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涅槃

这本十三句话构成的书中表述道：“万物本是太一，借由分化从太一创造出来。”

书中提出的炼金术宇宙观的核心，与龙族的由来相似。

龙族历史中记载四大君主由尼德霍格所创造，是尊贵的初代种。但他们是黑王第二次创造才诞生的，第一次创造的是白色的皇帝“伊邪那美”，由黑王分裂而来。

他们是地水风火四大元素的君王，但龙皇执掌极致的精神元素，可以通过精神感知四大元素，从而控制世界。

据说祂是究极的存在，无人可以影响祂的回归，只有祂自己或者新的黑王才能杀死祂。

两次进入尼伯龙根，以及贤者之石所带来的启发，让林瘾开始构思用精神元素强化武器或言灵的可行性。

并且四大龙王“茧化重生”的手段也许和精神元素有很大关系。

写轮眼提取的“精神”只能用于强化写轮眼本身，尽管龙血实际上对于身体的提升极大，林瘾也能感受到这双眼睛正逐渐走向黑暗。

升阶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想法开始在林瘾心中扎根，也许“圣骸”有办法？

那些死侍微不足道，甚至是聊胜于无。即便依靠尼伯龙根中充沛的精神元素来使写轮眼升阶也需要巨量的时间积累，甚至无法升阶。

“看来有必要去东京一趟了。”林瘾轻声说。

“是吗，去寻找白色皇帝的遗产么？还是？”小魔鬼坐在窗口，露出饶有兴致的笑容。

“当然是去杀了祂了。”血红色的双眸中流露出嗜血的渴望，仿佛要将一切吞噬。

路鸣泽叹息一声，幽幽说：“凭你现在的力量可没有资格觐见祂，不过，要交易么？虽然我也不太有把握。”魔鬼还是忍不住开口诱惑道，虽然他诱惑过很多次，尽管他从没想过能成功。

“乐意至极。”可这次他得到的回答出乎意料。

小魔鬼惊讶了，但更多的是兴奋。脸上的表情变得欣喜疯狂：“那么，说出你的筹码，价格太低我可不会接受。”

“最终圣所。”林瘾轻声呢喃，随后血红双瞳被金色的烈焱逐渐点燃。

“相信你无法拒绝……”

林瘾走在街上，拨了个电话给路明非，但是这厮没接，估计是被灌了，毕竟这屌丝崛起之快让人嫉妒到质壁分离。只能叹口气，向那家披萨店走去。

饭局已经进入到了最后阶段，路明非坐在沙发上脸色不太好看，显然是刚吐过。不过嘴里还在嘟囔着老林肯定会来的，只是路上堵车出了点意外。

一众人被这话惊到，没想到这货变成了成功人士结果实际上嘴贱还是一点没变，居然敢在这时候主动触小天女霉头，果然是艺高人大胆。

“这不是来了吗，路上堵车来晚了。”林瘾接续路明非的醉话，然后看向苏晓樯那张画着漂亮淡妆的脸，虽然妆有点花了。

路明非意识到说错了话，但是还不是完全没救。随即脸上爬满了运筹帷幄的笑容，起了一堆褶子。“你看我没骗你们吧？”

“林瘾？”苏晓樯脸上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欣喜。“吃饭了吗？没吃我再点菜。”

“不用了，我来坐一会就回去了。”

“那老林我们先回去了，酒喝多了头有点昏。”这次路明非很识趣，和其他人一起先走。

包间里面热闹的气氛逐渐降温，两人相对而坐，一言不发。

“出去走走吧。”林瘾开口打破沉默。

“嗯。”

林瘾思来想去觉得都毕业了，大家以后也很难再见面，来道个别也没有什么，然后就来了。虽然没什么参与感，但是至少人露面了。

街上不算拥堵，虽然是夏天，但是晚上的风还算是挺凉快的。两人走在街上，看着周边的街景，聊着以后的打算。

“以后有什么打算吗？我是说，准备念哪所大学？”苏晓樯开口。

“读大学吗？我今年应该是不会选报。”

“那是准备要复读一年吗？”小天女来了兴趣。

“也没这打算，我打算出国一年，去东京旅游，就过几天。”

“好巧，我是也这么想的，那我们一起去玩两个月。”苏晓樯没有问原因，眼含期待的回答。

“好。”。林瘾笑了笑，想起理发店长说过的话，爱情嘛，耍点心机又如何。

但很快笑容消失，林瘾面露严肃，写轮眼浮现。

“自黑色皇帝消失，真正的封神之路便被封锁。虽然不知道为何在你身上再度出现，但这违背了血统的禁忌，所以你可以死了。”低沉的声音从未知处传出，不见其身影。一股极强的无形之域向两人席卷而来。

“是么？”须佐能乎第二阶段开启，半身金色巨人裹挟两人，覆盖一层金色的甲胄，光芒大盛，照亮四周。旋即直冲第四阶段，巨人站了起来，身后逐渐凝聚出双翼。但并没有让林瘾感到心安。

林瘾感受到对方极强的精神力，甚至感受到一种与真正的奥丁直面的压迫感，虽然远不是全盛时期。

须佐能乎尽可能的隔绝了这强绝的力量，苏晓樯目睹此刻，全身颤抖，不过还好能尽力控制住惊恐，抱着林瘾的左手。

“甚至连黄金瞳都无法点亮么？不过……”林瘾眨眨眼，随后右眼中的图案快速转动。

空间被封锁了，神威无法发动。神秘人披着黑袍显出身形，手中拿着一柄黑色小太刀瞬息冲向两人。

刀尖指向林瘾心脏，正待横刀而入，须佐能乎竟连延缓这柄刀都做不到。林瘾只能侧身挡刀，企图夺刃。

刀身没入右肺贯穿而出，被林瘾招架住，无法拔出。

体内的龙血如受到刀身吸引般沸腾，流向刀身。无形的力量尽数聚拢，全力围绕林瘾，这是炼金领域·破邪。

“跑！趁现在别回头！”林瘾俯身狰狞怒吼，将苏晓樯推出领域。伤口处甚至流不出一滴鲜血，但力量正快速流失。

看到苏晓樯正在远离这里，林瘾笑了笑，不过面色扭曲，显然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到此为止了，吾主将再度归来。”黑袍下发出愉悦的声音，难掩激动。

“是啊，到此为止了。”林瘾左眼中的图案极速旋转，瞳孔中的血红褪去，逐渐变得灰白。

言灵·涅槃的红色领域覆盖全身，真正的封神之路正被推向第二阶段的截断线，隐隐没入三阶。

血色的蒸汽浮现在林瘾体表，小太刀被拔出，伤口迅速愈合。

右眼的图案逐渐变化，原本的棱形万花筒消失，紫色的光芒完全遮盖了血红瞳眸。

“死！”小太刀上覆盖黑色的天照之炎，摄魂的紫色波动包裹着刀刃向黑袍人斩去。

破隐一击，无处可避，那只紫色的眼眸让黑袍人感受到了创造与毁灭的力量。

黑袍人应身而倒，林瘾全身脱力向后跌去，随后双手撑地看向天空。

视线逐渐向上升去，穿过云层，一头遮天黑龙俯身而卧。似乎是感受到林瘾的注视，一只巨大的龙眸动了动，林瘾感到大脑一阵眩晕，随即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