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杨,字稚叔,东汉末年军阀,不过现在他还是一名官吏。
他在军营昏睡了几天,终于在数位军医全力的医治下才得以保全性命。
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高呼:“郡守,郡守快去救邢郡守!”
邢郡守跟张刺史在这并州城里斗了半辈子,死到临头他也没想到自己会折在一群胡人匪帮手里。
188年1月3日,几个流民在郊外捡到半具尸体,看衣着应该是个大官,最后经过官方认定证实是并州郡守邢纪。
刺史张懿刚听到这个消息,就忍不住的窃喜,转头就开始疯狂制裁城东区的富人们,一下子让他们补缴近十年所拖欠的税款,收缴了富人的兵权,遣散了他们的府兵,让这帮锦衣玉食的家伙们叫苦连天。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苦难的三人组终于迎来春天,在188年开年,顺子终于见到热衷于参加爸爸去哪儿节目组的常驻嘉宾——义父张懿,张刺史此时正沉浸在一家独大,以及对美好未来规划新的五年计划的憧憬和幻想中,于是破格提名让顺子加入青衫军,小虫和阿远由于身体原因被编排在青衫军的补给营做事,这下可把那位花大价钱从派粮官升上去的穆大官人羡慕坏了,感叹果然钱再多也不如有个好爹。
阿远本来在现代社会就有一手好厨艺,刀工极高,伙房的厨师和下人都对于这新来的手艺赞不绝口,顺子也跟着张大人操练学习兵法,只有小虫停留在饮马劈柴……
有时候,阿远偷偷藏起来一些好吃的带给小虫和顺子,几个人坐在马棚后的干草堆上仰望星空,畅想未来。
一夜,按计划阿远本想去找粮草营找小虫顺子他们畅聊人生,却听闻中军大帐嘈杂声四起,阿远躲在外营偷偷往里看,只见几名士兵押着一人来到帐前。
“禀告张将军,这人是胡人探子被我们擒来了!”
只见中军帐走出一将领,随后跟出几名侍卫。
阿远在这军营当中也是混了许久,搭眼一瞧就知道这位便是前不久他们救的那位。张杨,张稚叔,也是勇猛善战一把好手,而且他宽厚待人,军中威望颇高,是张懿张刺史大人的抵御胡人三把利刃之一。
只见那张将军,蹲下身抬起那人下巴,低声问道:“何人所派?所谓何事?”
只那探子捣头如蒜,泪流满面(д;)痛哭流涕道:“大人,大人!饶命啊!饶命!我只是一个马奴,那休屠各的胡人抓了我家人胁迫我,让我,让我传递青衫军的情报,不然他就……他就杀了我的妻儿老小……求求大人放过我!求求大人……”
探子边说边磕头,张将军见状鼻子不禁起酸楚,起身道:“也是可怜人,放了吧!”
“放了?”部下有人不解,疑惑的问。
“我说放了,你有疑问?”那张将军见有人忤逆自己,有几分生气。
“诺,属下明白,来人解绑,放人!”
那探子有些吃惊,就这样?连忙谢恩,众目睽睽之下连滚带爬的跑出营门。
张杨目送那探子奔向营门,仰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仿佛忆起他不堪的过去,然后转身就要回帐内。
“大人,您这招收买人心真的高啊!”一旁一侍卫恭维道。
“没有啊,我只是看他可怜,想放他走而已啊!”张杨一脸耿直的说道。
“啊这……”
那探子刚出营门,撞见一骑单骑归营,阿远刚想离开去却瞧见那人肩膀上那紫色绸带。
“完了!”阿远暗叹一声。
只见那系着紫色绸带的人跟守卫不知说了什么,随后翻身抽弓,一箭就射翻了那出门不过半里的探子……
片刻,绸带人拎着一颗血淋淋探子人头扔在中军帐前。
“军纪就是军纪,违纪者严惩不贷,收起那些想当叛徒内奸的龌蹉想法,自个掂量掂量自己的脑袋有几个!!”
阿远知道这位绸带人就是以后的雁门关战神张辽,张文远,武力值ssr级别的,不过他可不像张杨那么宽厚待人,他的字典里只有严明律己,奋勇杀敌,对于那些违背军纪的士兵向来都是严惩不待的,有时不惜去抵抗自己上司张杨。
阿远突然脑中闪回,唉,这么一想当初,自己刚工作的时候,自己的严苛上司总是为难自己,自己年轻气盛也不甘示弱经常与他争论,结果矛盾越来越大,闹到老板那里,老板也是摆出一个宽厚待人的心肠,约谈二人调解矛盾,化干戈为玉帛,再度给予双方每人一个空头支票,自此以后双方在各自工作上更加卖力,看起来是合作共赢了,但这更是一箭三雕之计,获利最大的永远是老板。
之后就是张杨出场斥责张辽,张辽顶撞上司……
“俗套…”阿远看到这里就乏了,一摸手中的酒肉都快凉了,想着小虫和顺子还等着自己呢,赶紧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