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几乎下一秒静的连跟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完全一致的转身,看着刺眼的玫瑰将眼前跑腿的小哥的脸全部挡住了,几乎震惊是谁这么牛逼,能给蔺总送花来,还是他们在做梦?
不,不,不可能的,他们的梦里怎么可能出现支配他们的大恶魔。
一时间,没有人敢搭话。
“请问,谁是蔺无声先生?”跑腿小哥,再一次压着声音说了一遍。
得,没跑了,一定是蔺总的了。
此刻,蔺无声冷峻的一张脸无表情的看着那捧红玫瑰花,眼神微微一挑,修长的手指从文件上,已经移到了桌子上,轻轻地点了点桌子,那价值七千万,全国只有一块的手表发光。
良久,他才开口:“我是。”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吃狗粮能迟到自家老板身上,甚至有个赌群说就算全世界的女人一个不剩,蔺总也不会搞对象。
而赌约99:1的赔率。
有人恨不得咬着后槽牙,他们的钱就这样输了。
就在他们的注视下,跑腿小哥,已经走了进来。
因为有帽子的原因,并看不见脸庞,声音倒是不大也不小,正好可以让会议室听见,“蔺先生,您的夫人给您的999朵玫瑰花,请您签收。”
白嫩葱葱玉手拿着贺卡递了过去,蔺无声嘴角微微上扬,转头说道:“会议就这样了,没有事就散会吧。”
就这样散会了???
众人还稀里糊涂的不敢走,以为听差了。
挨说的最严重的总经理还以为要被蔺总发配沙漠去了呢,可是什么事情都没有!
老板娘竟然如此管事,简直作揖让老板娘都来一些哄蔺总的小套路吧。
只有在身旁的吴洋,侧面感觉这个跑腿小哥不对劲,再一看,这什么跑腿小哥,不他妈的是他们的蔺夫人吗?
吴洋几乎站起来,开着轰着慢吞吞的人。
很快,偌大的会议室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泠朵带着哀求模样,“蔺先生,不签收吗?”
蔺·直男·无声,微微抬眸,一手支撑在桌子上,声音淡漠,“让我签哪里?”
一张黝黑的黑卡展现在蔺无声的面前,难道让他接下黑卡,门都没有!
泠朵为了真实,还直接拿出了那张黑卡,蔺无声更是见到那张黑卡就明白了眼前的人是谁?
泠朵一把将玫瑰花放在桌子上。
整个人向前倾,目光直视对方,低低的嗓音又如同在撩人,“签在我心里,怎么样?”
蔺无声无动于衷,心情却翻山倒海,“有了他人,还需要我?”
小醋坛子倒是挺满的,泠朵眨了眨了眼神,水汪汪的大眼睛,煞是可爱,随后她一腿跨过轮椅,两手搂着面前的脖颈,侧着身子坐在醋坛子的腿上。
期间蔺无声却跟个木头一样,不动也不推人,有点居高临下的挑眉戏腻的看着眼前的人想要做什么。
或者是说什么?
“你没有等我,你都不知道我又多伤心。”泠朵真的很伤心,很伤心,因为下面没有车子,她以为就此跟蔺无声分道扬镳,但是心中还是不死心,想要再试一试。
泠朵酝酿的小情绪十分足,红润的眼尾,泛着晶莹的泪珠,“我先喜欢你的,所以我怎么会三心二意。那只是我一个朋友,一个曾经要好的朋友。”
“曾经?”
蔺无声没有动弹,却很快抓住了关键的词语。
他不是泠朵,年轻气盛,蔺无声3个字,是带着是权势,代表着上万人的口粮,他没日没夜的工作,枯燥乏味。
可就是她,在所有人接触自己都是带着目的的时候,而她却是将身上的最后一颗糖给了自己,是她看出了自己不开心。
“哥哥,糖很甜点。”
是啊,很甜,甜到了心里。
所以他给了泠朵所有的后路,只是每条后路下都不存在泠朵会喜欢上另一个人。
这种痛苦几乎抽走了他所有的生命力,甚至他如果不做些事情,就会立刻死掉一样。
泠朵靠在蔺无声的怀里,感受上方那微微的呼吸,感受那胸膛的炙热,为嘛还能不说话?
自己说的不够清楚,这个小醋坛子怎么这么不好哄。
随即又楚楚可怜的抬起头,一副委屈的模样,“就是,我们都有45年没有见面了。你今天看的看的……”突然有点说不出口……
可是面对蔺无声那深邃的眼眸,硬生生的和索道:“那不过是不小心踩了钢笔,一不小心摔到了,周月明救我才变成门口你看的那个样子?”
蔺无声看和那红润的脸颊,已经连眼尾都有些湿润,像是被人蹂躏了一样,仿佛整个人如同熟透了一样,可以任他采摘,顿时他口干舌燥,喉咙滚动一下。
他用着大拇指捏着那白嫩的下巴,一抬,那白皙的脖颈也展露眼中,嘴角一抹微笑,眼神中充满轻佻,“你想我原谅你?”
泠朵丝毫没有感觉危险,使劲的点点头。
下一秒,男人一手搂着女人的腰,拼命的往怀中带,声音不容置疑,“他碰你哪里了?”
“???”
泠朵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几处,下一秒还没有问什么,那漆黑的瞳仁露出如同圈下领地的占有欲,大手游走泠朵的上身各处。
那炙热的手掌,几乎让泠朵微微的咬着嘴唇,身体微微的颤抖,随即两手抓着男人的衣服,声音呜咽,“无……声,别……”
“这里,也碰到了。”蔺无声指着那白皙额脖颈,“别……”下一秒,那低头下的人舔舐那颈侧,流连忘返的不停的吸允,好像就在将眼前的人布满自己身体的气息。
泠朵被弄的直接深呼几口气,像是濒临死亡,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今天要不是她理亏,她才不会让蔺无声如此欺负自己。
她声音哑哑,“够了,够了……无声……”
会议室几乎温度上升的异常。
泠朵窝在蔺无声的怀中,滚烫的身子泛着粉红色十分的诱人。
耳畔那轻轻扫过的声音,一次次犹如罂粟让他无法放开眼前人的手,是她追来的,是她在自己没有任何理智,却又说着不负责任的话。
泠朵,你逃不了了,你逃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