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个子男人没想到老刘叔能这么说,早知道他就早些脱衣服了。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就问老刘叔,“你说什么?”
“我说你可以跟我们好好讲讲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冤有头债有主,没准儿还能有个好结果呢?”
他上午跟着矮个子男人去看他那个所谓的雇主的时候,就明显感觉到不对劲了:一来那户人家没有死人,也没有人要死;二来,这矮个子男人跑到人家门上的时候,人家根本就不认识他。
“你果然是个好人!”这话矮个子男人的嘴里已经说了很多遍,但这一边说的特别用力,像是包含了什么特别的感情在里面。
他重新回到后院里坐着,一般都是给别人讲故事的老刘叔搬着小板凳乖乖坐在他的身旁。刘叔也把自己的座位从厕所旁边挪到了这个矮个子男人的附近。
院子里刘叔的爷爷亲手栽下的槐树浓浓郁郁,迎着微风,随时掉下几片槐花,不偏不倚,正好落到这三个人的身上。刘叔抬头看槐树,槐花的香气搭着风的势力飘进他的鼻子里,隐隐约约的,他好像看见自己的爷爷就站在槐树上冲着自己笑。
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从男人拿茶杯的时候抖个不停的手,刘叔能看出来这人的心情那是十分的激动。他连着喝了好几杯茶水,脸上的表情才终于在平静中带着一丝笑意了。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很火的玩具,叫做童宠。”矮个子见刘叔父子俩不约而同的摇头,也不觉得意外,他继续说道,“咱们都知道有人专门就好俊美的男子,不过还有一种人,他们也喜欢男子,只不过喜欢的是还没有长大的男子。”
说着他的脸上露出了神秘而又变态的笑容,“而我就是那种未长大的男人。”他脸上的表情是经历过风霜之后的惨淡,混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漠,这样之后,反倒感受不到这人对于自己命运的不满了。
年少无知的刘叔听到他这么说,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你有胡子有喉结,还长着一张大人的脸,怎么就叫没长大的男人了?!”
“哎!”老刘叔试图阻止刘叔发言,他往后使劲拉了拉他,奈何行动慢了,刘叔的话都已经说出口了。
他起身帮矮个子男人倒茶,顺便替自己家里的这个浑小子道歉,“不好意思,这孩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回头肯定教育他!”
“他说的没错啊!”矮个子男人十分捧场的喝了一口老刘叔倒的茶之后又看着刘叔说,“是啊,我看起来分明是个成年男人,怎么就能算是没长大的男子呢?”
他又把自己的肩膀露出来了,指了指那白皙光滑的肩膀,问刘叔,“小孩儿,你敢不敢像你爸爸那样往下按按看看?”
刘叔也是年轻,听不得一点儿言语刺激,“这有什么不敢的!”他说完就站起身走到矮个子男人的身旁,伸出一根手指头往下按了按对方的肩膀。然后肉眼可见的一个小坑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不过对于刘叔来说,这不是最吓坏小孩儿的,最让他害怕的是矮个子男人的肩膀的那种触感:像是涂了清洁剂一样滑腻的触感,还有那比棉花硬一些,比猪肉软一些,反正就是一点儿骨头都摸不到的触感。
“我的妈妈呀!”刘叔飞快的收回自己的手,吓得躲进老刘叔的怀里。老刘叔虽然没有把他拒之门外,不过还是用拍在他屁股上的两巴掌,和嘴巴里说出来的“瞧你那点儿出息”表达了自己的不屑。
在面对矮个子男人的时候,他换了一张脸,春意盎然的笑容让人放松戒备,亲切的神情让人联想不到这人上一秒钟刚刚送了两个大巴掌在自己的儿子屁股上。他为矮个子男人,“也就是说您也是童宠中的一员呗?”
矮个子男人点头,“我当然是,所以我不能告诉你我的真实姓名,就算是跟你们把具体情况说说都十分纠结。”
老刘叔带念头表示理解,“所以,你现在愿意跟我们透露一点儿比较重要的信息了吗?”他还是比较关心这件事情。
这个男人现在嘴巴里所说的事情已经完全触碰到了他的盲区,就算他本来答应把金棺材卖给对方了,现在也不敢轻易交货了。
谁知道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单纯的买卖的动作,会不会就引来了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情?他的父亲临死前千叮咛万嘱咐:小心驶得万年船。他始终铭记于心,不敢有丝毫的遗忘。
矮个子男人看老刘叔的神情想当的凝重,他倒也没表现的多么难受,只是开口问他,“有烟吗?”
“烟?”老刘叔下意识的就去摸自己的烟袋,忽然又想起来这人不是在跟自己借火,又匆匆忙忙把烟袋给收了回去,“等我帮你卷一个吧!”街上的烟铺到处都是,但是老刘叔抽不惯,现在还一直烟袋和卷烟替换着抽。
他回神回得匆忙,也忘了问这个矮个子男人抽不抽自己卷的烟,默默擅自作主给他选择了肯定的答案。他熟练的卷好烟卷递给矮个子男人,男人也没拒绝,从老刘叔那里借了个火,就开始抽了起来。
刘叔虽然还是不怎么敢直视他,但是烟卷对他有巨大的吸引力,他偷偷摸摸的转了转身,露出一只眼睛对准了矮个子男人偷窥。
可他只看了一眼就无语了,在刘叔的眼里他那哪是抽烟啊,点着玩还差不多。休息十口之后才差不多浅浅的吸上那么一口,不过肺还老是被呛得咳嗽。
“您要是不会吸就别勉强着自己了吧!”在听到他第好几次加一的咳嗽声之后,刘叔终于忍不住从父亲的怀里钻了出来,他的眼睛并不敢看那个矮个子的男人,要不是心疼那根烟卷,说什么他都不会再跟这个奇形怪状的男人说任何一句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