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rley,怎么了?”
刚刚推开门的施洛,顺着童曦的目光远远望去,也并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哦,没事!”
看着不远处的角落里,许清如手拿着丝巾,遮遮掩掩又畏畏缩缩的模样,一时间让童曦更加好奇不已。
而对面的男人,看起来也就三十几岁,人高马大,粗犷之中带着些许市井之气。
也正是这样毫不相称的两人,更让她无法抽身离去。
“洛姐,我碰到个熟人,过去打声招呼,你先走,回头再联系。”
听闻童曦有其他安排,施洛也不好在坚持,简单告别以后,便驱车离去。
而那边,许清如接过资料袋看过以后,整个人更是一度激动到不行,情绪也肉眼可见地有些失控。
对面的男人,似是也被吓到,赶紧叫了杯热水送上。
几句安慰过后,许清如情绪缓和,两人又再次畅聊。
越看,童曦也越得有些不解,人也绕过亭廊的屏风,朝两人的座位坐进了些。
她半垂着脸,有屏风做遮掩,透过屏风的缝隙,依稀能捕捉到许清如不安却又带着怒意的情绪。
店内音乐和浅声低语的交谈声不断,而两人之间的谈话,也因为隔的太远,听不真切。
须臾之间,两人似是达成了某种协定。
许清如从手包里掏出一张支票递上,男人伸手接下,确认好金额,便起身戴上黑色棒球帽匆匆离去。
看到这里,童曦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一开始,她误以为的那些,在此时也完全被推翻。
所以,许清如在查谁?
偌大的顾家,最令她看不过眼的,除了她,无非就剩下一个顾秉文了吧?
童曦冷笑一声,扶额揉了揉太阳穴。
有这样一个婆婆,她倒觉得没什么,无非就是想理就理,不想理也就罢了。
只是顾宸洲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而已。
正感慨间,那边的许清如收了收情绪,起身外出。
反正今天遇也遇到了,她倒很想看看,许清如这个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想到这里,她也情不自禁地跟在人身后出了门。
待她追到咖啡店门口,一辆计程车缓缓停下,许清如却先人一步,坐车离去。
童曦记下那混入车海的计程车号牌,也驱车跟了上去。
大概也是怕自己的车子过于明显,更怕引起许清如的警觉,童曦故意放慢速度,远远跟在后面。
可车子途径外环高架桥,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
许清如回国没多久,一般活动范围基本都是在繁华的市区。
此时,车子越开越荒芜,她的心也就跟着一分分地紧张起来。
也就越来越笃定,她今天地目的地和今天要查的人,和她关联性越来越低。
那么,不是她,就是顾秉文。
所以
她暗自私下调查顾秉文,眼前这越走越过于荒凉的地方,更让她遐想联翩。
不行,出于安全和自己这儿媳身份考虑,童曦觉得有必要知会一声顾宸洲。
可电话打过去许久,都是自动转到了留言信箱。
她抬手看了看时间,猜想此时此刻大概在开会。
想到这里,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在微信上给顾宸洲发了条短信,并同时开启了位置共享。
车子继续开动,很快拐进了临近云城西边最为偏僻的一个村镇。
镇子不大,却依山傍水,以渔业和农家乐旅游景点为生计,倒也十分干净整洁。
弯弯绕绕,走走停停,终于在临近农田边上,一处其貌不扬的小屋前停下。
不远处,许清如缓缓下车,慌乱之色溢于言表,但迈出的步伐却坚毅无比。
童曦在不远的一处石墙前,将车子停好,换好了双平底鞋,刚想提步上前,石墙的另一边,两道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哎,我说韩朔,想你这堂堂童家姑爷,最后竟也沦落到这小渔村,干起伺候人的工作来了。”
“我说tm猴子,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你咋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擦,咋地?想当初哥几个可是对你满怀希望,都觉得你是走了狗屎运,被童家千金看上,那可是一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的。”
“你tm诚心恶心我是不是?当时要不是我表哥暗地里帮她认亲,我哪里会信以为真,以为那个蠢货就是个真千金,结果,最后还是被顾家给识破了。”
提到这些,韩朔那气就不打一处来。
“哎!搞得我表哥知道了我故意接近她,和她的关系后。把我骂了个半死,就眼前这个事儿,还是我求他半天求来的,猴子,我可告诉你,这人,必须的给我看好了,我表哥千叮咛万嘱咐,人一旦有差子,我这辈子就完了!”
“放心,放心!”
另外一个男人将胸脯拍的吧吧响。
“这是我爷爷留下的祖屋,平日也就我经常带几个妞过来,当时你说要帮人租房,这安静,民风淳朴,不正好适合吗?话说,咱表哥出手真阔绰,不紧整修了房子,还买了家具家电,还给你开工资,表哥是发大财了。”
提及表哥,韩朔那是一个春风得意。
“那是,我表哥可是跟着大老板发财的,本来我也想去,这不上次那事儿被他知道了,气的要命……”
“话说那个蠢娘们儿都怀了你的孩子,你真这么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