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罗不愧是有过经验的赛车手,凭借高超的技巧和经验,一马当先冲在最前头。
缪昔紧随其后。
缪昔往左拐,埃尔罗也往左拐,缪昔右转,埃尔罗也跟着右转。
无论怎么样改变方向,埃尔罗都在故意压制缪昔的方向和速度,像是挑衅般的车尾灯直直闪烁个不停。
埃尔罗通过后视镜看到车辆,漫不经心的嚼了嚼口中的口香糖,一只手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伸出车外。
扬起了大拇指,紧接着手指一转,直指向下。
【忍不了啦,他才low呢,他全家都low爆了,昔昔冲上去撞翻他!】脏脏气得跳脚。
时泽也是眉头紧皱,生怕埃尔罗的行为影响到缪昔的心态,“不用理他,前面有个急转,能把握住就是最好的超车时机。”
时泽紧盯着前方路段,食指往眼睛上一提,眼中闪过暗芒。
车辆在直行的时候埃尔罗作为前车,自然能够死死压制住后方车辆。
但是缓坡转弯的时候,赛车必须要全神贯注,也就是最好的时机。
“你还会赛车?”缪昔倒是没有想到时泽居然还懂赛车。
毕竟他看上去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斯文儒雅,与赛车这种近乎疯狂这东西根本沾不上边。
“偶尔玩过。”时泽轻飘飘带过。
要是让埃尔罗听到还不得气死,他费尽心思就是想和时泽比一场,而在他口中居然就是偶尔玩过这么简单。
时泽双眼一眯,冷静注视着前方的道路,“就是现在。”
缪昔唇角一勾,刹车、打死方向盘、紧接着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两人配合近乎完美,缪昔凭借内道险险与埃尔罗的车辆擦身而过,成功的摆脱了他的压制,两辆车并驾齐驱,直指把后面的车辆甩开几十米,互不相让异常焦灼。
埃尔罗冷哼一声,他倒是小瞧了这个司冉了,又或者说是……
埃尔罗拉开车窗,对上时泽的视线。
真正厉害的人,还在这。
埃尔罗其实并没有想和司冉比什么赛车,他真正的对手从来就只有一个……时泽。
奈何时泽从来就不愿意搭理他,他的赛车技术也只能在,余源偶尔提起的惊艳中依稀窥见。
即使如此,就凭借刚才那一手,也看得出时泽的确是有几分本事的。
这一场倒是不亏,但是嘛。
可惜今天上的不是时泽,那他们败局早已注定。
“卧槽,罗就是连命都不要了吗?拐弯都还要加油门,一个不小心下面可就是万丈悬崖!狠人呐!”余源看到埃尔罗直接将车速提到了最高,一下子飞冲出去,震惊极了。
急转弯埃尔罗擦着护栏而过,只差一点就连车带身冲下悬崖。
没有半点的减速,这不要命的做法再次将缪昔的车辆压制住。
“不用再比了,你已经输了。”时泽转过头,语气淡然。
这样的结果在他的意料当中,司冉的天赋他看的出来,可是埃尔罗毕竟对赛车,这一行经验的要比司冉多得多。
“输了?”缪昔一反常态的笑了出声,“我可从来不认为我输了,没有到最后一刻,谁又知道结果是怎么样的呢?”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急转弯,埃尔罗不会给我们半点的机会。”
虽然这话听着很是薄情冷漠,但却也是事实。
时泽薄唇微抿,转头看到缪昔眼中的疯狂之色,心中闪过一丝不安:“你,想干什么?”
“我的机会,从来就不需要别人给予,自己夺来的不是更有趣吗?”缪昔眼角眉梢满是张狂。
她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眼中充满了疯狂和……冷漠。
时泽不由得这么想,明明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但此时此刻司冉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样。
“超不过去了。”时泽脑子里一抹亮光闪过,“除非……”
他立马就反应到缪昔想做什么,还没等他开口出声,缪昔并将方向盘左转一冲。
右边是万丈悬崖,而左边是山道护栏。
缪昔驾驶的车直直的撞开护栏,悬空而起。
埃尔罗悠闲的瘫在车座上,现在已经过了最后一个急转弯,终点的红旗近在眼前胜负已经非常明了了。
接下来的路,他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没有半点意料之外,没意思。
埃尔罗兴致缺缺打了个哈欠。
等会要怎么嘲笑时泽他都已经计划好了。
刚才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司冉是个女人他不计较什么,但是吃了的亏总得要找回来,这一切当然要算在时泽的头上了。
他正这么想着,头顶上方便传来一道阴影,就这么随意撇顿时就移不开了眼,“不……”
火红的车身冲出护栏,像是陨落的太阳一般如飞了下来,带着震慑人心的气势刺激得人心随之剧烈颤动。
“砰砰——”
流火不愧是高端赛车,性能安全系数更是没话说。
车子猛地砸在地上摇晃了几下后,犹如离弦的箭般飞冲过终点,再稳稳停下。
埃尔罗还在刚才那一幕中回不过神来,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过的终点,又是怎么下的车。
脏脏捂住自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小心脏,在脑中惊呼,【帅呆了!我的天,昔昔你好帅我好爱呀!
余源紧随其后,车刚停下就跑了出来,后背冷汗直流,“你们真的不要命了呀,时泽要是你一个控制不住,你知道后果会是什么吗?”
“知道。”
时泽冷着脸没说话,倒是缪昔懒懒依靠着车身应了声。
她做事虽然疯狂,但却也是最惜命的,没有绝对把握的事情她不会做。
蓝桥也是被这一幕给惊呆了,喘着粗气,就算是现在心尖还颤颤的:“时泽你平常是最冷静的,怎么也陪着她疯,吓死人不偿命。”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认为刚才那高超的计策出自于时泽,毕竟他才是赛车的一把好手。
“我输了,车是你的了。”埃尔罗这句话是对着缪昔说的,很明显他知道一切出自缪昔之手。
他是距离刚才的现场,最近也是最直观的人。
那种疯狂和震撼,不是一下子就能够说得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