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怎么话这么多?老子干这行十几年了,还用你教?”
名如其人,几句话下来,“暴躁鬼””早已暴跳如雷。
“要不是大老板不让我们动你,老子早把你丢出去喂狼了。”
听到这里,童曦胆子也跟着大了。
既然是幕后“大老板”有言在先,那势必,只要自己不做出威胁几人性命的事情,那么小作小闹一下,无可厚非。
只要多开口,就一定能捕捉有用的信息。
“是吗?那得谢谢您手下留情了,可不吃不喝,估计也活不过几天,这也是你们大老板默许的吗?我们要死了,你们怕是一毛钱也拿不到,还会背负两条人命。”
童曦依旧喋喋不休地纠缠着,将“暴躁鬼”气了个半死,最终还是被拿水折返回来的“老色胚”劝住了。
“我来跟她说!”
“老色胚”蹲下身,将手里的矿泉水瓶拧开还未递到嘴边,却被童曦一仰下巴碰洒在地上。
“看,这tm就是诚心的!”
看着滚落在地上的矿泉水瓶,“暴躁鬼”更暴躁了。
“我怎么就诚心了!就是想喝口水,你们捆着我,眼睛也蒙着,要不你也试试看,像我这样,到底能不能喝水吃饭?”
这噼里啪啦的一通,气的“暴躁鬼”恨不得一巴掌想把她拍死在地上。
“大哥,我这手不能动,眼看不见,总要让人上个洗手间吧?饿死,渴死传出去,都没什么,这要真活生生被憋死,那我不能忍!”
童曦叭叭说个没完,“老色胚”也有些恻隐之心。
但还是不敢擅自答应。
也正是在此时,门外,一声声稳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一股股饭香味也飘入了鼻息之间。
“吃饭!”
男人冷声说完,“老色胚”急忙追问,“四哥,那这”
“解开吧!”
他摆摆手,丢过来一个眼神,“你难道还想一口口喂给她们吃啊?”
嗯!
如果可以,他还真想!
“四哥,这娘们不老实”
“没事!把脚链子栓上,量她也跑不到哪里去!”
话音刚落,童曦只觉手腕上的绳子忽地一松,摒弃束缚的那一霎,僵硬的手臂也在此时感觉到了迟钝的淤痛。
她揉了揉手腕,忽地抬手,扯下眼上箍着的黑布,眼见光明的一霎,还是忍不住用手遮住了光。
屋内,光线半明半昧,只有不远处灯塔的探照灯和月光倾泻而下。
也就在她扯开黑布的一霎,“老色胚”和“暴躁鬼”瞬间将黑帽口罩戴上。
不过几秒,一条沉重的脚铐“吧嗒”一声,在她脚腕上落了锁。
此时,童曦再也顾不上再研究其他,毕竟,能有现在的待遇,已经出乎意料之外。
身后瑟瑟发抖的许清如,闪躲着身子,一声声地嘶吼,拒绝别人的触碰。
那落魄潦倒,空洞无神的样子,还有那垂落在肩头,凌乱不堪的碎发,看起来格外让人心疼。
哪里还有半点顾家夫人的威仪。
“别碰她,我来!”
童曦强忍着麻木不堪的手臂,慢慢抬起手,轻轻试探性地放在她肩膀,慢慢安慰。
“别怕,是我,是我”
也正是在这样的安慰下,许清如刚刚激动的情绪,慢慢归于平静。
这一路奔波,滴水未进,更没有药效的控制,整个人,早已是疲乏不堪,看起来有气无力。
见她不在反抗,童曦将她手上的绳子解开,眼罩取下。
束缚感消失的一霎,许清如软塌塌地倒在了童曦的怀里。
“妈妈!”
她一手护着她的肩轻轻晃了两下,见没什么反应,人急了,声音里自然也多了几分戾色。
“水!水给我!”
“老色胚”蹲在一旁,听到这句话,立马乖乖地双手奉上一瓶水,最后还不忘将瓶盖拧开。
勉强喝了几口水,见许清如惨白的脸色,暂有些缓和,童曦这才松了口气。
她将人半拖半拽到一旁的破旧沙发上,让人半倚靠在角落里,身后的“暴躁鬼”拿着脚铐就要上前。
“你做什么?”
“做什么?”
男人带着帽子和黑色面罩,看不清长相,但眼露凶光,一身横肉,一看就是道上混的人。
“上锁啊!没长眼?”
“你放开她!”
见他马上要动手,此时的童曦也急了。
“人已经这样了,你还有没有人性?就算你大门敞开,让她走,她这样子能走的了?你们也未免太高看她了。”
她说着,抬手指了指沙发上半磕着,奄奄一息的许清如。
“她有很严重的情绪病,没有药物治疗和心理辅导,此时能安然无恙,已经是万幸!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绑架她,但出来混,是求财的,闹出人命,谁也跑不了!”
童曦几句话的威慑下,果然“暴躁鬼”瞬间安静,面部的横肉跟着眉宇间的川字纹微不可查地抖了抖,转头看了看一旁的“老色胚”。
“看这样子,也跑不了。”
“老色胚”站起身,看着破旧沙发上奄奄一息的许清如,觉得不问题不大。
“晚上,咱把门锁了,量她们也跑不了!”
行吧!
四哥也说过,这一票,既求财,也有义。
真要闹出人命,他们肯定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