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衣哥哥!”
日子已经过去了快半个月,少年终于见到了他,冲了上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少年小心翼翼地查看四周,没有看到苏酥的身影,才敢恢复正常声音大小。
“且衣哥哥,那个魔女没有跟过来。”
谢且衣听到魔女,很快明白他说的是苏酥,摇了摇头,只是蹲下身对着他说:“小意口无遮拦可不是好事,当你实力低于他人之时,便不能随心所欲。”
“这不是在陈家,你也不是陈家小少爷。”
“在修真者眼里,陈家也只是弹手间便可覆灭的存在。”
谢且衣语重心长地说了一通话。
少年听到,低下头,抿住嘴唇,闷闷不乐地说道:“且衣哥哥教导的是。”
少年虽然还是不服,但是听进去了,对谢且衣很是听话。
苏酥抱手在门外,听到谢且衣一番话倒是意外,果真是个识时务的人。
又听到两人谈论自己,苏酥饶有兴趣地听墙角。
“那个、苏、苏小教主。”
“没有对你做什么吧?且衣哥哥。”
少年想起自己在教事堂听到的传闻,有些担忧地看着他,围着他看了看,看到谢且衣身上没有出现伤痕才放下心。
“且衣哥哥,你的眼疾又发作了。”
谢且衣的眼疾他是知道的,因此对于当初苏酥带走他也是十分担忧,这种阴晴不定的人,看上也是因为且衣哥哥长得好,但知晓了他的眼疾,指不定就恼羞成怒迁怒与他呢。
不过,少年眼尖地看到谢且衣脸上红了一小快,少年彻底炸了。
“且衣哥哥,她是不是打你了!”
谢且衣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透过镜子才看到脸颊上微微带点红,不过很轻微就是,很难看得出来。
略微思索,谢且衣就想起这红痕怎么来的了,在地宫里面,那苏小教主非得要跟自己玩什么恶霸女和小瞎子的戏码,动手动脚的,下手不知轻重了点。
谢且衣脸上微微红了,尴尬地掩饰道,“没什么,不小心蹭到的。”
少年显然是不信,但是没办法,就觉得他一定有好大的苦衷,没法跟人说,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
少年心下发誓,一定要努力变强,才能保护好谢且衣,想起教事堂今日学的内容,少年暗自给自己定下目标,功课要更加加倍努力。
俨然忘了自己就在敌人的老巢里学本领,当然,他告诉自己,这是卧底,忍辱负重。
本来这事情也就揭过去了,但偏偏苏酥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苏酥从谢且衣身后缓缓走出来,双手勾住谢且衣的脖子。
谢且衣身体一绷,就听见耳边苏酥语气勾人:“你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懂什么~”
“我跟你且衣哥哥,这是如胶似漆,这红痕是留下的爱意。”
苏酥耍流氓也是熟练地很,故意在少年面前讲得若有若无的。
少年瞪大了眼,耳朵都起红了,指着她你你你了半天,还是没敢说出那句魔女。
万一真的惹怒了她,对谢且衣做出更过分的事情呢。
“我跟你的且衣哥哥什么都做过了,我也很喜欢他。”
“若是你听话些,作为他的弟弟,我自然是不会亏待与你。”
苏酥骗小孩骗的一脸认真,看着少年脸变了又变,可好玩了。
苏酥从唇上点了点胭脂,抬手在谢且衣脸上点了一下,挑衅地朝少年说道:“我还能继续留呢。”
少年脸都黑了,气冲冲地看着她离开的身影。
“且衣哥哥,你还说她没有对你做什么!”
少年冒着泪花,他就知道,且衣哥哥承受了很多,不告诉自己。
“我……”
谢且衣叹了口气,看着少年单纯的目光,解释起来话语无比苍白,因为他已经坚信自己的想法了。
魏子安离开八层大界之后,便收获满满地在其他门派面前显摆了半天,出足了风头。
可等魏子安回头寻找苏酥的身影时,却没有发现,问了旁人才知道小教主已经进了船舱。
魏子安有些失落,随即又打起精神了。
这一次,回苏门也是扬眉吐气一回,魏子安意气风发的。
“魏小英雄!”
魏子安被人喊住,疑惑地回头,发现是之前被自己救的红裳门弟子,池枣的身后几个女弟子也好奇地看着他,原来这就是把她们救出去的人。
“多谢魏小英雄!”
几人抱拳齐声说道,引得旁人连连回头看。
不明白这红裳门几个小美人怎么对一个回苏门的弟子献殷勤,还称呼的是小英雄,回苏门怎么也跟英雄搭不上边。
几人倒是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丝毫不担心旁人看了她们和回苏门的在一起。
“魏小英雄,恭喜你。”
刚才那一会,池枣也是听说了魏子安不凡的表现,跟她看到的如出一辙,确实厉害。
感受到魏子安的修为似乎又精进了,看来在八层大界里收获颇多,得到了点化。
“不恭喜,小意思。”
魏子安讲话一点也不谦虚,说什么都能自然的应到,偏偏他眼中都是清明,反而不会让人觉得反感。
池枣浅浅一笑,魏子安是个心思直白的人,有着少年郎的心性。
魏子安摸了摸头,看着池枣也礼貌地回道:“你们也活的挺好。”
魏子安完全是大脑自动性地讲话,没有意识到这句话多么有问题。
让对面一时接不上话,这话说的。
年轻些的小师妹开口道:“你这人真不会讲话,我们不是活的好好的。”
“不过托你的福,我们才能活的好好的。”
红裳门的小师妹灵动,讲起话来很是活泼。
魏子安点头,好像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就一个劲地笑。
听到言堂主唤自己,讲了声先走了,然后屁颠屁颠跑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没有因为面前几位美丽的姐姐妹妹们走不动道。
看着魏子安横冲直撞的模样,小师妹歪头,看着师姐。
“迟大师姐,真的是这人救的我们吗?”
为什么看上去这么不靠谱。
而且还是回苏门的弟子,回苏门的弟子什么时候那么好心了?
池枣脸上难得有了羞涩,点了点头。
“别看他这样,其实心思纯善,跟我们听说的回苏门不一样。”
池枣看着魏子安的背影,内心难得有了一丝波动,对很多东西开始改观。