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医馆中,土大夫和他的小媳妇一起微笑着(w)把阿远三人请出了家门。
“喂,我们付给你们好多钱呢!钱得还吧!”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土大夫鬼鬼祟祟的瞄了眼四周,一把塞给阿远一两银子,见阿远还不走,又给一贯铜钱。
“我真的就这么多了,你们快走,快走啊!”
“哎!”只见阿远用手和脚一把顶住大门,“老师傅,我走可以,但是药你得给我,不然我就天天来你家,让你没生意做,你信不信→_→?”
阿远动了两下眉毛,土大夫也是怕了阿远让小媳妇包了些药给了阿远。
阿远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一辆板车,拉着瘫子虫和脑残顺寻摸个能挡风遮雨的地,给他两安顿下来,庄里的人见他们都见瘟神一样躲的远远的,阿远苦笑着走出庄半里多远终于来到一条河边,却见大冬天居然还有浣娘在河边浣衣。
阿远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想拿些钱跟浣娘买口吃的,刚走进了些那浣娘抬起头来,只见她双目白化,她是盲的。
阿远心头一颤,瞬间记忆上头,恍惚间一个女人冒着风雪来到一所大学,只为让他试一试她新织的毛衣,那大红大绿的配色引来那些时髦同学们的纷纷嘲笑,他愤怒的将她年迈的母亲斥责出教室,夺过毛衣告诉她以后别再来了,望着母亲失落离开的背影他没有一丝悔意,只是觉得让他在同学面前没有了面子,一把将那毛衣丢进垃圾桶…
“小伙子,小伙子你没事吧?”
浣娘的呼喊打断了阿远的回忆。
“没事大娘,我没事。”
“大娘我眼盲,但是心不盲,我懂你意思了,跟我来。”
浣娘起身摸到一根拐杖,躬着身子向远处一座房子走去。
“大娘你这腰?”浣娘的身子都快成九十度似的弯曲。“没事,老毛病了直不起来啦。”
“大娘,我有车,我拉您走吧。”
“好啊,大娘我还没坐过几次车呢。”
阿远拉着三人走了片刻,一座小屋就出现他们眼前,简陋的房子却干净利落。
“大娘,您这腿脚房子都这么收拾的干净利落啊?”
“哪是我啊,那都是我们家丫头的功劳。”
浣娘从屋里唤出一个小丫头,那小丫头长的那叫一个水灵,那躺车上直呼脑袋疼的顺子瞬间就不叫了,但是阿远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小丫头。
那小丫头见奶奶又往家里带人面上有几分不悦又不好发作,只好先安顿他们下来。
“奶奶,你又往家里领乱七八糟的人,你看他们个个带伤,肯定是些个流氓地痞,我可说好,可不能让他们久留。”
“好好好,都听孙女的,就留他们一顿饭,哎!我想起来了,坏了,衣服还在河边呢!”
“啊?是吗,那我赶紧去取,你等我奶奶,你先给他们弄点东西吧。”
说完小丫头就奔了出去,顺子那双直勾勾的眼神也跟了出去。
“看够了没有?”阿远伸手搭在他的肩上“看够了就来帮忙。”
只见车上小虫的手奋力的指向一个方向。
“怎么了,小虫,怎么了?”
“那,有个小孩。”说完就晕了过去,顺着小虫指的方向望去却空无一物。阿远见小虫浑身发烫,虚汗直流,心感不好,这是发炎了啊。
阿远和顺子赶紧把她背进屋内,向大娘借来一个瓮,赶紧烧水煮药,阿远解开药包,顿时傻眼了,原来里面的草药早就被替化成了杂草。
阿远愤怒的把药摔到一旁,顺子见状赶紧把药捡起来。
“远哥,煮药啊,你煮药啊!你不煮,虫子就没得救了…你不煮我煮,我自己煮…”
顺子手忙脚乱将那包杂草倒进瓮中…
“别煮了,别煮了!”阿远一把打开顺子的手,顺子不搅拌瓮中的药。
“别煮了,没用的!”
阿远愤怒一脚踢翻煮沸的瓮,沸水溅到顺子的双手,阿远吼道“别踏马煮了,没用的。”
顺子此刻爆发了上去与阿远厮打起来。
顺子恶狠狠的将拳头招呼在阿远的脸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都能活过来你干嘛不救她,干嘛不救她…”
阿远从来没想过顺子力气这么大,将他按在地上打的他根本还不了手,他只能拼命的格挡“那个药,那个药是假的,我被骗了,如果你打,小虫能好,那你就打吧。”
顺子闻言也收了拳头,从阿远身上跌落在地上“你都能被骗,我这么傻我被骗我认了,你这么聪明你也能被骗?”
阿远揉了自己的腮帮子,感觉好像被打掉了牙,不由得生出一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