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季叔叔的颜面我给足了,没有第二条路。”
顾宸洲步步紧逼,毫无商量的余地。
“还有,我提醒一下季叔叔,别抱有侥幸心理,日后如果一旦查到还有余孽未除,就是季叔叔的私心。”
他说着,抬手将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推了推,笑意不达眼底。
“后果自负!”
这是商量的口气吗?
全然不是!
说是威胁?
倒也算不上。
此时的季林,觉得整个童氏上下加起来,也没有一个顾宸洲狠戾果断,毫不留情。
这样一个人上位,和童家一条心那自然是最好,如若不是,怕是整个童氏也成了他顾宸洲的封地城池,送权容易收权难啊!
他感叹完,自觉也没脸再待下去。
“希望顾董说话算话!”
闻言,顾宸洲点点头,从桌上的文件袋里抽出几份协议,递了过来。
“季叔叔可以看看,有没有问题。”
他说着,又转身看过来。
“哦,忘了告诉您,这份协议是法务处斟酌过的,很是公平公正。”
季林心里暗自腹诽,骂着娘,一条条地看下去,除了刚刚他提过的那些,好像也别无其他。
只是最后落款处,除了公司公章外,还有另外一个中证人,落笔为他十分熟悉的童柏钏。
看到这里,季林心里为之一颤。
这人做事当真是滴水不露,这个白脸他唱了,却把童柏钏拉出来唱红脸。
是为了让他有颗感恩之心,更为了让他心安理得接受这样的结果。
至少有童柏钏作为中证人,让那个承诺可信性更高。
也罢,败了就是败了。
这把年纪,没有牢狱之灾已实属万幸。
如果真有奢求,那就求未来童氏蒸蒸日上,一本万利,他也好早日补清那些亏空和损失。
而后的两天,随着季林上下七八个高层以各种理由正式退出童氏管理阶层,以前盘踞在高层内部拉帮结派,乌烟瘴气的行为全部肃清。
顾宸洲更是果断迅速,在另外的管理人员中直接晋升提拔有志之士,这也让王总和另外几名董事,有些大跌眼镜。
本以为,按照顾宸洲果决的性子,外聘或者空降职业经理人的机率会更高。
但显然,这样的举动更大地刺激了童氏员工的积极主动性和主人翁意识。
董事任职会议结束,决议公告直接对外发布,也正因为有顾宸洲的坐镇和位列董事长之职,童氏和顾氏股票双双封顶涨停。
此时的王总几人,看到这一片繁荣景象,自然各个眉开眼笑。
“宸洲啊,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力挽狂澜,杀人于无形,将损失降到最低,老童果真没看错人呐。”
闻言,顾宸洲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角。
先前,这帮叔伯各个担心顾氏入主,怕被稀释股权,现在,态度可谓变幻之快。
“说句不怕贤侄你笑话的话,一开始,我真怕”
说到这里,王总自己都觉得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心胸气魄,可谓是大将之风!
“算了!都过去了!宸洲能提拔童氏老员工,没有空降管理层,我觉得已经给了童氏上下一颗大大的定心丸吃,童氏,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岳父曾言,童氏以人为本,作为百年本土企业,口碑就是最为成功的事业,与顾氏这种跨国企业文化,自然有很大差异,管理就在于管人,因人而异,因地制宜,方得始终。”
顾宸洲顿了顿,又再次开口。
“而一个人力量有限,今后的童氏,还是要仰仗几位叔伯好生照看。”
“顾董”
直肠子庞烨,惊呼出声。
这好不容易找到个佩服的五体投地的人,这是收拾完残局,就要撒手不管了吗?
“童氏是个各方面运作都很成熟的企业,有了叔伯的照拂,才有发展,我目前工作重心还是顾氏,童氏的决策,还是需要大家一起商议决定!”
这一说,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如果真的只有他们几个老骨头,也没个主心骨,那肯定是晚上做梦都不踏实的。
接下来的几天,顾宸洲继续坐镇童氏,将所有前期问题项目一一作了理顺。
对于目前童氏和何家傅氏共同承建的几个项目,也充分探讨和听取各方面意见。
鉴于目前受何家两房争权所累,致使项目无法继续推进的,顾宸洲直接做出了雷霆之势,一刀切!
该赔偿赔偿,该清算清算。
本身几个项目也是属于“扶贫”何家,硬着头皮接的。
此时没了这层羁绊,倒也没了苦撑下去的必要。
消息一出,整个何氏炸开了锅,股票也受此波及,一泻千里。
何家二房何广平,作为刚刚上任没多久的当家人,颇为困惑。
本以为童氏因为童柏钏的病会继续乱上一阵子,傅氏一向是以童氏马首是瞻。
只要童氏没动作,那么他就继续坐享其成,却不曾想,半路杀出个顾宸洲。
这出手速度和杀伐果断的姿态,直接杀了他个措手不及。
与何广平的焦头烂额相比,此时的顾宸洲,恣意地坐在沙发上,和傅其琛正通着电话。
“洲哥,确定能行?我们这样做空何氏,何叔叔也会损失惨重,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