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寒玄衣转醒之际,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处房间之内。
待到其起身之后,将四周环境打量一番,发现自己此刻,似乎仍然置身于李府之中。
至于自己为什么会离开密室,来到了这间房间,他却是不得而知。
用力揉捏了一下,此刻有些发胀的脑袋,本想起身下床。
却是惊奇的发现,自己身体之中,仿佛多了某些极其特殊的东西。
可这到底是什么,自己竟然一时还说不清楚,只是察觉到。
自己利用自身气运,以秘术输送给连翘,来换取她一线生机,而应当承受的反噬之力,似乎并没有出现。
念及于此的寒玄衣,却是突然浑身巨震,忍不住惊呼道:难道?失败了!
汪汪汪!
突然一阵犬吠由身旁响起,却是刚刚还在熟睡的臭皮蛋,看到了苏醒过来的他。
有些激动的,冲着他摇着尾巴叫了起来,虽然它的小尾巴,短的可以完全忽略不计。
寒玄衣顾不得其他,慌忙起身下床,想要去密室之内,确认一下情况。
吱嘎!
却在此时,门开处,一道倩影突然出现在了门外,一时间,四目相对,却是相顾无言。
说来也奇怪,不知为何寒玄衣却是,有些不敢正视,此刻望着他的那双眼睛。
而且他总是有一种,自己做错了什么事的感觉,这种感觉虽然虚无缥缈,却是极其强烈。
究其原因,恐怕只能归根于,自己于昏迷之中,做的那个极其古怪的梦。
那个,你没事了?
看着连翘已经,恢复正常的一头秀发,寒玄衣终是放下心来。
心道:看来自己的计划还是成功了,或许是自己多虑了。
只不过想到自己身上,为什么没有出现反噬之力,他也不禁有些迷茫。
而有些话,他又不便于询问于连翘,毕竟异运之法,他是瞒着连翘施展的。
总不能告诉她,自己为了救她,将自身气运强加在了她的身上,而自己因此差一点没死了吧。
甚至,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不是密室之内,他都没有过多的询问。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似乎自己在冥冥之中,似有意,似无意的躲避着什么。
而门口的连翘,听闻寒玄衣所言,也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后,便不再说话。
只是那样愣愣的站在门外,似乎在纠结着进来还是不进来,从而征征出神。
你进来!
寒玄衣终是有些放心不下,想要亲自确认一番,对着连翘说道。
连翘闻言却是浑身一颤,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终是轻轻一叹。
莲步轻移,向着屋内走来,臭皮蛋见此,便是极为欢快的跑向了连翘。
汪汪汪!
停在其脚下,一阵轻吠,那意思似是要连翘将它抱起。
连翘止步,见实在拗它不过,便是无奈一笑,弯腰将它抱起。
只是不知为何,在弯腰起身的一瞬间,却是突然柳眉轻促,随即,舒展开来。
用力揉捏着额头的寒玄衣,见此瞬间一愣,不假思索的脱口道:你怎么了?
只见连翘闻言瞬间变脸,顷刻恢复成,一副生人勿近的清冷模样。
看着寒玄衣银牙暗咬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找姑奶奶何事,姑奶奶还忙着呢,没功夫陪你闲扯!
只是那耳垂,不知为何却是染上了一抹嫣红之色,当然这一切,寒玄衣却是并未发现。
寒玄衣见他愤怒,却是出奇的没有,如往常那般,出言与她针锋相对。
而是轻笑一声道:哈,我观你周身气机有异,恐这异象对你不利,那个……可否恢复本来面貌,让我观上一观。
原本一脸寒霜的连翘,却是眉间闪过一抹异样,有些不自然的道:哪有什么异样,你,你莫要诓骗于我!
说完便是转身欲走,可是突然又停下了脚步,背对着寒玄衣轻声说道:
王八蛋,我这周身气运你是如何帮我找回来的。
气运?什么气运?
寒玄衣瞬间,一脸不解的说道,那语气竟然诧异至极,似是完全听不懂,连翘在说什么。
哦?你不知道?连翘并未转身,仍旧轻声说道。
眼看连翘追问,寒玄衣更加茫然,继续不解的道:知道什么?你怎么越说,我越糊涂了?
见到连翘并无反应,他又好像想起来什么一般,猛的一拍脑门儿,紧忙说道:
哦,我想起来了,昨夜我见你昏倒在地,本想将你抱起,却不想自己内伤爆发,竟是与你一同昏死了过去,
待我醒来之时,便发现自己,已经处身在了这房间之内,至于昏迷后发生了何事,我没有任何印象啊。
说完心中不禁一阵焦急,暗道:得赶快找李金鳌问问,到底是谁,将昏迷后的自己与连翘,从密室之内弄出来的。
却是全然忘却了,他对臭皮蛋下达的,靠近密室者,格杀勿论的死令!
连翘见他如此回答,却是一阵沉默,最后摸了摸怀中的臭皮蛋,轻声说道:哦,这样啊,我知道了!
寒玄衣见她不再追问下去,终是暗自长出了一口气。
随后望着她缓缓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之中:怎么会做那样一个奇怪的梦?
死不了就赶快起来,都已经日上三竿了,还不离开,难道等着在这里吃完饭不成!
一声轻喝陡然传来,吓得本就心中有鬼的寒某人,顿时一个激灵。
待她抬头望去之时,哪还有连翘的一丝身影,只是他也不敢再做耽搁,便是即刻起身下了床。
待到他出门之际,却是发现一甘下人,已经候在了门外,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李金鳌提前安排好的。
寒玄衣刚刚洗漱完后,便见到李金鳌带着全家老少,来到了他的面前,不待他有所反应,便是举头便拜。
多谢恩公救我李家满门,于水火之中,金鳌无以为报,略备些许薄礼,还请恩公笑纳!
说完便将满满一托盘的大额银票,跪着亲自端到了寒玄衣眼前。
寒玄衣见此,连忙摆手道:老李啊,我不是说过了嘛,此番事了,我分文不取,这银票你还是尽数收回吧!
寒玄衣话音刚落,却见李金鳌顿时,面色古怪起来,看看他,再看看连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寒玄衣正诧异,他为何如此之时,却见一只白皙小手悄然间,将那托盘之物一一接过。
答应好人家的百年富贵,难道,你望了不成?
一阵轻柔至极的声音,缓缓由耳旁响起,寒玄衣却是,瞬间浑身巨震,甚至刹那之间,似有魂不附体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