,“她说着拍了拍小豆丁,”别在这儿干等着了,快点儿准备准备,我们这就去找刘叔了。“
小豆丁心想:这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他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顺带着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对江稚鱼说:“我好了,咱们走吧。”
江稚鱼是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一点儿脾气也面没有了。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从江稚鱼家到王俞渝的家其实距离不算特别远,中间一共也没隔着几栋楼,走两步就到了。
可就是这寻常的几步路江稚鱼和小豆丁足足走了十分钟,他们倆倒是想要走得快一些,但总是感觉自己身边围绕着古怪的东西,小豆丁拿出黄豆来检测,又什么也没发现。这就更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江稚鱼小声问小豆丁,她的眼神四处乱看,可哪怕是一人影都没有找到。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现在是假期,今天又是周末,小区里应该是带孩子的带孩子,楼下乘凉的乘凉,一片热闹祥和才对。
可现在整个小区都如同死一般的寂静,尽管还是能看见房子里有住户的身影,但那跟平常时候相比也荒凉了很多。江稚鱼的心里开始敲锣打鼓,七上八下的,各种杂七杂八的念头在她的脑海中盘旋着,根本没有停止的打算。
小豆丁抬头看了一眼手抓着自己的江稚鱼,该怎么提醒她抓疼自己了呢?想了想还是算了,忍耐一下,很快就到了。他闷不吭声的喜和江稚鱼走了一路,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在看见王俞渝家门牌号的那一刻,小豆丁激动的都恨不能哭出声来。
他悄悄把衣服掀开,就看见自己的肩膀上通红一片,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是哑巴吃黄连,默默享受过这股疼痛的洗礼之后,乖乖闭紧了嘴巴不让别人知道。
虽然王俞渝家这栋楼的气氛和江稚鱼她们喽的没什么两样,可现在江稚鱼属实已经有些被吓破了胆子,稍微有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能让她寒毛直竖。这不面对王俞渝家紧闭的大门,她又把小豆丁推到了前方阵线,“你按门铃!”
小豆丁虽然心中稍有不满,但这次的表现并没有违背江稚鱼的意愿,他乖乖按了门铃,顺便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里面的动静。
江稚鱼见状也跟着把耳朵贴了上去,屋子里静悄悄的,连人走路的声音都没有,根本不像有人在里面的样子。以为自己听错了,江稚鱼戳戳小豆丁,“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小豆丁摇头,他也什么都没听到,像泄气的皮球瘫坐在地上,“怎么会没声儿呢?是不是刘叔已经先走了,不能啊,按说他如果要先走的话肯定会先跟我们打招呼的,怎么就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呢?”
江稚鱼本来心里就七上八下的,现在听到小豆丁这么说,更加紧张了,“会不会是里面出了什么状况,刘叔被打得不省人事了?或者他被打死了?”江稚鱼已经不能继续往下深想了,她的想法也已经到了一个尽头,最差的可能性已经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了。
“不应该呀,”小豆丁说着抬头看这房子的门牌号,王俞渝的卡通春联是那么醒目,他一眼就认定这绝对是王俞渝的家,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踮着脚抬头看了眼门牌号,“门牌号也没错儿呀,就是这家!”
尽管江稚鱼所说的那种可能性小豆丁连想都没想,不过他也不希望江稚鱼就这么奔着那方面去了,“小鱼老师,咱能别在这儿自己吓唬自己吗?刘叔那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就被打败了,多多少少都得经历一些恶战才行。”
“对对对,你说的对。”江稚鱼赶紧点头称是,“那就是经过一场恶战,刘叔被敌人给彻底打倒,再也爬不起来了。对方跟他相比也没能好到哪儿去,这两个人就这么半斤八两,奄奄一息的在屋里躺着。”
“这个虽然稍微靠点谱了,可······”小豆丁无语的盯着江稚鱼看了半天,摇了摇头,“算了我还是再敲门看看吧!”他说着又重新站起身,这次不按门铃了,对着大门一通猛敲。
“谁啊?”里面终于传来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