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渐止,乌云尽散。
寒玄衣看着出现在小和尚身旁的女子,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
只见这女子一身白衣,身材高挑且匀称,瓜子脸,淡娥眉,琼鼻红唇,明眸皓齿。
与小和尚并肩而立,一眼望去,竟是好一对儿郎才女貌的璧人。
唯一有些煞风景的,便是小和尚那颗,锃光瓦亮的大光头。
好在小和尚颜值极高,否则,一眼望去,还真有些不伦不类。
这原为女鬼的端阳,与小和尚四目相对,二人皆未说话。
只是那有些颤抖的双肩,无不印证着,二人此刻极为激动的情绪。
多谢恩公,助端阳重塑阴躯!
须臾间,端阳侧眸望向寒玄衣,盈盈一笑,深施一礼道。
寒玄衣微一颔首,算是对其做了回应,随后与小和尚对望一眼之后,便是极为识趣的退出了小和尚的房间。
只是,在他回手关门之际,看向小和尚的眼神中,掠夺一抹深沉。
只见,小和尚见寒玄衣离去,便是大手一挥,将房中一切,与外界隔离开来。
直到日暮时分,意气风发的小和尚净世,与满面含春的端阳才由房中走出。
眼看自己面前的小和尚,不时用大手,摸着自己的大光头,一副欠揍的得意模样。
寒玄衣就气不打一处来,实在是那表情,有些过于得瑟了。
紧跟在他身旁的端阳,都不禁面露羞红,但却并没有出言制止。
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小和尚,眼中尽是柔情,似乎在她眼中,除了小和尚,再无他物。
小和尚看到寒玄衣,本要双手合十,口尊佛号,但又好似想到了什么,随即,对着他拱手朗声说道。
寒兄,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夫人:端阳,还要多谢寒兄,关键时刻出手相助。
随后又转头看向身旁女子,一脸深情的望着她,声音充满磁性的说道:夫人,这是寒兄,你我二人今生的贵人!
这一幕,看在寒玄衣眼中,都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没有想到,这满口阿弥陀佛的小和尚,竟然还是个撩妹高手。
那眼神,那声音,无不透着他对身旁女子,浓浓爱意与痴情。
而小和尚身旁的端阳,听到他,向寒玄衣介绍自己时,对自己的称呼,却是温婉一笑。
于此同时向着寒玄衣,深施一个万福金安,随即,轻启朱唇轻声道:
小女子端阳,见过恩公,多谢恩公出手相助,以了我与夫君多年夙愿。
寒玄衣定睛看着,自己面前这二人,怎么都觉得,自己在无形之中,撒了一把狗粮。
可是,当他看到小和尚命宫之上,那隐隐溢出的黑气之时,却又终是悠悠一叹。
就这样,小和尚净世与端阳,与寒玄衣交谈了片刻之后,便又回到了自己房中。
刹那间,寒玄衣便感到,小和尚仿佛由寺庙之中消失了一般,自己竟然完全感知不到,他与端阳的气息。
他用脚后跟想也知道,这定是小和尚以秘法,隔绝了他的探知。
至于,此刻的他与端阳在房中做些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
念及于此,他不禁面露古怪之色,想来,修佛之人,平日里清心寡欲的吗?
怎么这一副得道高僧模样的小和尚,竟然如此性急,好似活脱脱的一个好色之徒。
一夜无话
待寒玄衣出门之际,便碰上了迎面而来的小和尚,而女子端阳却没有现身。
只见此刻小和尚手中,正端着两个托盘,见到寒玄衣开门,便将其中一个托盘,向他递来。
粗茶淡饭,寒兄莫要见怪才是。
寒玄衣看了看,那托盘之上的一碗清粥,与半碟小咸菜顺手接了过来。
随后,便是下意识的向着小和尚,另一只手上望去。
只见那托盘之上,所盛放的东西,却是与自己手中大有不同。
不仅小菜样式多达六种,而且还放有两道热菜,虽然只是清炒竹笋与爆炒小野菜。
不过也足以看出,这小和尚的用心良苦了,再不济,也比现在自己盘中,这半碟小咸菜强太多了。
不是,我说咱至于区别对待的这么明显吗?寒玄衣顿时没好气的说道。
可是小和尚对此却是置若罔闻,而是看着寒玄衣,淡淡的扔下一句:趁热!!
便转身回到了自己与端阳的房中,至此,再次隔绝了与外界的气息。
寒玄衣见此,不禁嘴角一抽:特么的小和尚,难道就不怕精尽人亡不成?
说道这里,他也不得不,由衷佩服起小和尚来,暗道一声:年轻真好!
就这样,接下来的几日,寒玄衣只见过小和尚寥寥几面。
每一次都是匆忙说上几句话后,便是瞬间消失,然后便是将自己房中气息与外界隔离。
而小和尚身旁的端阳,竟然一直未曾露过面,或者说,寒玄衣再没有见到过她。
直到三日过后的清晨,小和尚突然出现在了寒玄衣门外。
而与他一同出现的,还有重新梳妆打扮过后的女子端阳。
只不过,当寒玄衣见到二人之际,却是瞬间眸光一凝。
因为他发现,命宫之上原本被小和尚,极力压制那股死气。
此刻已经,冲破束缚四散开来,乃至于,小和尚的脸色,呈现出了一片铁青。
而这种情况,绝非是什么纵欲过度的症状,而是因为,小和尚那冥冥之中的应劫之期,已然近在眼前。
而且照目前这个面相来看,这小和尚定然在劫难逃,或者说是十死无生也不为过。
而当他将目光,望向端阳之时,却又是震惊不已,只因,此刻的端阳,已然怀有身孕。
须知,连翘虽然以妖灵之力得以重塑阴躯,令她有了实体。
可是归根结底而言,她现在并非是一个真正的人,严格意义上讲,称之为妖或许更加贴切。
可是,她现在竟然以妖灵阴躯,怀了小和尚的孩子,这不得不使寒玄衣感到惊讶。
而他再次看向二人的目光中,不经意间,闪过一抹意味深长。
他知道,这夫妇二人,定然还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