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风和莫淮桑对视一眼,脸色都有些难看。
宁千霜咬牙,麻蛋,这是算准的来的吗?
她有点后悔刚才冲动之下拉着他来宫中给路西风和莫淮桑解围拉,早知道自己一个人来了,顶多是受顿责罚。
若是被察觉出来君澜殇的秘密,王府必将迎来灭顶之灾。
她行礼:“皇嫂。”
皇后笑着应了,目光带着深意的睨了箫慕楚一眼,箫慕楚会意,作势就要过去:“皇叔。”
“太子殿下。”宁千霜起身挡在两人中间,她掌心攥出了一层薄汗。
皇后眯了眯眼睛,眼神冷了下来:“本宫近期听到一些流言,说是摄政王多日闭府不出,是遇到刺客了,还说有人冒充了摄政王,如今摄政王府里的,是冒充的。”
说罢,侍卫将众人团团围住。
箫慕楚眸色犀利的盯着宁千霜,看见了她脖子上的痕迹,一瞬间心中怒气暴涨,阴冷的说道:“母后您听岔了,流言说的是,摄政王府伙同外人,联手设计皇叔,后有寻找道一个和皇叔长得相似的人来冒充,妄想颠覆摄政王府!”
路西风脸色一变,忙道:“属下等人一直跟在王爷身边,这事绝无可能。”
“是啊,无凭无据就要怀疑摄政王和摄政王妃,有点说不过去吧?”莫淮桑也道。
“哎哟,这谣言传的王爷不过就病了几日,就传出这样的的流言,皇嫂,您难道不应该查查是谁造的谣吗?”宁千霜不动声色的说道。
以皇后和邓信之熟悉的程度,时辰到的后遗症的症状十有八九都知道,万一要是来个大型的回忆往事的现场,那岂不是全部都栽了?
总不能说君澜殇感染了风寒,记忆力都退回了吧?
“砰”的一声,太后面色陡然大变:“事关摄政王的暗卫,岂容含糊?来人,拿下宁千霜,带她下去好好查查。”
话音落下,侍卫上前就要去抓宁千霜。
还没碰到她一片衣角,只觉得一道凌厉的掌风洗脸,逼的侍卫往后退了几步。
君澜殇起身,把护在他身前的宁千霜拽到了身后,清单的眸光扫了在场人一圈,停在皇后的身上:“皇嫂!”
他本省就气势逼人,这会敛了清冷之意,更有说不出的压力。
不可能啊。
按照邓信之说的,他现在的状况绝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更是记不住宁千霜,更别说会配合帮忙了,只要他稍微露出一点不是摄政王的激动,她的机会就来了。
可怎么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君澜殇似笑非笑道:“皇嫂和太后是当本王是死的吗?”
没等几人回答,他的目光落在了箫慕楚身上,淡声道:“太子觉得,本王是假冒的?”
箫慕楚微愣:“皇叔,这这是侍卫来禀报说是皇婶图谋不轨。”
“哦?那个侍卫?他么?”君澜殇的神色淡淡的,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侍卫有些颤抖的拱手:“是是属下听见”
侍卫话还未说完,只听见闷哼一声,君澜殇抬脚踹了过去,正好踹到了侍卫的膝盖上,生生的将侍卫踹的半跪了下来。
“你在告诉本王,你是哪只耳朵听见了?”君澜殇漫不经心道。
他这般明目张胆威胁,浑然不觉得身边还有太后喝皇后在,可他还是毫无畏惧。
侍卫似乎没想到摄政王竟然会狂妄道这个地步,,一时间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余光忍不住的瞥向太子,希望太子殿下帮他个忙。
箫慕楚如今也闹不清楚眼前的人到底是正常的,还是母后口中的不记事了的。
箫慕楚一只脚踩在侍卫的脚上,手横放在侍卫的肩膀上,身子微微倾斜,竟是一派要用权势和武力威逼侍卫改口的模样。
太后气的脸都黑了。
君澜殇此人她是知道的,我行我素惯了,平日里恭敬温厚都是表象,当初他立了军功回京,皇帝忌惮,有意打压,这意味明着都应了,结果呢?
心机和手段可谓是狠辣,短短数十日,肃清了不少反对他的臣子,坐稳了摄政王的之位,皇帝也只能打掉牙血吞,道今日也没能把他怎么着。
反还要靠着他巩固国家的势力,可谓之憋屈。
现在和他正面对抗,太后决计是不愿意的。
她押着火气:“皇后和太子也是为了你好,既然是个误会,就不必打工干戈了。”
皇后心有不甘,可看着这样的君澜殇,好似也不像不记得事情的样子。
万一闹大了,闹到皇上面前,。再给她按个诬陷的之罪就不好了,是以笑道:“是啊,澜殇,楚儿也只是担心你,才会误会摄政王妃的。”
君澜殇眉梢一挑:“本王王妃误会就要大动干戈,轮到太子就要网开一面,刑部的人都是吃白饭的吗?若不约束,往后任谁都可以欺负本王的人?那本王的这个位置,还要不要坐了?”
这就是在逼着太子要领罚了。
宁千霜暗暗想到,在这古代,权势果然是个好东西。
瞧瞧,皇后和太子可是捏了东西来的,可君澜殇亮出底牌,也不敢太过放肆。
嘿嘿,这个大腿抱得真不错。
她的手探入君澜殇的掌心,哽咽道:“若非有王爷,否则妾身今日可真就被冤枉死了。”
她话说的特别委屈,听在太后等人耳中却是另外一层意思了,恨不得都要给她按上一个“红颜祸水”的名头给她了。
事情因你而起,现在清楚了,你要做的不该是劝你男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给太子求求情吗?
你却在这里卖弄委屈,一副怎么惨怎么可怜,巴不得太子被狠狠责罚的样子,这女人到底想闹哪样?
君澜殇捏着她的手,只觉得掌心湿润一片,眼底眸光微闪,漫不经心道:“路西风,给太子指指刑部的位置!”
路西风一愣,哪敢真指哦。
箫慕楚咬咬牙,。一字一顿道:“都是我的错,慕楚这就自个去领罚。”
话罢,目光从宁千霜身上挪开,一甩袖子,扭头就走。
皇后也推辞说还有事先走了,而太后按了按太阳穴,表示自己头疼,于是这件事便这样过了。
出去的时候,四个人气氛很是微妙。
其他人还好,路西风可就尴尬了,是天魔宫的人吧,却又没去过天魔宫,都是帝释天单线联系的,一直在外,而他又是君澜殇的贴身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