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看守着阿远的瞌睡至极的士兵被人给踢醒了,士兵刚想骂娘就瞄到旁边的家伙一个劲的给他使眼色,他那句该死的东西生生咽成了好家伙,张行一脸不悦的把脸凑了上去,吓得士兵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这两天营里都传开了,别看张行他长的白白净净,心里那是纯纯的黑,整起人来绝不手软,不然你看还在上面吊着的阿远就知道了。
“哟,他还没死呢?”张行戏谑的说道。
“还~还,没!”打着瞌睡的士兵连忙拱手作揖回答,他说完不知道为何他感觉身后的士兵一直拽他。
“嗯?”张行有几分不悦。
“回…回…张大人,他不会说话,罪犯至今还没有伏法,不肯交代同党。”
张行缓和了一分神情,撅着嘴,借着月光打量了下阿远,咋舌道,看你还能不能熬过明个早上,说完张行就扬长而去了。
还没等他俩喘口气,又来了一群人,这帮家伙个个面系鬼脸,一下子就给俩看守吓精神了,其中一人抽刀指向阿远,凭空画了个圈示意道,两人立马心里神会,将那阿远放了下来。
其中几人抱着阿远迅速的离开了,为首的鬼脸人站起来说道“你们知道怎么说嘛!”
“知道……知道…是你们!”“呆子,是什么是!我们懂规矩,不会乱说的!”
花脸面具人收刀几个急步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两个卑躬屈膝的守卫下一秒就向那张行的营帐狂奔而去。
接下来就是警戒号吹响,军营戒严,张行率先带着人奔向高顺的营帐,奉令捉人,花脸面具不就是高顺的标志吗,这下好了,捉贼拿脏,这下看你们这兄弟俩都往哪里跑。
果然当士兵冲入帐内,哪里有高顺的行踪,大帐内空无一人,张行脸上又添了几分笑意。
“这下好了,高顺也要完蛋了!”
“速去禀报丁大人,就说有人要在军中哗变!”
“是,大人!”
阿远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被人救了,然后颠簸了许久终于在一处平缓的地点停止了,阿远用他只有一只能看清东西的眼睛看到了花脸面具,但是从打扮和行为举止根本就不是军营里的人,那些人把阿远拖了下来,扔到一个早就挖好的深坑。
好家伙,这下轮到我被活埋了,阿远心里苦笑着,突然几支利箭射穿了面具人的胸膛,只见高顺从暗处走了出来,拎起树后面束缚着的刺客一把给扔了出去,几个来没得急反应的面具连忙抽刀去砍,待到发现不对时,又射来几发短戟结果了三人,如今只剩两人,只见高顺从中走出,此时的他身着铠甲,手中紫气凝聚化为手戟,踏步而跃,腾龙掷击一瞬间结果两人,将阿远从坑中救了起来。
高顺对着阿远说道:“远哥,别担心,接下来就交给我们了!”
随后又从林中走出两名乞丐打扮的人,高顺叮嘱他们将阿远送往某处,要将阿远好生照顾。
此时的严嫣正端坐在丁原给吕布设的宴席之中,酒过三巡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非要认干父子,严嫣寻了个酒意太浓的借口便出去了,这种父子情深的剧码还是留给你们俩吧。
一名小婢女拦住了严嫣,上前耳语了几句,严嫣这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看来你的计划是成功啦?”突如其来的男声吓了她一跳。
只见吕布红着脸走了出来,婢女吓得连忙落跑,严嫣十分惊恐的往后躲去。
“你…你…你不是在跟义父喝酒吗?”
“丁原那老小儿酒量太差,就一睡不醒了!我何惧他之有!嗝!”
“来!”吕布伸手一把搂住严嫣,两人搀扶坐在台阶上,吕布的手孔武有力加上又吃酒了捏严嫣臂膀生疼。
“登徒子,你弄疼我了!”严嫣挣扎道。
“嘘~你听我说,我敢保证阿远现在这个时辰~~嗝~绝对不会在演武场的旗杆上~嗝~~”
严嫣闻言更是惊出一声冷汗,刚才的酒意霎那间全无,这个男人怎么知道她的事。
“呵呵呵,我知道你想问我怎么知道你的小计谋?”吕布伸出左手在严嫣小巧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不过这都不重要,要知道以前我是天天盼着约你请你赴宴,但唯独你在今天这个节骨眼上约我,很难不让人联想啊。”说着说着,严嫣从吕布的脸上看出一种大义凛然,与阿远的阴险毒辣相比,反而更是彰显出他大无畏的智慧,他就如同前任刺史张懿一样俯瞰全局,但是他此张懿还要更加智慧,因为他懂得装糊涂。
“别担心,你以为军中传言我嫉妒高顺,你以为那个小屁孩靠一个战功可以笼络人心,想的美,是我,你以为你敬爱的丁义父会没有暗探~”
严嫣睁大了双眼,没想到她一直认为的隐患却是她最大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