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说我是小男孩儿了?”小豆丁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性别不明给自己带来的好处,虽然这个好处并不很明显。
他的眼神没有任何躲避的看着正满脸不相信,他看着小豆丁的眼睛恨不能把小豆丁身上穿的衣服都给用意念扒下来。
小豆丁也不怕他,双手掐腰,挺起胸膛,说话的口气里还带着一点儿奶味,“真是的,这有什么可怀疑的!不信,你去问问你妹妹本人不就是了么!干嘛,还想让我大庭广众之下把裤子脱下来给你看呀?!”
也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大概是有些见不得人了,豆沙包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遮盖住了脸上不自然的神情。紧接着又回头看了眼唯一的卧室,房间的门还是紧闭着,里面没有一点儿声音传出来。
注意到他的眼神,许久没有说话的男人忽然冷冰冰地说:“不用看了,你妹妹能不能出来,你说了不算!”他的语气虽然霸道,可怎么听都觉得少了那么一点心狠手辣做配料。
他如果没有说话,江稚鱼险些都要忘了这里还有一个大活人,她还以为这人是一尊手工精细的雕像呢。她还以为只有自己有这样的感觉,扭脸一看,大概小豆丁也是这么想的,不然他也不会听到男人的声音之后,脸上有一瞬间的慌神了。
豆沙包也看出来这个男人是个软家伙,性格根本没有块头看上去那么吓人,他只是有恃无恐的淡淡看了这个男人一眼,把他当成了一缕空气。
可豆沙包似乎忘了一件事情: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更何况这个男人的块头比一只兔子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呢。
他的反应立刻引起了男人的不满,他气得牙根恨不能都要咬碎了,手指头也被掰得咯吱作响。因为男人的愤怒空气中多了一些不一样的味道,江稚鱼忍不住往一旁缩了缩自己的身子。
就连上一秒看上去还很是嚣张的小豆丁也默默压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只有刘叔这个胆子大的站了起来,走到男人的身旁,男人骑着的马警惕的看着他的动作,刘叔不甚在意,走进了轻轻拍了两下这马的脑袋,它的嘴巴里竟然发出了像猫叫一样舒服的轻吟声。
刘叔的手就这么放在马的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跟男人说这话,奇怪的是他和男人说的是什么,江稚鱼很努力的听也听不到。明明几个人之间的距离也不算远,看刘叔和男人说话的样子也不像是压低了嗓音,可她的耳朵就是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接受不到。
正纳闷儿这两个人聊什么呢,就看见刘叔一脸春风荡漾的走了回来,他重新在豆沙包的对面坐下。由于他和男人之间刚刚才有过交谈,所以豆沙包看他的眼神是充满戒备的。
不过刘叔并不在意这个,他指了指男人,笑容满面的对豆沙包说:“你觉得你们两个真要干起来的话,谁的胜算更大一些?我已经帮你问过他了,是阎王特批让他出来报仇的,所以······”他指了指只有这个小区还很明亮的窗外,“你背后的势力如果能够干翻阎罗王的话,可以尝试一下。”
豆沙包五味杂陈的看着刘叔,明明眼睛里一点儿怀疑的影子都没有,还是硬着头皮问他:“你说的是真的吗?”
刘叔呵呵一笑,“我就喜欢你这样善于质疑的人,”这话说得倒不假,因为他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混不吝,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几个能让他看得上眼的东西,现在到了这个年纪,对待像自己那样的人,他的容忍度自然更大一些。
“不过,我建议你可以亲自过去验证一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毕竟我靠着一张嘴干说的话实在难以服众。”刘叔年轻的时候就是如此,喜欢探寻,现在他也习惯性的鼓励年轻人去尝试。
建议是好建议,不过豆沙包好像对刘叔的建议有些接受无能,他默默的跳过了这个话题,转而问刘叔,“您觉得在他的帮手们不帮忙的情况下,我跟他决斗,我的胜算是多少?”
他这话问出来,小豆丁好悬眼珠子没掉下来,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自不量力的人,对方什么块头,自己什么德性不知道么?怎么好意思问刘叔这么智障的问题的!小豆丁的嘴角耷拉着,一脸嫌弃的表情说明他相当看不上提问的豆沙包。
小豆丁到底还是太年轻了,看人家刘叔就没有对豆沙包的这个问题嗤之以鼻,他相当严肃认真的帮助豆沙包分析了一下可能出现的情况:“打仗的结果无非是两种,胜利或者失败,你想先听哪一种可能性?”
他正经到有些不正常了,江稚鱼和小豆丁看着刘叔如同教科书上一般标准的神态,强忍着笑容。他们俩觉得但凡不是个傻子,肯定都能看出来刘叔现在的状态相当不正经。
可豆沙包根本就没看出来,他似乎对刘叔一本正经的模样相当满意,不仅进入了状态,而且还放任自己的思路跟着刘叔的走,“你先说失败的这种情况吧。”
这个问题还用回答么,只需要一双能看见这个美好世界的眼睛就能看出来这两个人打起来,谁会输谁会赢好不好。小豆丁实在是不忍心浪费刘叔的太多口水,忍不住抢答道:“这是必然结果,不用回答,你还是只问你怎么能赢吧!”
豆沙包对半路蹦出来的小豆丁的情感已经不是厌恶那么简单了,他甚至都有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可不管他在怎么不想搭理小豆丁,也不能不承认他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好,那你说第二种可能性吧!”
这话豆沙包是对着刘叔说的,可小豆丁好像跟他杠上了一样,“这个其实也不用刘叔回答,我来跟你研究就行,反正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你能打败一个武力比你高那么多的人,肯定是是用阴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