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那枚茶杯摔碎在台阶上,严嫣掷出去的手还在半空中久久的停留,脸上再次挂上了泪痕,不过片刻后,她拭去了眼泪,走到碎渣,一点点将茶杯的破片拾起,即使鲜血淋漓也不肯停手。
这时,严嫣家门外的敲门声响起,严嫣急忙打开门去看,以为是阿远回来了,打开门,原来又是吕布手下的士卒过来送一些瓜果蔬菜,对着她又是嘘寒问暖。
高顺对于严嫣这个女人,一开始是充满了敌意,毕竟她打了小虫,而且自己还杀了这个女人曾经好几个手下,不过一段时间相处下来,高顺还是看到严嫣身上有很多变化,她是真心喜欢上了小远哥,她如今已经不在是嚣张跋扈的大小姐,什么事她都亲力亲为,还做的井井有条,但是他的小远哥对于这个女人总是不冷不热的,迟迟没有娶这个女人的意愿,高顺也替她抱不平,有空就劝阿远,不过每次阿远都是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高顺想估计是小虫还没被找到的原因,等找到小虫,虫妹谅解了严嫣说不定他俩就可以完婚了。
话又说回来,阿远在心里盘算了一整个计划,这种事情需要证据,最好是物证,自己还缺帮手,严嫣进不了军营,阿远扭过头来看向了那个哑巴。
阿远跟哑巴随从再一次的购粮,这次他屏退了米店的伙计,来到一处密林,掏出小刀挨个划破袋子,终于黄天不负有心人,阿远在其中的几个袋子找到了结晶物,阿远举着一块结晶物对着太阳道:“哑巴,我们要发财啦!”
张机老人从包裹中掏出一个匣子,匣子里是他珍藏已久的银针,他从针袋中掏出一根巨长无比的银针,那个银针是中空的,只见随从从包裹中掏出一坛荤酒。
(素酒做法是没有经过“蒸馏”工艺,只是简单的将酒糟滤除,余下的酒水,放到锅里煮开,以使酒不会变质。荤酒的必经程序就是经过高温杀菌,需要蒸馏。)
张机老人用这个银针在酒中浸泡,然后将这根银针按照穴位扎入小虫的腹中。
高顺看着这一切,不觉得心口倒吸一口凉气,即使身经百战,也觉得这场景慎人异常,钢针一点一点的刺进小虫子腹部,腹水通过中空的银针往外排出来,随从搬过一个盆接在下面,嘀嗒嘀嗒嘀嗒,小虫原本大的出奇肚子也慢慢的消退几分,不知过了多久,水流了足足有半盆,张机老人拔出针处理完这一切,又开了几副药方,让高顺去抓药,高顺谢过老人就赶紧抓药去了。
想着阿远还不知道小虫已经被找到,买完药就先告退了,临走前把身上所有的银两往随从怀里一塞,高顺先回到军营去寻找阿远,可找寻遍了军中营帐,问遍了所有人都没有他的踪迹,高顺疑问这家伙又跑哪去了?难道去严家了吗?
此时的阿远正与哑巴随从在树林里偷梁换柱,那阿远用新的袋子重新装起了这些米,把装那些结晶状的盐的袋子偷偷的埋在树林里,留下几个沾满盐分的袋子,以备后患,这同时也是他谈判的筹码,随后,他与哑巴两人将粮食运回军营。
高顺刚离开军营去了严家,阿远就回营了,守卫告诉阿远,高统领在找他说有急事,阿远转念一想难道是小虫找到了?忙问守卫高顺有没有说什么事?守卫说并没有,他说完就奔着城中心去了。
阿远一想,那估计是去严嫣府上了,让哑巴随从在营内等着自己,他先去一趟严嫣家。
高顺骑马直奔严嫣家,却在严嫣家门外发现停着一辆八抬大轿看着规模不是大官就是豪绅啊?可平白无故的,这种身份会来这里,难道贪图他嫂子的美色有什么坏勾当?
高顺连忙栓马,躲了起来,从后墙翻了进去,心里嘀咕千万不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啊。
高顺捅破了窗户纸,看见一个大官模样打扮的人坐在桌前饮茶,严嫣在一旁毕恭毕敬的侍奉着,高顺附耳听闻。
“小嫣啊,我知道你现如今落到这种处境,实在是为难你了,但义父一定会帮你恢复以往的辉煌,但是呢,义父也有难处,刚坐上并州刺史之位,手掌兵权的大多数都是张懿的旧党,特别是那个叫吕奉先的,别看他出身卑微,但是他掌握着一只独立的武装如果我不给他高官厚禄,我担心他迟早会对我不利啊,也不知道这几日他从哪听闻咱俩的官系……哎!”
“义父不必哀叹,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