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远这顿酒喝的是不省人事,直到半夜才缓过神来,心里吐槽不是古代的酒就跟水似的吗,怎么喝完这么难受啊,从自己的大帐中勉强走出,脑子里满是一个念头撒尿撒尿,然后他走啊走,不知不觉走到马棚附近,醉醺醺的模样让马儿都吓了一跳,阿远就对着马食槽解开自己的腰带开始挥洒自己的青春,马儿都惊了,他是故意来找茬的吧!然而,马棚后的嘈杂的脚步声和言语声让阿远瞬间惊醒了几分,说话的人就是七万和八条,阿远迷迷糊糊的趴在墙头上偷看,跟两人对面的还有那个现任从事的弟弟陈回,这几个人领着几名彪形大汉,就奔着新建的粮仓去了。
阿远心里一琢磨,他们要对自己新买回的粮要做什么事?难道是他们偷偷的倒卖粮食获取暴利?哦,不行,这要出了事的话,过就栽到他头上,他要赶紧跟过去看看,玛德就知道这个七万跟八条就没安好心,早晚弄死他俩。
只见那几个人查着草垛,在一处草垛处停留了下来,陈回指挥着手下几名大汉从草垛里里摸出了几个粮食袋子,阿远大惊他们真的倒粮,不过这几袋子是不是太少了?
再看,然后身后的随从掏出一把小刀,顺手一滑,从麻袋的底部掏出了一块结晶物,拿出食指在口中蘸了一下,在结晶物也蘸了一下,再放入口中,说了一句,正货是对的。
阿远心里大惊,难道他们在倒卖五石散?不能吧?张辽,张辽他,他不是命令禁,对啊张辽已经不在这里,不知道他们起这个念头,倒卖五石散,那也不能啊,还有高顺,高顺也不能饶的这帮家伙,不过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吗,看这几个人带几个麻袋离去,阿远心里不断嘀咕,心中十分不安,那里装了东西,是什么东西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阿远的酒意也彻底清醒了,他回到自己帐中,嘴里暗自嘀咕,这事情恐怕不妙啊,古代里面毒品是暴利的,还有什么是暴利,突然灵光一现?对啊,还有盐,还有私盐是暴利啊!
阿远来到七万和八条等人的交易场地,在那块地,阿远奋力的找着那些结晶物残渣,功夫不负有心人,阿远在月光下找到了几粒粮食,放嘴一尝,呸的一声吐了出去,咸的要命,还发现地上有星星点点的结晶,阿远心里又惊又喜,一屁股从地上起来了,直奔严嫣的家。
这一切都被一个熟悉阿远的人看在眼里。
严嫣因为给刺史大人新开的学府做私教受到重用,刺史大人也给她安置了一套宅子,毕竟她以前是大户人家,宅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毕竟她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管了,也更没有什么丫鬟伺候她了,不过严嫣也是很顽强,很快就适应了自己的身份,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当然,她更希望的就是阿远把她娶了,不过阿远一直拒绝,认为那晚他俩并没有什么事,每次提到阿远娶她的时候,他就转移话题,纯粹的渣男行径。
没想到今夜他大半夜的敲门上来,还以为他改变心意了,没想到他是过来找她商量事的,因为他遇到了麻烦,他自己的手下在倒卖私盐,而他手下的主子,很可能就是他新上任的领导——陈从事。
他现在有一些摸不着头脑,如果东窗事发,死人话可能第一个没的就是自己这个司粮官,看来这个官越大越不好做呀,他在想要不要举报他?但很快这个念头就被他压下去了。
“我知道你想干嘛,我也懂你意思,我们俩是同一类人,我明白你的顾虑。”主座之上的严嫣冷冷的说道,伸手去攥住那滚烫的茶杯,即使被烫也不松手,端起来一饮而尽。
阿远的神情从慌张中变回了冷静,许是酒精上头了,让他丢了往日的做派,他同时也伸手握住茶杯,猛的一饮而尽。
起身就来到严嫣身边,蹲坐在她的腿前,抬头吻了严嫣的唇一下。
“等我,等我有了足够的钱,我就娶你!”
“好…”严嫣平静的回答,静静的目送着阿远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