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昔我们什么都不管,就这样放任网上的言论和事态扩大,真的好吗?”
现在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缪昔全网黑的时候,甚至更加严重。
一个人站得越高,成为公众人物暴露在越明显的地方,那么受到的非议和攻击也就多。
缪昔这几天就和时泽窝在房间里,该吃吃该喝喝。
系统甚至觉得在时泽“精心伺候”下,原本精致的下颌线都快要消失不见了。
“我还要多谢他们,买了这么多水军成功将公众的视野转移到这件事上。”缪昔弯了弯唇角,眸中闪过一抹暗光。
“现在闹得越厉害,他们占据了道德制高点越多,到时候墙倒众人推,他们就摔得越惨。”系统浑身一颤,人类真是太可怕了。
o((⊙﹏⊙))o
缪昔张嘴,时泽异常熟练的舀了一勺冰淇淋,还异常贴心的喂到嘴中。
系统简直都要没脸看了。
总感觉闻到一股酸臭味儿。
“阿泽,我的剧本,你还没写好吗?”缪昔没来由的问了一嘴。
时泽目光紧盯着电视中的神官,骨节分明的手一下一下抚摸着柔软的发丝。
几乎是下意识的,时泽便应了她的话:“快了,已经在筹备了。”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后,时泽眸子微微睁大,低头看向缪昔,“你怎么知道我在写什么?”
虽然有几次都被缪昔看到,可是那内容他却从来没有展示给她看过。
他从来没有放弃琢磨过这个剧本,即使处于沙漠那种极端环境,也是从来笔不离手。
这是他第一次为一个角色如此疯狂,一词一句细细斟酌,一举一动千思百虑,因为那就是司冉。
与其说是为那个角色疯狂,不如说是为了司冉而疯狂。
缪昔眼中带上了温柔的笑意,一只手撑在一旁,扬起脖颈凑到时泽耳边。
“你做梦都在叫我的名字——司冉殿下,除了我你还能想着谁,嗯?”
缪昔故意拖长了尾音,像是情人间的呢喃,似乎连空气都染上了几分情欲暧昧的味道。
温热的气息,杂糅着都属于缪昔身上的淡淡香味,喷洒在他的耳边。
时泽狭长浓密的眼睫不自觉的眨了眨,连带着眼尾都泛起微红。
缪昔当真是爱极了,他这副动情迷离的样子。
看着让人忍不住想狠狠欺负一番。
知道缪昔内心想法的系统:“……”
恶趣味。
微凉的手指抚上他滚烫的脸颊,时泽不自觉的蹭着她的手指。
似乎这样能减少脸上的灼热,能让他更舒服。
“好了,剧本拿给我看看。”
缪昔半坐在时泽身上,双手搂着那个他的脖颈,俯身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时泽似乎是不满意,掐着她的腰肢的顿时收紧,俯身还要亲过来。
缪昔食指按住他的唇,“乖,听话一点。”
时泽薄唇紧抿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最终还是老实听话的起身。
“摆这着个臭脸给谁看呢。”系统嘟囔着,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他该不会是……欲求不满吧?”
缪昔勾了勾唇,确认时泽走后再也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喉中血腥气翻涌。
下一秒,红的刺眼的血从她嘴角蜿蜒而下。
“啊啊啊啊啊!昔昔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
缪昔的面色没有什么变化,抬手就将嘴角的血迹擦掉。
“没事,应该是原主身体的缘故,我,还能活多久?”缪昔盯着手中鲜红的血迹,眸光逐渐复杂起来。
系统赶紧各种仪器轮番上阵,最后声音都弱了下来,“一年,满打满算最多也只有一年时间了。”
缪昔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床单,嘴角忽然扯开一个灿烂的笑容,“一年啊,足够了,现在只等待一个机会,一个……成神的机会。”
想要成为影后,又或者说想要成为整个时代的信仰。
最好的助力就是时泽,缪昔相信他有那个能力,将她送上那个王座。
脏脏犹豫了会儿,还是将自己心中的疑问说出了口,“那……时泽呢?你不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他吗?”
缪昔脸上的笑容一顿,瞬间又恢复了常态,四是有些嘲讽的笑道:“告诉他又有什么用,让他整日忧思活在焦虑中吗?倒不如顺其自然,而且,和一个无心之人能有什么结果。”
脏脏最不喜欢的,就是她总挂在嘴边,自己是个无心之人。
这样的缪昔给她一种冰冷无情,冷漠麻木的感觉。
可她明明就不是。
以前的她不是这样的,即使她伪装的再什么好,本质始终不会改变。
心,永远都不会骗人。
“那你呢?你就没有想过去找回自己的心脏吗?”系统忍不住反问,“去体会那种丢失的情感。”
缪昔一愣,手不自觉的抚上心脏的位置。
温暖的,扑通扑通的心脏跳动着。
可是她知道。
这是属于司冉的,而不是属于她缪昔的。
她嘴角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苦笑,“要那颗心脏有什么好的,那些复杂的、伤心痛苦的情感要有什么用?”
她现在所能体会到的一切情感,都只是因为寄宿在这具身体中,通过别人的身体体会着。
剥离出来。
她就像一个旁观者,对这些经历不会再起任何波澜。
“当初我竟然亲手把这颗心从我的身体里挖了出来,那就不会再找回来。”缪昔攥着自己的衣服,眸光坚定。
脏脏眼中的光亮黯淡了下来,没有再回答她的话。
没错。
她的心脏,是她自己挖的。
心脏是海妖不可或缺的强大力量来源。
至今那种剥离血肉的疼痛感觉,似乎都还近在咫尺。
也因为没了心脏,缪昔当时异常虚弱。
这才给了诸神可乘之机,联手才将缪昔封印在深海之狱中。
否则,就凭借缪昔当时足以比肩神的逆天能力,谁也奈何不了她。
谁知这一封,就封了千万年。
直到六界逐渐淡忘此事,知道当年隐情的人也对此讳言如深。
毕竟关于哪位大人的事情,谁又敢多加揣测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