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朵猛地心跟被人扎了无数针一样,疼的死去活来。
她死死将人抱住,“不会的。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你所有的地方,都长在我心尖尖上,包括你的这双腿。”
“真是傻瓜。”蔺无声笑着拍着泠朵的头。
又慢慢的躺在了床上,似乎这么多年,除了医生就再也没有让第二个人摸过这双腿了。
自从无法行走,他时刻紧绷着,生怕自己一放松,有人趁虚而入结束自己生命一样。
他生命中,还有喜欢的人,还有爱的人,他不想那个自己爱的人,受到一点点的委屈,所以他要活下来。
蔺无声的腿,其实没有想象的那么难看。
经过蔺无声的同意,泠朵慢慢的撩起裤腿,在那有些萎缩的腿上,缓慢的按摩着,刺激着穴位。
几乎跟报告一样,腿部撞击太过于厉害,如果要做手术,几乎是需要将所有的神经全部连接上,这是一个很大的手术,途中所有的意外,都可以让眼前的人毫无站起来的希望。
最后的结果就是截瘫。
如此,国内已经没有人敢接这个手术,所以他才将医生锁定在了国外吗?
泠朵放下裤腿,身子微微的躺在了蔺无声旁边,声音有些沙哑,“抱抱我吧,无声。”
明显能感受到旁边的人身子一颤。
自从入住蔺无声的别墅,他们两个人虽然已经同居屋檐下两个月之久,却从来没有在一张床过,甚至如此亲密的拥抱。
蔺无声侧着身子,转身,两手伸出。
泠朵整个人几乎下一秒就滚进了蔺无声的怀中,咬牙切齿的说道:“如果你敢因为你的腿赶我走,那我一定会恨死你的。”
良久,房间里没有任何的声音。
就在泠朵忍不住要爆粗口的时候。
蔺无声才缓慢,语气十分重的说道:“不会的。”
云重的演奏会是抓住了春节的尾巴。
1月份下旬,昨日雨夹雪让整个城市空前的寒冷,今日就出起了偌大的太阳。
云重的演奏会是下午两点。
早来一个多小时的泠朵没有什么事情,便随处转了转。
泠朵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却隐约从不远处传来一阵声音。
“你慢点,别摔倒了。”
“别叫,你恐高,可是我也恐高啊!”
两个女生叽叽喳喳,在楼道里倒是十分的刺耳。
泠朵走进去,是一个偌大的会议室,两个女生挂的正是过年的横幅,上面几个大字写着20xx年年底总结大会。
“需要我吗?”泠朵上前问了一句。
两个女生看了看眼前的人?
有点熟悉,这人谁啊?
但是能不上梯子,真是太好了,对于两个恐高的她们,简直太遭罪了,两个呜呜的哭着,“要。”
另一侧,蔺无声这边刚刚接待完合作商,准备要去开总结大会,却见到办公室没有人?
“吴洋,看见泠朵了吗?”
吴洋看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没有,我让吴元找一找。”
蔺无声看着时间,一边朝着会议室走去,一边说道:“找到了,告诉吴元时刻看好了,别让乱跑。”等又出什么事情……
“泠朵……你给我下来!”
蔺无声几乎怒火中烧,整个声音都带着颤抖的音色。
整个人根本不顾周围管理层的人,飞快的转动着轮椅,来到里会议室。
悬在高空的泠朵已经叫厚重的羽绒服脱了下来,穿着白色的毛衣,黑色的紧身裤子,打扮的十分利索,只不过她却在高空之中,悬挂着横幅。
只见蔺无声在底下,举着双手,眼眸露着担忧的神色,说起话来,清冽的声音也带着颤音,“下来,朵朵,听我的下来。”
周围的人已经惊讶的不得了了。
年前,有很多高层并没有见过泠朵,一开始他们进来也是只是将泠朵当做总部的员工,却看着他们亲自在私底下封的玉面阎罗蔺总,竟然也能如此温柔的对待一个人。
他们是不是在做梦?
还是在梦里没有醒。
泠朵攥了攥衣服,望着底下的人,虽然尽量保持着平淡,但蔺无声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她还没有挂着横幅,就差点被刚才那一嗓子吓死。
无奈的泠朵只好下来。
“无……”
泠朵刚想说话,就被蔺无声两手死死的搂入了腰间,整个人直接一带,她几乎顺势的被男人卡在他的腿上,自己的双腿顶在轮椅上,让她根本无法动弹。
其他人都惊呼一声,有的人捏了一下大腿,疼,是真的。
吴洋只好先将人撤离了会议室。
“没事了,我只是挂横幅而已。”泠朵轻轻的拍着蔺无声的肩膀。
只听见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霸道,不容置疑的声音,“以后再也不要做这种危险的事情,答应我,好吗?”
泠朵顺从着,答应下来。
半个小时后,泠朵回到了蔺无声的办公室。
蔺无声还是开着他雷打不动的会议。
一个小时后,蔺无声换了身比较休闲的衣服,不过也是米色的毛衣,黑色的西裤带着有些悠闲,穿着黑色的羽绒服,一黑一白,硬是不同的棉服,让两个人穿出情侣的样子。
泠朵十分开心的推着轮椅,笑嘻嘻的贴着问道:“你有没有感觉,我们像是穿着情侣装?”
蔺无声微微勾唇,衣服里的手指微微蜷缩着,“是吗?”
“恩!”
蔺无声温柔的声音,很是柔情。
进入电梯,封闭的空间,就听着那声音,平缓,淡淡的,却让好像一点点的落在泠朵的心尖,“这样不是正好吗?”
他抬眸,“去见我们的哥哥。”
我们的哥哥!
泠朵开心的从后面将人抱着,“那这算是我们结婚后的第一个约会吗?”
她的声音很小,几乎是贴着蔺无声的耳边说的,旖旎的气氛有点缓缓上升。
吴洋和吴元两个人躲在角落里,拼命的希望隐藏前来,他们这两个电灯泡,简直太大了。
蔺无声耳尖微微红润,“算。”他巴不得让所有人知道眼前这位是自己的人,这样没有人在敢欺负眼前的人。
而泠朵也只能让自己欺负。
两个人的车子一从蔺氏集团一出来,后面一辆金杯就跟了上去。
只不过跟的有些远,他们并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