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振岳命人将江洋大盗韦大宝押下去严加看管。
韦大宝一步三回头:“我韦大宝今天栽在你手里,我认输!但是我只有一事不明,若如实告知,虽死无憾!”
韦大宝叫唤不止,却无人理会他。
正在这时远处有人说:“且慢!”
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县长方敬尧匆匆赶来,只见方敬尧气急败坏的小跑着来到跟前,看了一眼枷锁所缚、铁镣缠身的老头,问张振岳:“就他偷的!?”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说出去谁信?”
方敬尧一把抓住韦大宝的衣领:“你这个老不死的,你偷了我多少银元?你说,你偷了我多少银元!”冲着韦大宝就是两记响亮的耳光。
韦大宝嘴角渗出了一丝鲜血,他哈哈大笑道:“这是你的大洋吗!这是大家的还给大家,有何不可?”
“我只怪自己身体太瘦弱,多了拿不动!哈哈哈哈”
方敬尧又要抬手打人!张振岳一把拦住,轻轻的放下方敬尧的胳膊,笑咪嘻嘻的说道:“方县长,为了这么个老头,可不能气坏了身体,气大伤身啊!”
张振岳一看郑凯离开了,立马义正言辞的说道:“方县长,这次抓这个盗贼,我可是呕心沥血啊,脑细胞都烧死了一半哦”。
张振岳想当着一众部下的面,好让方敬尧夸夸自己聪明绝顶,结果转身一看,方敬尧已经气冲冲的离开了。
韦大宝还在声嘶力竭的喊叫:“不告诉我实情,我就是死了,也死不瞑目啊!”
狱中的铁栅栏咯吱一响,韦大宝被噗通一声扔在了地上…………
“哎,我要不是为了我的名声,我怎么又会被抓到这呢?!名声二字真是穿肠毒药啊!”韦大宝讲的意犹未尽……
刘喜奎刚开始对这个自言自语的话痨不胜其烦,听着听着却来了兴致,便笑着说道:“你这个老头不会是编故事唬我的吧?”
韦大宝便说:“看你也不像凶神恶煞的坏人,既然能来到这,也就算同窗了!咱今后也算同窗之谊了!”
刘喜奎心里骂道:“这算什么同窗?这个老东西真会胡扯。”
外面的大铁门吱呀响了一声,紧接着进来一个牢头,挨个送饭,从铁栅栏外面递进来一个小碗,碗里就一个馒头,馒头下面有一点咸菜。
那韦大宝丝毫不嫌弃,接过碗就狼吞虎咽起来,反倒是刘喜奎,没有一点胃口,将碗挪到了一边。
韦大宝丝毫不客气,说道:“你吃不吃?不吃给我!我饭量大吃不饱!”
刘喜奎把碗通过铁栅栏递给了韦大宝。
韦大宝吃完了两个馒头,打了一个饱嗝,揉了揉肚子,坏笑着说道:“我一会给你一个好东西啊!给你亮一下我的绝活!”
刘喜奎看了一眼韦大宝没有说话。
一会儿,牢头来收拾碗碟了,韦大宝转过身轻轻对刘喜奎说道:“你仔细看着啊!”
刘喜奎便目不转睛的盯着韦大宝!
牢头走到韦大宝跟前的时候,韦大宝轻轻拍了下牢头的肩膀,然后韦大宝只转了一个身。
牢头出狱开门的时候,怎么都找不到钥匙,自己竟把自己锁在了大狱里,急得团团转,然后愠怒着问到:“谁刚才看见我的钥匙了?”刘喜奎也信誓旦旦的说:“没看见啊!”
韦大宝不怀好意的说:“在他的口袋里!”说完指了指刘喜奎。
刘喜奎低头一看,我的天,一串钥匙竟真的在自己的口袋里!
牢头冷冷的说:“在这里慢慢的待着吧,到时候我给你送饭!”
刘喜奎急忙说道:“怎么把我抓进来没人理,没人问?会不会是把人抓错了!”
牢头理也不理的走开了。
……
老胡同酒楼里,县长方敬尧为张振岳和郑凯庆功,特意点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桌子中央是一道葫芦鸡和一道奶汤锅子鱼,温拌腰丝、酿金钱发菜、海参烀蹄子、关中蒸盆子、带把肘子、煨鱿鱼丝、香煎小酥肉、翡翠御面等菜肴围城一圈。方敬尧今天兴致高涨,虽说自己这次损失惨重,但好歹也算止损了。
方敬尧端起酒杯:“来来来,我今天特备酒菜一桌,特意款待二位,我的心腹大患终于成了瓮中之鳖,再也不用担心别人惦记我那俩小钱了!干了”
说完“吱”的一声一饮而尽。
“大家好好喝啊,我这老瓷瓶可是珍藏了二十多年的老酒好酒啊,平时都舍不得喝,今天高兴,咱们一醉方休啊!”
几个人来来往往,互相敬酒,推杯换盏。
张振岳终于忍不住了:“我说啊,郑大队长,今天就咱们仨人,没有外人,现在你可以给咱讲讲你的那个请君入瓮的计谋了吧!”
郑凯清了清嗓子:“有什么计谋啊,无非就是利用了人性的一个弱点而已。主要的是我的那个药!”
“什么药?”方敬尧和张振岳同时瞪大了眼睛侧耳聆听。
“三步迷魂散!”
“这是一种,就叫“三步迷魂散”,这还是我在汉口警察学院学习的时候,我们校长与我私交甚笃,赠给我的药,只有两颗药丸。这个“三步迷魂散”是这个世界上最香的一种合成药,它是十一种毒药和的配合制剂,里面最名贵最为稀少的是一味叫做紫姬曼陀罗的草药,此药只有昆仑山上才有,昆仑山一年四季白雪覆盖,一年只有四个月的冰雪消融期,这紫姬曼陀罗耐冰雪严寒,只有雪水融化的时候,它才会从雪下露出来,所以这种药材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一朵紫姬曼陀罗只能配置一粒“三步迷魂散”药丸。合成后,这种药需要密封起来,用的时候再滴上两滴白酒,那可是香飘十里,闻者三步倒地,醉生梦死,在快乐中死去。虽然闻着奇香无比,可是毒性也是当仁不让啊,若不拿黄酒解之,人会在不痛不痒中死去,毫无知觉。”
“原来如此啊!”
“所以我将药丸放入箱中,滴上白酒,盗贼开箱即倒,便是如此,再无玄机!”
三个人在酒杯的此起彼伏中已酩酊大醉。
…………
韦大宝和刘喜奎渐渐相熟,韦大宝又自言自语了起来:“实话告诉你,这区区三尺铁镣也能栓得住我!”
“这地方也不是我的久留之处,我只是想知道那天迷晕我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在这只是为了弄清楚那药的真相,要不然下次我再遇上不是完蛋了!人这一辈子,同样的错误可不能犯第二遍啊!要不然,这破地方也能困得住我?呵呵”
刘喜奎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韦大宝:“你这老头没看出来有什么过人之处啊!”
听到刘喜奎这么说,韦大宝又瞬间来了兴致。“你猜猜,我偷过的东西,最值钱的是什么?”
刘喜奎说道:“要么是金银财宝,要么是稀世珍宝!”
“哎,真还让你说准了!“
”我这辈子偷过的最贵重的东西就是一套银酒具,这银酒壶可不是俗物,是清宫流出的宝物,我找行家看了,这银酒壶出自清宫名匠崔有棠之手,一壶八杯,雕龙附凤!”
刘喜奎听了心里顿时疑惑起来,不会这么巧吧,这世上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有两套一模一样的银酒具?
正在这时,牢门又吱呀一声响了,一个身穿黑色制服,头戴大檐帽的警察走了进来,漫无目的的往四周巡视了一番:“哪个是刘喜奎!?”
刘喜奎赶紧站了起来,“我就是!”
“咔嚓”一声,警察打开门锁,“你出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