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激动莫名的麻清风,寒玄衣下意识的,用手揉了揉额头。
随即,只说了一个等字之后,便转过身去,径直走向了,左侧的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麻清风见寒玄衣,对自己的态度如此冷淡,心中顿时有些不悦。
只不过,当他看到罗秋林的脸上,那掩饰不住的喜悦之时。
便在心中不断的安抚自己的情绪,原因无他,只因他想给自己一个机会。
一个赌一把的机会,只要寒玄衣真的能够治好他,等上一等又有何妨。
再说这么多年,他都熬过来了,哪里还会在意,这么一会功夫。
只是当他想要落座之际,却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腥臭之气仍旧存在。
而后来的赵天罡几人,虽然在楚轻歌的示意之下,已经落座。
可是他们那不经意间,瞟向他的眼神,皆是带着一抹古怪的神情。
虽然当麻清风的眼神,与他们交措之际,他们每一个人都会报以微笑。
可是麻清风,仍旧感觉到了,他们每一个人,都在默默的忍受着,这股腥臭。
念及于此,他不禁老脸一红,可是又对此无可奈何,索性就站在了原地。
缓缓的闭上了双眼,静静的等待着,寒玄衣的下一步安排。
就在此时,门外有人来报,言曰,已经按照寒玄衣的要求,将其所需的草药熬好。
并且送入到了,楚轻歌命人,为其准备好的房间之内。
寒玄衣闻言,当即站起身来,向着麻清风走去:“麻掌门今日你怕是,少不得要吃些苦头了。”
麻清风微微一愣,随后,便是欣喜至极,只要能将他身上的问题解决,吃些苦头又算的了什么。
“寒兄弟有什么方法,你尽管用来便是,只要你能将我身上的问题彻底解决。
我麻清风这条命,以后就是你的了,以后,不管你遇到什么困难,我麻某人定当竭力相帮。”
“哼,我说麻小你这老家伙,属实有些小气了一些,光是口头许诺有个屁用。
寒兄弟是能用你挡刀还是挡剑啊,能不能来点实际的,扣扣搜搜的做甚。”
就在此时,一道满是嘲讽的话音陡然传来,众人不禁寻声望去。
却是发现,已经运功,暗自将容貌恢复正常的罗秋林,看向麻清风说道。
在场的人,除了楚轻歌与臭皮蛋之外,无一不是老谋深算之人。
怎么会听不出来,罗秋林这是在借机为寒玄衣,谋求所谓的报酬。
只不过他们却都没有挑明,只是在下一秒,便是都齐刷刷的转头看向了麻清风。
反应过来的麻清风,瞬间一拍脑门儿,连忙说道:“是我疏忽了,寒兄弟莫怪!”
言罢,便是由怀中拿出了一柄,通体黝黑的袖珍小剑,递给了寒玄衣。
“寒兄弟这枚【御剑令】,乃是我私人信物,凡【御剑阁】之人,见此物如见阁主。
今日我便将它赠予寒兄第,还望寒兄弟收下,以表麻某寸心。”
寒玄衣这才注意到,原来在这枚小剑的剑身之上,竟然刻着一个令字。
令他颇为诧异的是,以他今时今日的修为与阅历,竟然没有看出,这小剑是什么材质打造的。
只是他却并没有伸手去接,他虽然,也想尽快联合几大宗门,并且掌握实权。
但是凡事有度,毕竟,他现在还没有将麻清风治好,所以如果真的接了【御剑令】。
属实有些不太合适,再说他也看出来了,麻清风虽然这样说,心中属实有些不情愿。
而他之所以,会将这么贵重的东西给自己,一方面是因为,被罗秋林当场将话挑明。
众人围观之下,倘若再不有所表示,面子上属实有些过不去。
另一个原因则是,他恐怕自己,在为他治病的过程之中,难免有些不尽心。
念及于此寒玄衣,便是将麻清风,手中的【御剑令】轻轻推了回去。
麻清风见此,瞬间一愣,以为寒玄衣,没有听明白,自己刚刚所说的话。
正要重新复述一遍,却见寒玄衣沉声说道:“在下虽然爱财,但也深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更深知无功不受禄的道理,你且将此物收回,等将你治好吼,再做定夺不迟。
速速跟我走,再晚一些,恐怕药效便会受到影响,万一有所损毁,就得不偿失了。”
睡完不待麻清风回话,便是转身向着,楚轻歌安排好的那个房间走去。
麻清风望着转身离去的寒玄衣,眼中不由得闪过一抹诧异。
随后,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御剑令】,将其重新揣入怀中。
紧接着,便是一个闪身,快速向着寒玄衣,方才离去方向而去。
而东方卓与臭皮蛋,也在对视一眼之后,顷刻间,消失在了大殿之内。
“呵呵,之前我还好奇,贵派之人口中提及的这位左护法,究竟是何许人也。
竟然被有些人传的神乎其神,就在之前我还对此嗤之以鼻,认为被人有意夸大了。
今日一见方知,昨夜一战罗某输的属实不冤,楚阁主能得此人相助,当真是如虎添翼啊。”
罗秋林因为伤势大为好转,以至于,心情变得出奇的好。
所以,一扫之前郁闷不堪的神情,甚至都忘了自己是被迫前来的。
而他现在对于寒玄衣的态度,也是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呵呵,罗掌门过誉了,他这个人哪里都好,就是有些太过特立独行了。
要是没有我在一旁时刻督促,还不知道会,惹出多少事端来呢。”
罗秋林耳闻此语,不禁微微一愣,随即哈哈一笑,心知楚轻歌话里有话。
但也不便多说什么,便是低下头去,自顾自的喝起茶来。
赵天罡几人,便在此时与楚轻歌示意之后,逐一退去,而后去处理各自手头事物。
而此刻的寒玄衣,与麻清风已然进入了房间之内,只见麻清风正望着眼前的浴桶发呆。
“我说,你再不进去,水可就凉了!”
就在此时,寒玄衣的声音,猛然由他背后响起,似乎正在催促着他进入浴桶之内。
麻清风现在终于明白,寒玄衣之前为什么要楚轻歌,准备那么多壮阳的草药了。
闹了半天,这些竟然都是为了他而准备的,只不过不知为何,麻清风说什么也不愿意脱衣服。
这不禁令寒玄衣颇为无语,在他想来,大家都是男人,根本没必要避讳。
再说如果他不除去衣衫,那么,草药当中所蕴含的火阳之气,就无法快速渗入他的体内。
这样势必会影响到,自己为他治疗的效果,从而使功效大打折扣也说不定。
麻清风听到寒玄衣的催促之后,不由面露纠结之色,最终终是一咬牙。
将自己身上的衣衫尽数褪去,随后,便已极快的速度跳入了浴桶之中。
那份速度竟然快到了,连寒玄衣都只能看到一丝残影的地步。
当他看向浴桶之内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将自己整个身子,全部隐在了水面之下。
因为这草药汤水甚浓,尽显漆黑之色,以至于寒玄衣根本无法看清桶中场景。
所以只能看到,麻清风留一个脑袋,在外面露着,一眼望去,那副模样竟然颇为滑稽。
见他已经进入桶中,寒玄衣便是不再多言,紧接着便是一掌,按在了他的头顶之上。
随后,便看到一丝丝黑气,由麻清风的脑袋上缓缓冒出。
令人诧异的是,这些黑气恍如实质一般,最后全部缠绕在了,寒玄衣的手臂之上。
而寒玄衣见此,却并未惊慌,只是望向麻清风的眼神愈发凝重起来。
你之前就察觉到了,麻清风体内,有着一股极其浓郁的阴邪之气。
可是,没想到这股阴邪之气,竟然已经浓郁到了如此地步。
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这股阴邪之气,要照这样发展下去,麻清风绝对撑不过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