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缪昔刚打开房门,就看到一张俊脸。
美人西装革履斯文禁欲,食指微曲在半空中正要往她门上敲。
脸上挂着惊谔神情,像是毫无防备被突然打开的房门吓了一跳。
缪昔奇怪的“咦”了一声,揉了揉惺忪睡眼,:“时大美人怎么跑到我梦里来了,来让我亲一口,你可是我的救命良药啊,没有你我可活不下去了。”
缪昔想着自己那可怜巴巴的寿命,哪怕在梦里都时刻不忘攻略任务。
时泽浑身一僵,缪昔那句“没有你我可活不下去”像是化成实质一直在他头上盘旋无限循环。
少年浑身透露着干净的气息,可与之截然相反的是身上萌出血的兔子套装。
粉粉嫩嫩的兔子耳朵垂下,裤腿一只整齐穿好,另一只胡乱耷拉着,露出洁白的小腿。
配合少年刚醒眼中泛出的水雾,单纯而又无害。
和昨夜他亲眼见到的掌控人心的海妖,根本就是天差地别的形象。
软乎乎,想戳(●‘‘●)
缪昔懒散地打了个呵欠,双眼困得眯成一条小缝,抓住时泽胸前的领带就是一拉。
脖颈处骤然传来的拉力,时泽一下被扯得弯下腰来。
“啵”的一声清脆响亮。
时泽瞳孔地震。
偏生后者还津津有味地吧唧了一下嘴,一副还处于睡梦中的模样。
第二次了,时泽短短两天时间内被同一个人亲了两次了。
【寿命+1】
嗯?
睡梦也能加寿命?还有这等好事。
缪昔眉头轻皱,时泽正欲开口又猝不及防被亲了一口。
软软的,像是雨后的松柏还带着冰凉的气息。
饶是缪昔再怎么反应迟钝,这下也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时泽幽深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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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大魔王分分钟要杀人的视线,缪昔狠狠掐了一下脸颊,“不痛诶,在做梦。”
缪昔不禁抱了抱胳膊,突然感觉空气有点凉飕飕的。
“因为你掐得是我的脸”时泽面无表情的说。
“哦~”缪昔拉长了声音,一副虚心受教摸样。
房门砰的一声突然关上,要不是时泽反应迅速,恐怕鼻子都会撞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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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再次被打开已经是几分终之后的事情了,时泽坐在客厅上看着缪昔从旋转楼梯上走下来。
原先的可爱粉嫩的兔子套装已经被换下,取而代之的是干净利落的白衣黑裤。
周身也恢复了之前的高贵优雅气度。
缪昔在时泽对面坐下,脸上挂着得体温柔的笑容:“时导不请自来,请问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时泽莫名觉得她脸上的笑容虚假得很,像是经过精心计算,挑不出半点毛病。
“我并不知你会在这,也是司老爷让我上去的。”时泽解释道,“这次来是为了我们的婚约。”
尽管司冉同样姓司,他并没有把司冉和司家,这种赫赫有名的家族联系在一起。
也是信了余源的话,一个家族显赫身在云端,一个黑料缠身低入尘埃,确实难以联想到一起。
听了时泽的话,缪昔扭头看向一旁的管家,像是询问时泽所说的真实性。
“的确是老爷让时少爷上去的。”管家如倒倒豆一般将司老爷卖了个干净:“老爷说,要给您一个出其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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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约又是怎么回事?”
缪昔可从来不知道原主还有婚约在身上,尤其这对象还是她要攻略的任务目标。
“那是您还没出生,老爷定下的娃娃亲。”
时家和司家两家交好,时泽蹒跚学步时,也是见过尚在襁褓中的未来媳妇的。
说来说去,都是司老爷闹出来的幺蛾子。
缪昔深呼一口气,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耐着性子问:“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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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说最近公司事情多,这几天就先不回来了,祝您和时少爷相处愉快。”
管家完成任务,功成身退。
只留下两人在空荡荡的大厅大眼瞪小眼。
时泽是寡言少语的人,缪昔经过刚才睡衣事件后也不知道说什么。
半晌无言,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氛围。
时泽倒是率先开口:“你刚才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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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口,缪昔刚喝下的茶都要喷出来了。
“咳、咳咳!”缪昔被呛到了,瓷白的脸颊都因为剧烈的咳嗽红了脸。
也不知是因为真的被呛到,还是因为别的什么,那就未可知了。
缪昔接过时泽手忙脚乱递过来的纸巾,又恢复了常色:“不知时导对于婚约一事怎么看?”
只要我面色自若,我就丝毫不尴尬。
时泽看了看缪昔,暗自伸手将身后的“退婚条例”,往后挪了挪。
“我觉得”时泽用拇指和中指将金丝镜框往上提了提。
严谨禁欲,属于霸总那种独裁专制的气度便显露出来。
缪昔正等着,时泽开口拒绝,然后她在顺势奉承几句。
今天这一趴,就算是过去了。
毕竟她来这个世界,是为了完成原主的愿望,以此获得能量,来修复那具在深海地狱中腐朽不堪的身子。
攻略时泽,只是为了能够获得更多的寿命,延长任务时间罢了。
何必牵扯过多。
“我觉得很好。”
“嗯嗯,对的没错。”
缪昔微笑点头嗯。
反应过来时泽说了什么,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眼睛因为惊讶而睁大瞪圆:“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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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们结婚吧。”
时泽抬头看向缪昔,眼中看不出丝毫情感。
【我觉得这个提议挺不错的,我们毕竟还要靠他活下去呢,他现在就是移动的寿命提取机啊!】脏脏忍不住劝到。
“为什么要选我?”缪昔从来不相信,这世上会有免费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你要是想找个人结婚,这种事简直是轻而易举。”
只要他想,凭借他的身世背景和个人成就,就会有大批大批的富家小姐扑上来。
更何况,她现在可是黑料缠身,谁摊上她都是个大麻烦。
她相信时泽不会不懂这点。
“他们太臭了。”时泽脸色异常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