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顺子虽然认了张刺史大人为义父但是心念小虫和阿远,于是当晚就拜别义父踏上寻找两人的旅途,张懿见他手无寸铁,解下自己的佩刀赠与顺子,告诉顺子遇到麻烦可以拿此刀去找并州军帮忙。
顺子收拾起行囊和干粮就踏上旅途,连走了几日,终于来到一个战场残骸,只见几个人在死尸堆翻找着什么,一个家伙因为在死尸身上扒出些许银两而高声呼喊,看着那一具具英烈战士的尸体被如此对待,怒上心头上前喝止人群,可那群人哪里会理会这个小屁孩。
顺子见状抽出佩刀,怒吼着冲了上去,一个大些的家伙一巴掌将他打倒在地,抢过他的小刀向远处一丢,那刀在空中划过弧线不知落往何处,顺子叫嚷着冲向人群,被人按在地上一阵暴打,锤了他一顿还抢走他所有包裹,包括顺子为了小虫一路上辛辛苦苦所带的糖饼。
夕阳下,一个满头鲜血的男孩在尸堆中疯狂寻他义父赠予他的短刀…
小虫走在前面,边走边呵斥着阿远居然用粮食换皂角,真是败家子行为。
走到一处半掩的尸坑,依稀有一个小身形在忙碌。
“你看人家,太阳都落山了,还在这翻呢!喂,小子!都死了,别找了都没有啥值钱的啦!”
小虫指着那尸坑的身影说道。
只见尸坑里人哭唧唧抬了头,两人顿时又惊又喜。
喜的是坑里那人是顺子,惊的是这家伙哭啼啼的还满脸鲜血。
军营驻扎一个大庄的两里旁,这帮村民时不时就去发点死人财,搁他们的话说死人钱也是钱啊,能花就不嫌脏。
阿远和小虫在村里给顺子找一个好心的土大夫治疗了一下,算是给他止住血了。
大夫见天色已晚就安排他们在柴房住下了。
然后顺子不顾脑瓜子疼就一把搂住阿远的腰哭哭啼啼诉说着他这一路上所经历的一切。
阿远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听顺子说自己被坑了,还认了个义父,直至顺子终于说到他姓高的时候阿远错愕的将他推开。
(这是哭的一脸大鼻涕的光头娃以后竟然是吕布大将,靠的是什么(是头铁因为还是因为傻?)
对于顺子姓高,阿远真的觉得不可思议,看来这是未来大腿啊,以防万一他也好奇的问一下小虫,此时小虫正吃着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什么零食。
“我?远哥你是不是傻啦,我姓任啊!”
“哦,哎等一下,你吃的是什么?”
“从一个老婆婆买的,这庄的人都管它叫严家糕,要来一块不?挺好吃的!”
(;`o′)o╰(‵□′)╯
“我是问你,钱从哪里来的?咱们哪有钱买这个?咱们连给顺子看病的钱都没有哇?”
“钱?从这里啊。”只见小虫从兜里掏出一只颜色艳丽的钱袋,上面绣着大大的严字。
阿远一把推开顺子抢过钱袋,刺绣的纹路都十分的精美,一看就是大户人家才能有的“怎么来的?”
小虫见阿远脸上浮现出几分不悦,立马乖乖的说道:“我捡的,我可没偷啊!”
哭唧唧的顺子抹干自己眼泪和鼻涕从阿远手中拿过钱袋数了起来。
“哇,这么多钱啊?哇!足足有十五两!!在哪捡的,天啊!我也想去,这能买多少只鸡啊!”
“没见过世面,以前本大小姐每月零花就有这么多!”
小虫见状一把把钱袋抢了过去,跑了出去。
“你给我回来!”
“哼,要你管ヽ(‘ー`)ノ”
“走,去追她。”
“唉╯﹏╰远哥,我受伤了能不能不去啊~再说我相信小虫绝对不会是她偷的!”
阿远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说道。
“你知道她是啥人,那别人呢,其他哪会想你那么多,记住顺子,这是别人地盘,防人之心不可无。”
顺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跟着阿远出去。
街角,几名带刀家仆将小虫按在地上,脱去她的鞋子挽起她的裤腿,根本不顾她的辩解,从街口的柳树上摘下来跟指头粗细的柳条。做了个鞭子狠狠的抽在她的腿上。
听着地上的哀嚎,一副管家模样的男人数了数那钱袋,从中掏出几两赏给了站在一旁的毕恭毕敬卖糕阿婆。
那阿婆见地上小人还恶狠狠的瞪着她,啐了一口骂道:“小痞子,小小年纪就偷东西,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