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朵在床上坐了将近二十分钟,蔺无声才回来的。
“怎么去这么长时间。”泠朵站起来,嘟着嘴,直接凑到了蔺无声面前,直接蹲了下来,头就趴在了腿上,蹭了蹭,好像在拱,也在闻有没有其他女人的味道。
蔺无声直接将手放在了后背之上,抚摸着,声音十分温柔,“和你在一起,我连烟都少抽了,你这个狗鼻子还能闻出什么味道。”
蔺无声这么一说,泠朵才觉得好像真的是这样,她确实很少看见这个男人在她的面前抽烟。
随即很是满意的蹭了蹭对方,那淡淡的清冽的味道,让她十分安心,“抽烟对身体不好,少抽。”
“好。”他磁性的声音响起。
从蔺无声现在这个角度看,泠朵是蹲在了他的脚边,头窝在了他的腿上,长发随意垂落在他的腿上,露出那一大截白皙的天鹅颈,很美,让他一下子想到那天第一次与她做的时候……
他的视线往下,隐约还能看到那衣服贴在了后背上而勒出的胸罩两边的肩带,那蝴蝶肩,更是让他不断的回想,自己深夜抚摸,亲吻着,啃咬着。
顿时……
扑通……扑通……
心脏的跳动,一下接着一下,无法停止。
蔺无声保持着镇定,眼神直接朝着一侧瞥过,然后开始转移话题,“穆遵和庄毅两个人给你办了接风宴,晚上去不去。”
泠朵抬起头,“接风宴,我又不是归国回来,那需要接风宴。”
蔺无声直接笑了笑,捏着对方小鼻子,调侃的一句,“他们说最近你太倒霉了,所以给你去去晦去。”
如此,泠朵自然还是答应了下来。
虽然她并没有问江一念的事情,但从蔺无声的态度看来,人应该是已经坐飞机回去了。
当天晚上,接风宴订在了帝京大酒店,等他们到达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做的十分全乎了。
穆遵见到来人,立刻招呼着:“就等你们来,给你们两个主角留了好位置,赶紧坐。”、
包厢里,穆遵和戚微微坐在一块,庄毅单独在一个位置,显得十分孤零零的,见到他们两个人很是如同一个大灯泡一样的朝着他们两个招招手。
旁边就是刘忻和阿殊,这倒是真没有想到他们会邀请这两个人。
这些人凑到一起又都是上下相仿的年纪,在泠朵和蔺无声两个人没有来的时候都聊了很久,包厢里也出奇没有任何的尴尬,一时间也是很是热闹。
泠朵旁边靠的是戚微微,在众人说话的时候,她捅了捅泠朵。
泠朵看了一眼,凑了过去。
戚微微这才小声说道:“身体真的没事了?”
泠朵身体的事情,知道人寥寥无几,她也不是那种需要自己的病装可怜,不然泠家哪里单这一条,泠朵就可以让泠家喝上一壶的。
“没事。”泠朵笑了笑,安慰了一句好朋友。
穆遵见到自己追求无果的小媳妇跟泠朵亲密说话,关系甚好,吃着小醋,话有所指,“我说泠朵啊,我家蔺总都要对你望眼欲穿了,你你可别就看着你的闺蜜呀。”
这话语一出,简直让人死盾了。
直起身子的戚微微直接白了穆遵一眼,真是连兄弟都坑,没有底线的臭玩意。
泠朵因为右胳膊上还裹着绷带所以无法吃力,直接起身的时候,刻意慢了一些,她看了一眼蔺无声,“你望眼欲穿?”
蔺无声:“……别闹。”宠溺的一声,然后一手抚摸着头发,“我哪是望眼欲穿,我这就叫做望妻石。”
他们听过望夫石,哪来的望妻石!
蔺无声真是个狗人,真狗!
庄毅……我在哪里,左边一对,右边一对,对面一对,他来做什么的,吃狗粮来的吗?
穆遵……你牛,你真牛,像你学习,争取复合!
戚微微……还是你老公强!
刘忻和阿殊……都这样了,这还能回去不?
小桌子人几乎每个人小心思转了八个圈,不过好在众人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场景的时候,饭菜终于上来了。
泠朵面对这一桌子好菜,简直两眼放光芒,在医院吃了那么多的米粥,终于可以开荤了,抓到这个好机会,还不得好好吃一回。
就是这个右胳膊多少有些不便,夹菜还好,有些东西还是可以的,可是当她看到最爱的虾米,大虾米,真好看,也好吃……
就是手有些……
真在泠朵望眼欲穿的看着虾米,纠结吃不吃的时候,旁边的人已经优雅的夹了虾米,放在了他的碗中,然后就开始剥了起来。
泠朵似乎怎么也无法拼接出蔺无声剥虾米的画面,那个虾米好像在他的手里就跟个艺术品一样。
好看,精致。
灯光下,衣服的袖子已经微微的朝上卷了卷,露出那深蓝色的袖扣,被灯光照的十分耀眼,五官略显几分疏冷凌厉之色,线条却流畅完美,他深邃的眼眸中尽显着无尽的温柔。
这样的蔺无声让她深深着迷,即使认真的剥虾的蔺无声,也是让她不舍。
很快那虾米肉就出来了,真好,就在这样想的时候。
他轻轻地转过身,低沉的嗓音,眉眼带着笑意,宠溺的说道:“张嘴。”
啊?
泠朵疑惑???
这是给她的!!!
妈啊,太好了,你真是太好了,不亏是我的老公。
泠朵喜极而泣,直接张嘴,然后那那筷子就递进了她的嘴巴,真的是虾米肉,真的是,她好像从来没有吃过别人剥的虾米,真是好吃。
她有些回味无求,随即举着小手指,小眼睛闪烁着,试着窥探他最后的底线,“我还想再吃。”
其他人……麻蛋的,太酸了,这哪是接风宴,纯粹就是大型撒狗粮现场。
很快泠朵赋予了蔺无声新的称呼:剥虾小能手。
泠朵吃的香,一个接着一个,很快蔺无声的桌子上就有一堆虾米皮,在看着吃的心满意足的女人,脸色简直得意洋洋。
他嘴角微微一笑,那着抽纸,慢慢的蹭了过去,很是认真的擦了一下对方嘴角,甚至不经意间指腹碰上了那嘴唇,“嘴角有点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